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看着彭宴:“我去睡覺了,昨天有月暈,估計海上的風浪也比較大,等風浪小一些我們就出發回連島。”說完,自己就回去了。此時,獨孤夜闌和公孫明亮正好出門,赫連靖鴻擦肩而過,彷彿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

    公孫明亮剛想回頭,獨孤夜闌拉住了:“快走吧,你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呢。”公孫明亮:“可是……”赫連靖鴻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赫連將軍,我等了你一夜了,難道你還要浪費寶貴的時間來睡覺嗎?”

    赫連靖鴻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四處看着,東方俊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赫連靖鴻:“你怎麼在這裏?”東方俊:“看樣子赫連將軍是貴人多忘事啊。”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難道東方公子等了我一夜就爲了告訴我十幾年前的真相?”

    “那又爲何不可?”東方俊笑了起來:“只要你和我們合作,不僅是真相,我還可以讓真相變一個真相,給你們赫連家洗脫罪名,也可以讓你重新回到京都,成爲真正的京都四大家族之一。赫連靖鴻笑了起來:“真相?真正的真相?東方公子你說的我有點聽不懂了。”

    東方俊:“你不需要聽得懂,你只要聽我說就行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十幾年前你父親死亡的真相,當然還有陛下的判決。”赫連靖鴻倒了兩杯茶水:“我洗耳恭聽。”東方俊:“這件事說起來呢,和你父親的迂腐有關,當時獨孤王朝初定天下……”

    赫連曉謙正在京都陪伴着自己即將臨盆的夫人娜木靜,突然白亮來報:“赫連將軍,陛下緊急召你入宮。”娜木靜拉着赫連曉謙的手搖了搖頭,赫連曉謙說:“放心,我很快回來。”

    因爲事態緊急,赫連曉謙就帶着白亮去了北境,很快敗仗的消息傳來,且衆將士們一口衆詞,說是赫連將軍不待見他們,且一意孤行,傭兵錯誤導致了這場戰爭的失敗。赫連曉謙也上了摺子請罪,可最後因爲不堪壓力,自戕了。

    東方俊說的很簡單,赫連靖鴻聽着卻聽出了幾個問題:“我父親既然是自戕,爲何之後陛下會稱他爲罪臣,而我們也是罪臣之後?另外,當時到底損失了多少兵馬,現在那些將軍還都在嗎?”東方俊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的心思如何敢猜?”

    “你說的都是實情?”赫連靖鴻問道。東方俊:“當然,我也沒有必要騙你不是。你以後回到京都一問就是了。”赫連靖鴻點了點頭。東方俊:“既然我已經解開了你的疑惑,那你是不是也要禮尚往來?”赫連靖鴻:“你們想做什麼?”

    東方俊搖了搖頭:“暫時不需要,你欠我一個人情,等以後我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幫我們一次就行。”赫連靖鴻:“那你們可真是划算,用一個人盡兼知的消息來換取我赫連軍的一個承諾。”東方俊:“放心,不會讓你喫虧的,回到京都我還會繼續打聽的。”

    赫連靖鴻:“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東方俊:“當然你也別忘了你的承諾。”說完東方俊就離開了。赫連靖鴻躺在榻上,想着剛纔東方俊的話語,只不過這東方俊是代表獨孤鼎言而來還是爲他自己而來呢。

    東方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父親的信重新拿起來看了一遍,喃喃自語:父親啊父親,爲何你就只是想着打壓,而不是爲了讓別人爲自己所用呢,赫連軍這麼好的一張王牌爲何要拱手讓人呢。將手中的密信燒掉了……

    獨孤鼎言一夜起夜了五次,拉肚子,一早軍醫就來看了病。皇甫雲清也一早就來伺候,看着軍醫:“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麼了?”軍醫:“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受涼,也可能是……微臣已經開藥,請小姐及時爲太子殿下服用。”

    皇甫雲清:“你到底是什麼軍醫啊,什麼病都看不出來就開藥,他是太子殿下,可不是你們這等賤民。”軍醫連忙抱拳:“皇甫小姐,我開的都是清熱的藥,藥材也都是此次皇甫家送來的,應該不會有大礙的。”皇甫雲清:“真是服了你們了,要是我二妹在……”

    東方俊從外面走進來:“表妹,收一收你的脾氣吧。”然後對軍醫說:“彭軍醫,麻煩先去熬藥吧,表妹不懂事。”獨孤鼎言再次站起來,東方俊立即扶着獨孤鼎言來到恭房,接着就聽到了“噼裏啪啦”的聲音,皇甫雲清不好意思地避過身子。

    公孫明亮和獨孤夜闌兩個人大汗淋漓地回來了,聽到軍醫在一旁商討着太子殿下的診斷方案,這才知道太子殿下生病了。兩個人先回屋子換了一身衣服來到了獨孤鼎言的房間,皇甫雲清也在那一邊抱怨一邊收拾着一些什麼。

    獨孤夜闌:“皇甫小姐,這又是誰惹到你了。”“還不是那赫連將軍,一路來太子殿下都是好好的,來到這亂葬崗太子殿下的龍體就受到了侵擾,我看這赫連軍是故意的。”皇甫雲清抱怨着。公孫明亮:“表妹,你可不能這麼說。”

    “我爲什麼不能這麼說,你看看,我們自從來到這連島發生什麼好事了。”皇甫雲清瞪着公孫明亮。獨孤夜闌冷笑着問道:“不知皇甫小姐可有什麼證據?”皇甫雲清反問道:“證據?什麼證據?”獨孤夜闌:“當然是赫連軍故意謀害太子的證據啊。”

    皇甫雲清看着獨孤夜闌:“這我怎麼會有?”獨孤夜闌說:“既然皇甫小姐什麼都沒有,那就不要亂說話,以前京都盛傳皇甫小姐的芳名和名聲,不過這幾日相處下來,倒也不外如是……”鄙夷地眼光看得皇甫雲清渾身發抖:“你想幹什麼。”

    獨孤夜闌:“本皇子做事還要你皇甫家的姑娘過問不成?退下!”皇甫雲清看着獨孤夜闌,雙眼含淚:“你,你……”說着就跑出了房間。公孫明亮:“三皇子又何必與一個女子多費口舌呢。”獨孤夜闌:“這是太子殿下的住所,皇甫姑娘這樣未免着急了一些,再說……”

    東方俊扶着獨孤鼎言從恭房出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陣惡臭。獨孤夜闌和公孫明亮作揖道:“太子萬福。”東方俊:“太子殿下身體不適,你們都出去吧。”獨孤夜闌和公孫明亮走出了房間。獨孤鼎言握住東方俊的手:“請軍醫。”

    赫連靖鴻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彭宴敲門才醒,也才知道昨夜獨孤鼎言身體不適。彭宴:“怎麼辦?我們是現在出發,還是等太子殿下休息好了再走?”赫連靖鴻打開窗戶,揉着惺忪的睡眼擡頭看着天,太陽照得正烈,但海鳥飛得極低。赫連靖鴻搖了搖頭:“現在似乎不適合出海,恐怕會有大風暴而來。”彭宴:“可是我們帶的食物恐怕不夠,還有那些戰船……”

    “這樣,你現在立即讓常遠坐着先鋒船回連島帶食物,而戰船好好用重錨固定。”赫連靖鴻說。彭宴:“好,我立即吩咐下去。”

    這海上的氣候變化是說變就變,還是要提早做好準備。赫連靖鴻立即起牀,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就來到了空隙的大殿。獨孤夜闌和公孫明亮站在那,顯然是剛從獨孤鼎言的房間出來。赫連靖鴻:“太子殿下怎麼樣了?”公孫明亮:“軍醫正在看呢,也服了藥。”

    赫連靖鴻點了點頭:“那就好。”說着就着急忙慌地走了出去。公孫明亮:“你這麼着急去幹嘛啊?”赫連靖鴻:“可能馬上海上會有風暴,要提前做好準備。”公孫明亮看着外面的大太陽:“這麼大的太陽,怎麼會有風暴,你還是……”赫連靖鴻已經走遠了。

    獨孤夜闌看着外面:“索性你我也沒有事,出去看看吧。”公孫明亮點了點頭:“好,這裏有東方俊的照顧應該也用不了我們。”獨孤夜闌笑着:“要不,你在這候着?”

    赫連靖鴻第一時間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很大的用石頭堆砌的容器前,公孫明亮在後面問道:“這是什麼?”赫連靖鴻:“這是蓄水池,保證空隙島淡水供應的,我先看看水量還有多少。”公孫明亮:“我昨天還在納悶,這裏四處環海,也沒有看到水井,哪來的淡水呢。”

    赫連靖鴻爬上了一邊的樹,蓄水池中的水已經不多了,最多隻能持續一天左右,如果風暴持續幾天,飲水就成了問題。獨孤夜闌一個飛躍也來到了樹上:“淡水似乎不多了,我們要收集淡水。”赫連靖鴻點了點頭,想到即將到來的風暴,那不是現成的淡水資源嗎?

    獨孤夜闌:“擴大這個蓄水池的口就行了,可以自然收集雨水。”獨孤夜闌直接飛到了蓄水池的頂部,開始搬頂部圍起來的石頭。赫連靖鴻還在一旁看着,公孫明亮也用輕功上去幫忙:“赫連將軍,快過來啊,人多力量大。”

    赫連靖鴻抱着樹看着樹與蓄水池之間的距離,不敢上前,只能那樣抱着那棵大樹。獨孤夜闌知道,他不懂輕功……赫連靖鴻:“你們倆來吧,我先下去了,說着就要往樹下爬。”突然自己整個人騰空了起來,獨孤夜闌摟着赫連靖鴻的藥飛上了蓄水池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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