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說的果然沒錯,皇甫雲婉剛回到皇甫府就被皇甫陽明帶到了“靈芝院”。皇甫雲婉:“父親,我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皇甫仁郜問道。皇甫雲婉笑了起來:“父親,你是問我和蕭將軍嗎?其實在當年去連島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後來”

    “我不需要聽這些細節,去岐山之前你就呆在半夏院,不準出門。”皇甫仁郜直接下了指示。皇甫雲婉說:“父親,爲什麼?您不是也喜歡他嗎?我們倆”“不要再說這些,你自己的身份要認識清楚,我也會傳信給北境女帝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皇甫仁郜轉過身去。

    皇甫雲婉跪了下來:“父親,我知道您是擔心女兒我的名聲,可是女兒與蕭將軍一直都很清白,並沒有給皇甫家丟臉。你也知道陛下的意思,爲何要阻攔於我?”皇甫仁郜冷笑着:“我知道自從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後就一直想回去做赫連家的人,如果你執意如此”

    “不,父親,我是皇甫家的女兒。”皇甫雲婉似乎已經妥協了。皇甫仁郜說:“好,那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回去閉門思過,等我通知你確切的岐山時間。”皇甫雲婉點了點頭:“是。”等皇甫雲婉離開,皇甫仁郜纔回過頭,看着地上剛纔皇甫雲婉跪過的地方,地上一大灘溼漉漉的。她哭了?可是這種事情必須及時遏制,不然風言風語傳了出去,那就麻煩了。

    皇甫雲婉回到半夏院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佩蘭和茯苓看着面面相覷。皇甫雲婉:“我不用膳了,你們自便。”皇甫雲婉坐在自己的書房中,這些年她和赫連靖鴻在一起,也接受了她很多新的思想,可是如今要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命,不是自己所能改變的。

    赫連靖鴻回到曇花院,看着他脫光了膀子對着木樁打着拳:“沒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此時雲婉比你更難受。”蕭忠毅:“爲什麼?難道我比不上這京都中的紈絝子弟嗎?”

    赫連靖鴻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只不過這個年代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男人呢,在外面賺錢養家,可以有三妻四妾,而女人呢,只能足不出戶地在家裏,被摸一下手都要自盡何況是兩情相悅這四個字?”

    “唉,封建社會害死人,雖然我不認同,但卻可以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爲,所以你有空就別再這自虐了,去看看雲婉吧,這個時候她可能需要一個說話的人。”赫連靖鴻說。蕭忠毅看着赫連靖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陛下,什麼是封建社會?”

    赫連靖鴻愣住了,看着蕭忠毅:“就是說現在的社會體系,人家是京都四大家之一,你的身份是什麼?就算是赫連家的公子,也不過是罪臣之子而已,他豈是你能高攀得上的。”蕭忠毅看着赫連靖鴻,“看着我幹嘛?還不快去看看雲婉?告訴她,有志者事竟成。”

    蕭忠毅看着赫連靖鴻:“陛下,你剛纔說的我曾經都疑慮過,可是雲婉她那麼單純,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那麼固執,我不想也不忍心這樣對她。”赫連靖鴻轉過頭就看到蕭忠毅那無奈,失落又心疼的表情:“蕭將軍,這是這個社會對你們的不公,在我看來,我用雲婉長姐的身份告訴你,你和雲婉很配,不要辜負她。”

    “我絕對不會辜負她,你放心吧。”蕭忠毅說完就離開了,赫連靖鴻看向蕭忠毅離開的方向。知道他已經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你們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了。皇甫雲婉你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只要你堅定了信念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皇甫雲婉呆坐在書房之中,漆黑的屋子裏只有那個模糊的身影。蕭忠毅從窗戶一躍而入,直直的朝着皇甫雲婉走去,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對不起,是我沒有表現好。”皇甫雲婉沒有反應,任由蕭忠毅抱着。外面發出了“簌簌”的下雪的聲音,皇甫雲婉突然哭了出來。蕭忠毅緊緊將皇甫雲婉摟入懷中:“有我在,你放心。”

    赫連靖鴻回到了春暉院雖然已經敞開門了一天,可是屋裏的酒味還是很重。赫連靖鴻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來到了內室,書桌上放了一塊玉佩,赫連靖鴻拿起玉佩看了看,是獨孤夜闌的玉佩,他故意留下的嗎?突然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五哥上前:“陛下,是你啊,我看着春暉院有亮,還以爲是哪個賊人呢?”

    赫連靖鴻反問道:“賊人?我這春暉院如果闖入了賊人,那要你們何用?”五哥有些莫名其妙的,陛下這是發的什麼火?赫連靖鴻:“我還是住在這裏吧,你們去收拾一下。”五哥將手中的信遞給赫連靖鴻:“這是皇甫府送來的信件。”赫連靖鴻:“放在桌上吧。”

    赫連靖鴻看着桌上的那封信,不看她也知道這信中的內容是什麼。皇甫仁郜就算不是爲了雲婉自己,爲了皇甫府的名聲和未來,他也不可能會這麼做。可是如果只是這京都城中的男子,何人能配得上雲婉?赫連靖鴻沉沉地坐了下來,難道這皇甫府真正追求的是他?

    獨孤夜闌過得很愜意,做起事來也很有幹勁,高德勝匆匆跑來:“陛下,陛下雪了,下雪了。大喜啊。”“下雪?下雪是什麼喜啊?”獨孤夜闌反問道。高德勝一邊拍着自己的嘴一邊笑着:“瞧老奴這張嘴,高興的。都說錯話了。”獨孤夜闌笑着問道:“所謂何事?”高德勝笑了起來:“陛下大喜,剛剛月妃娘娘不舒服請太醫院診脈,是喜脈。陛下,是喜脈!”

    獨孤夜闌手中的御筆掉了下來,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之情,全是震驚:“什麼?”高德勝:“陛下,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不高興嗎?”獨孤夜闌笑了起來:“哦,孤只是太高興了,哪位太醫確診的?請太醫前來。”高德勝:“陛下,是太醫院馮一致馮太醫,現在他還在月亮宮呢,要不我們一起去月亮宮?現在這個喜訊整個王城都傳遍了,都在爲陛下歡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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