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想起那被大火燒起來的身影還心有餘悸。

    倒不是怕見到這種場面,當時大火熊熊,單單燒死也就罷了,偏偏他看到手下非但沒有因爲疼痛大喊大叫,反而形容癡狂的笑着,那種感覺很詭異,後背當時看的只冒冷汗。

    他都不知道跟江苒怎麼形容,怕說的恐怕把面前的少女嚇哭。

    卻見聽完這些,身前之人表情變都沒變,反而問了句,“你當時在場,可看到他死之前有沒有掙扎或者是求救的動作?”

    “…沒有。”他感覺問這話像是知道什麼一樣,如實回答。

    江苒卻點點頭,“那我知道了。”

    她接到馬風電話一說玉鼎的人被燒死,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幾次的自燃事件,跟她猜測的一樣,這一次類似上次。

    之前的人不認識,現在卻找上玉鼎,自問玉鼎跟那些人沒有什麼牽扯,江苒開始還在想是不是巧合。

    直到腦海閃現一個信息,她動作一頓,眼裏劃過一絲凝重。

    這兩次的自然事件都跟玉鼎是沒關係,可要聯繫上她就有點問題了。

    之前的事件不知道尚且不提,可上次廣場貌似她人恰好過去纔出的事,而這次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死去的人卻跟她有點聯繫。

    那就可以推算,是不是風水協會是在針對她?故意找跟她見過或者認識的來這麼一出?

    第一次只是讓她看看,第二次是殺雞儆猴。

    那麼第三次豈不是想對她做什麼?

    她的身份在洪市協會不是祕密,但到底沒有往帝師上報的那麼詳細。

    有了宋恩以及這次的考覈授權的較量,洪市風水協會跟帝師協會算是徹底撕破臉。

    現有協會那邊被安放奸細以及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再有這次的自焚事件。

    誰能保證不是帝師這邊發覺她的身份,故意做給她看?

    如果是這樣,江苒覺得自己有必要重視起來。

    她自己不怕這些臨時警告,難免有人會打主意到魏紅英身上,要是老人出了什麼事,江苒不會原諒自己。

    管事只覺少女臉色霎時間變得危險,下意識的閉嘴。

    半響江苒擡頭看他,沉聲道,“這件事不是偶然,馬風那邊我會聯繫,告訴你的手下這段時間注意安全,一些大動作提前做好防備。”

    後又想起對方沒有自己的聯繫方式,掏了張名片遞過去,“如果再有人失蹤第一時間通知我。”

    管事的點點頭接過名片,剛準備收起來,無意中掃到名片上的業務,便愣住了。

    是他看錯了嗎,風水、算命?

    詫異的看着江苒,一臉的欲言又止。

    “風水協會這些經過帝國認證,信則有不信則無,不是騙人的。”江苒忽的說道。

    管事頓時一臉尷尬,心想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竟然看出他的想法。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怎麼接觸。”

    “嗯,時間不早了,剛纔我說的話今晚交代下去,因爲我不確定還有沒有第二次。”

    管事聽的心裏一個激靈,忙點頭說是。

    外面天色已晚,玉鼎的辦事處位置比較偏僻,還擔心江苒一個人回去會不會害怕,管事想開車送她,卻被江苒拒絕。

    再然後低頭的功夫,剛剛還在前面的人不見了。

    管事下意識的掐了下胳膊,很疼。

    可空蕩蕩的路上確實沒有人影。

    他又看了眼手裏的名片,不冷的天莫名的感覺腳底發涼,抖了抖胳膊,不敢多想趕緊進了屋。

    江苒沒有回家,怕這個點回去老人追問她去做什麼,讓她擔心。

    藉着黑符到了學校,沒有走大門,從靠近宿舍的位置翻牆進去,避開牆角的監控,動作輕快的沒有發出絲毫動靜。

    進宿舍大門的時候看到宋春娥房門開着,她人坐在房間吹着風扇在跟誰打電話,沒說幾句就生氣的掛斷。

    一扭頭看到門口的江苒驚了下,然後起身過來,“這是回來還是出去?”

    “剛回來。”她說完故意在她臉上停頓了下,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的宋春娥一愣。

    想到江苒那算命極準的本事,心裏一跳,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江苒頓了頓,在宋春娥目光下語氣隨意道,“只是看到你最近有破財之相,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其實宋春娥面相上已經顯示出原因,這破財跟家庭有關,她家裏能讓其出錢的就只有二兒子了。

    這一說宋春娥都震驚了下,忙不迭道,“這看相是不是有什麼門道,怎麼每次你都說的這麼準。”

    說着怕江苒誤會,解釋道,“我沒遇到麻煩,是我二兒子,聽說漲工資了讓我先預支幾個月工資給他投資,但學校沒有這個先例,剛剛就是他打電話過來跟我吵呢。”

    “你兒子做什麼的?”

    “做點小生意唄,巴掌大的一個作坊,好在成本低利潤不錯。這不最近生意還不錯,想着加點機器手頭錢不夠,所以纔對我開了這個口。”

    雖說剛剛對兒子的要求有點生氣,可提及兒子的工作宋春娥語氣是得意的,在帝師裏做生意挺難的,何況還是能請工人那種,這也是她對二兒子抱有期望的原因。

    卻沒看到她說完後,江苒微微閃爍的眼神。

    弄錢加機器麼,可她看到的可不是這樣的。

    宋春娥自己也比較糾結,“我兒子說這個機會難得,他還找他爸了,肯定不是騙我們。”

    江苒很想說,有家有孩子的人,真做生意還能賺錢手裏頭還能差的了父母親這幾個月的工資,但也看出宋春娥雖然抱怨但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別人家的事,偶爾提醒下就可以了,說多了喫力不討好。

    便道,“要是不放心可以問問,真是爲了工作,有利於發展投資下倒也無妨。我記得現在貸款很容易,利潤也不高,反倒是預支工資有失工作的風險,你自己多想想再開口。”

    話說到這裏就夠了,說完她就上了樓。

    宋春娥還在思索着這話,覺得江苒說的有道理,打算明天上午不忙時請假去找兒子當面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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