鄭蓉自己都要把自己說服了,開始她還懷疑,現在想想這種事根本不是巧合。
江苒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你應該去醫院看看腦子。”
“你…”
不等鄭蓉再說什麼,江苒看向那大師,微微挑眉,寒聲道,“什麼時候帝師協會的大師開示接這種生意?強闖女生宿舍,隨意翻動別人的東西,即便你們內部規定鬆懈,但這個行爲已經足以讓你進FAI了。”
她語氣篤定,瞭然的眼神彷彿看透一切。
大師心裏一亂,莫名的緊張起來,面前的少女長相上乘,看着只是個年輕的學生,但他卻有種遇到同行的感覺。
加上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彷彿對他們協會也十分了解一樣。
“不知你是?”
江苒嗤笑道,“上門找事連人都不打聽清楚就敢來,帝師的協會果然名不虛傳,都是這麼囂張不把人看在眼裏。”
哪裏聽不出江苒話裏明晃晃的嘲諷,從來沒有被別人這麼說過的大師臉色也瞬間黑了。
“既然你聽過協會,就該知道剛剛的話會給你帶來什麼後果。”
江苒可不怕這種威脅。
她上前一步,無懼的眼神甚至讓那大師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淡淡道,“比起我的後果,大師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
她幾乎是用着只有兩人的聲音,借用玄力將話傳了過去,“既然都來了,我便送你一份禮物,讓你記住有些人不是隨便能招惹的。”
那大師還在疑惑這句話的意思,下一刻手心一涼,他低頭看去瞬間眸子驟縮,不知何時一條花色的小蛇正躺在掌心之中。
他猛地甩手出去,卻驚動小蛇,那蛇叫了一聲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啊,滾開!”他驚恐之下怒吼一聲,哪裏還有還有之前的神祕氣息,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眼裏盛滿驚懼和後怕,一隻手緊緊捏着被咬的手腕,臉上還帶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驚呼也讓宿舍裏的人嚇了一跳。
沒人注意到江苒跟他說了什麼,她們只看到那大師突然跳了起來,彷彿手裏有什麼髒東西一樣,臉色變得奇怪無比。
江苒佯裝詫異的看着這一幕,撿起被對方仍在地上的符紙,“這是平安符,可惜了被破壞了。聽說符紙有鎮禍除穢的作用,大師反應這麼大莫非是符紙有了作用?”
大師已經被手腕的傷口弄得措手不及,哪裏還認真聽江苒在說什麼。
知道她是故意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也懶得理她。
乾脆看着鄭蓉等人,“這事暫時擱着,我要先去醫院看看,剛纔那條蛇你們看到去哪了嗎?它咬了我一口。”
蛇?什麼蛇?
大師的話讓鄭蓉一干人等愣住,她們從頭到尾都沒看到蛇。
再看對方一直捏着手腕,撇去一眼的確紅紅的,可怎麼看都不像是蛇咬的。
突然就有種詭異的感覺,這大師難不成真是個騙子,可是協會那種地方不是專業人士麼?
她晃了晃手機,面無表情道,“我已經聯繫了FAI,想走還是等探員來了再說。”
說罷江苒又看向鄭蓉等人,“我懷疑你們勾結校外不三不四的人做些不好的事情,乾脆一起留下吧。”
江苒的話讓宿舍裏的人大驚失色,壓根沒想過她會因爲這件小事聯繫FAI。
看她不像是說假話的一個個終於急了。
鄭蓉更是不甘心的瞪着她,“你非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只允許你找人強闖宿舍,不允許我維護聲譽了?是你太把自己當回事,還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好欺負?從第一天見面被江苒差點殺死,鄭蓉就從來就沒覺得她好欺負。
要不是天天做噩夢,她一輩子都不想來這看到這張臉。
眼下被江苒淡淡的眼神看着,鄭蓉一肚子的話沒出息的憋了回去。
眼前的女生就是個惡魔,她不該來的。
有了江苒的話,宿舍裏的氣氛都冷凝下來,有人悄悄想走,江苒就讓趙蕾幾人過去關上了宿舍們。
門外宋春娥聽說江苒找了FAI皺了皺眉有點不高興,但到底沒說什麼,人依舊守在門口,想看看待會什麼情況。
407宿舍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中。
而那大師發現跟江苒說不通又走不了,乾脆打了個電話找人過來。
只是他電話打得再多,也沒江苒找的人來的快。
不到十分鐘,走廊就傳來聲響,三個穿着制服的探員敲門進屋。
江苒簡短說了主使之後,鄭蓉還想解釋幾句,探員直接過去對着那大師以及鄭蓉幾人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自覺隨我們去FAI接受調查。”
沒人聽他們的解釋,那不容置疑的聲音也預示着今天的結果。
鄭蓉再不甘心也只有隨着對方離開,出了房間不期然跟走廊別宿舍的人看來的視線對個正着,鄭蓉又羞愧又不敢,臉色黑沉黑沉的。
那位大師也好不到哪去,但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隻手都變得麻麻的。
房間不相干的人也全部退了出去。
宋春娥一直等着探員離開,趕走走廊上看熱鬧的人才轉身進了407。
三個女生對這位宿管有點害怕,不由自主的避開她。
宋春娥也沒管她們,直接問着江苒,“你不該打電話的,到時候學校追究肯定會查到我頭上。”
“還有那個大師要真是風水協會的,你就惹大麻煩了,我上次找人的時候聽說帝師協會的人都是有後臺的,你這次連累死我了。”
彷彿已經想到被學校開除的一幕,宋春娥沒能忍住臉上的怨氣。
不等江苒說話,便是氣呼呼的走了。
趙蕾三個見狀擔心的看着江苒,她們壓根沒看懂怎麼回事。宿管阿姨不是對誰都黑着臉,剛剛跟江苒說話雖然也不好聽,可明顯是壓着火的。
還有之前,她竟然會幫着她們攔着那些人,很讓人意想不到。
猜測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