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軍令:罪臣謀天下 >第39章 啪啪打臉
    赫連靖鴻直接走到主位上,四仰八叉地坐了下來:“現在我來了,有什麼不要再背地裏說,現在說吧,我讓你們說。”公孫明亮:“赫連靖鴻,你不要太過分啊,況且你現在還是罪臣之身,我要稟告陛下。”

    “還真是個沒有斷奶的小屁孩呢,自己打不過就去告訴大人?”赫連靖鴻不屑地說道。公孫明亮:“赫連靖鴻,這麼多年你駐守西北、連島,氣焰倒是囂張了不少。我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白管家,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害怕,有我呢。”

    白亮慢慢擡起頭有些害怕地看着赫連靖鴻。赫連靖鴻說:“你看着我幹什麼,聽公孫公子吧,說吧。”白亮直接跪了下來:“對不起,少將軍,我對不起,以後不能再伺候你了。”赫連靖鴻冷笑了起來:“對不起我?是啊,你何止是對不起我?”

    公孫明亮立即打斷了赫連靖鴻的話:“赫連靖鴻你少來威脅,今天有我們在,不會再讓你胡來。青山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管家,你說吧。”白亮說:“青山是被毒死的,因爲少將軍覺得他讓他在外賓面前丟了臉面,所以將他毒死了。”

    赫連靖鴻:“青山是被毒死的?你說是我做的?那麼是你親眼看到的嗎?”白亮:“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我在你房間找到了這個毒藥。”赫連靖鴻看着白亮將小瓷瓶遞給公孫明亮:“我是赫連靖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殺人需要用毒嗎?拳頭都比毒來得乾脆利落。”

    公孫明亮將藥瓶遞給了皇甫雲婉:“雲婉,你看看這是什麼毒藥?”皇甫雲婉仔細鑑定着,公孫明亮說:“我已經讓冬花前去把青山的屍首帶來,如果檢測到青山也是種了此毒,人證物證俱在,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赫連靖鴻看着公孫銘一字一頓地說:“就算鑑定出是同一種毒了,那又怎麼樣?就一定是我投毒的嗎?我說你也可以啊,她也可以啊,我堂堂赫連將軍爲親自去毒殺一個小廝?你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難怪聽說現在公孫家正在漸漸沒落呢,有你這樣的子孫,堪憂啊……”

    “你……”公孫明亮看着赫連靖鴻:“你說什麼?”赫連靖鴻再次坐了下來:“好話不說第二遍。”白亮悄悄擡頭看着赫連靖鴻和公孫明亮之間的動向。皇甫雲婉看着白亮的眼神問道:“白管家,你是不是拿錯了?這是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啊,不是什麼劇毒。”

    白亮一驚:“我再找找,那天我確實在少將軍的房間找到了。”赫連靖鴻:“你只是一個下人,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能隨便進入我的房間?而且還私自拿出了東西?你這是盜竊。”公孫明亮:“他是爲了青山找證據。”

    “找證據?我是昨日就住在將軍府,你進來我怎麼不知道?還是在前日你偷偷溜進我的房間尋找什麼?如果是爲了青山,前日我並沒有處置青山,難道你又未卜先知的能力,前日就來我的房間尋找毒藥?”赫連靖鴻一口氣問出了這麼多個問題,着實讓白亮有些喫驚。

    鶯兒也作揖道:“是,前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確實看到白管家在將軍的房間。”公孫明亮看着赫連靖鴻:“前日在你房間拿的有什麼稀奇,如果你不止這一瓶藥呢?白管家,你一一回答他的問題。”白亮看着公孫明亮,他不知道怎麼說,似乎時間上已經打了一個紕漏。

    赫連靖鴻看向白亮:“我暫且不追究你一個奴才一個人在我房間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你所說的毒藥呢,拿出來。”白亮額頭上全是汗,他把身上的藥瓶都拿出來了,一共有五個,每個都長得差不多,皇甫雲婉示意鶯兒去拿,冷笑了一下:“還真不少呢。”

    這時冬花讓人擡着青山的屍體到了,屍體正放在門外。公孫明亮走了過去,看着青山臉上、雙手都成青紫色,這不是毒殺是什麼?公孫明亮:“你看看,這不是毒殺是什麼?”赫連靖鴻輕描淡寫地來一句:“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青山是被毒殺的,關鍵是誰毒殺了他。”

    皇甫雲婉站了起來:“我看青山所有裸露的地方都成青紫,甚至是黑色,恐怕中的是烏頭的毒啊,這種植物是適合在高山中生存,對光照、溼度等環境有很大的要求,應該是從西域帶回來的吧。”公孫明亮:“赫連軍以前駐守西北,想必想要得到這些應該也很容易吧。”

    赫連靖鴻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今天真的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我們是西北,那裏只有光照,荒無人煙,一年都下不了幾場雨,你覺得可能嗎?”公孫明亮看向皇甫雲婉,皇甫雲婉搖了搖頭:“應該是在北疆,你們赫連軍曾經也駐守過北疆,不是嗎?”

    “是,但駐守北疆的赫連軍都留在了北疆,一個都沒有回來,包括我的父親。”赫連靖鴻看着外面,突然回過頭盯着白亮:“不,還有一個人回來了,白管家,當時因爲你只是百姓身份,所以陛下對你網開一面沒有殺你,是不是?”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屋頂的房樑上跳了下來,一拳擊中赫連靖鴻拉着白亮就跑,赫連靖鴻立即追了上去。公孫明亮根本就沒搞明白:“這是怎麼了?”皇甫雲婉冷笑了一聲:“我們被耍,青山根本就是被白管家毒死的,爲的就是嫁禍給赫連靖鴻。”

    公孫明亮看着桌上的那些藥瓶:“除了跌打損傷藥之外,有的是引起腸胃不適的藥,更令人不解的是,這個小瓶裏裝的居然是人蔘?”皇甫雲婉從瓶子裏慢慢拿出了一根,公孫明亮也湊了上來:“白管家在身上放這麼多藥材幹嘛?”

    “是啊,他又不是醫癡。”皇甫雲婉盯着那根人蔘突然搖了搖頭:“這不是人蔘,而是蘿蔔,和你之前藥罐中出現的蘿蔔一模一樣,原來是他指使青山加害你的。”公孫明亮也跟了出去:“白管家,你,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把我當猴耍。”

    黑衣人帶着白亮走進了花園中,躲在假山下。白亮看着他:“你原來沒走?主子快到了嗎?”那人只是不停地注視着外面的一舉一動:“主子?你還有臉提主子。”白亮感覺這人的聲音不對,一步一步朝後退着:“不,你不是……”

    徐達拉下了蒙在臉上的面紗:“我當然不是,不過你的死期到了。”白亮立即往後跑,赫連靖鴻突然出現了:“我最恨兩面三刀的人,我那麼信任你,你卻這樣對我們赫連家。”說着連續幾拳,將白亮直接打趴下了。徐達:“現在怎麼辦?”

    赫連靖鴻:“帶下去,好好看着,每天好好招待招待,但不能折磨死他。”徐達得令後帶着白亮離開了。公孫明亮也已經到了:“赫連將軍,白管家呢?”赫連靖鴻:“帶下去軍法處置了。”公孫明亮忙作揖:“對不起,剛纔是我失禮了,我被蠱惑了。”

    赫連靖鴻看着公孫明亮那傻傻呆呆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讓這樣的人上陣打仗,能幹什麼。公孫明亮跟在赫連靖鴻身後:“那青山真的是白管家毒殺的嗎?”赫連靖鴻:“應該是吧,只有他有這個動機,我看你這樣子似乎也沒有上過戰場吧。”

    公孫明亮點了點頭:“這次從連島回去就要去西北了,本來是下月就要去,但可以到連島看赫連軍,我也想學習一下,就請求陛下讓我跟着一起來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皇甫雲婉已經命令人把青山的屍體擡走了。

    “人呢?”公孫明亮四處看着問道。皇甫雲婉:“難道你喜歡面對着屍體聊天嗎?白管家沒抓到?”公孫明亮:“已經拉下去軍法處置了,我們真的被白管家給戲弄了,不過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呢?”皇甫雲婉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可以換個地方再聊嗎?”

    赫連靖鴻:“那就到我屋子一起喫頓便飯吧,你們來這這麼久了,還沒有爲你們接風洗塵呢。”公孫明亮:“好啊,雲婉,你也一起去好不好。”皇甫雲婉點了點頭:“但我要先回去處置那兩個丫頭,不過恐怕已經有人幫我已經解決好了吧。”

    “你是說春花和冬花嗎?她們倆見形勢不對出逃的時候被我的手下抓住了,現在也已經軍法處置了。”赫連靖鴻看着公孫明亮喫驚的表情:“難道公孫公子又要說我殘忍了?”公孫明亮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很快,很厲害。”

    皇甫雲婉:“走吧,換個地方再聊吧,這裏都是屍臭味。”公孫明亮和赫連靖鴻一起來到了赫連靖鴻的主屋,皇甫雲婉回自己的院子換身衣服。公孫銘想仔細打量着赫連靖鴻的房間,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打掃的很乾淨,整理得井井有條。

    “七八年前我們在京都見過,那時候的你那麼懦弱、害怕,沒想到你現在成了真正的赫連將軍,我真爲你感到高興。”公孫明亮由衷地說。赫連靖鴻:“都是生活所迫,西北生活了七年多,又被趕到了這連島,我沒有辦法理論,那就只能強大自己。”

    公孫明亮立即探頭看了看外面:“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馬上我也要去西北了,但願能和你一樣磨練出自己,不給公孫家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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