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仁郜朝着青葙閣走的時候,看到了獨孤夜闌:“陛下,你來了?”獨孤夜闌笑着:“是,我提前上來的,御攆恐怕要明天才能到。看你神色匆匆,所爲何事?”皇甫仁郜跪了下來:“陛下,秋月與臣雖然並無血緣關係,但她既然懷有身孕,是否應該住的”

    獨孤夜闌:“這孤自有安排,只不過這是內眷之事,皇甫大人怎麼會知曉?”皇甫仁郜:“剛月妃娘娘召臣進殿,後臣讓門姑姑去了,要不來,我那院子還不錯”獨孤夜闌的神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皇甫大人,這是孤的家務事,你先回去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皇甫仁郜看着獨孤夜闌的背影:“怎麼感覺陛下生氣了?”皇甫陽明不冷不熱地說:“當然了,陛下說了,這是他的家務事。走吧。”皇甫仁郜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我實在是走不動了。”皇甫陽明:“剛纔看你還很輕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老爺你會輕功呢”

    紅杏遲遲不肯上前,秋月看着:“膽小鬼,有什麼事我給你擔着。”紅杏跪了下來:“月妃娘娘,既然門姑姑說這是陛下的安排,我們不如等一天,等明天陛下來了,我們再換也不遲啊。”秋月瞪着紅杏:“沒用的東西,我養你們有何用。”秋月拿起了一旁籃子中的剪刀,一步一步走向門姑姑:“看到你這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就難受,受死吧。”

    門姑姑笑了起來:“秋月,你真的以爲這裏沒有人知道你的底細?你當初跟隨皇甫雲清進宮,本來你的目標是廢太子,因爲攀上了高公公的關係,纔有了你與陛下的露水情緣,真以爲你就是妃了?”秋月看着門姑姑:“你究竟是誰?”

    當年知道她事情的人,不是死了就走了,根本就沒人知道她最初的目的。秋月一刀刺向了門姑姑,門姑姑的血瞬間流了出來。秋月笑了起來:“你不是挺厲害嗎?來啊,來啊”門姑姑冷笑着:“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只配做一個賤婢”

    秋月拿起剪刀連連扎向門姑姑,門姑姑死了。秋月哈哈笑了起來:“死了,死了”紅杏上前抱住了秋月:“月妃娘娘,你不要嚇我,你現在還懷有身孕呢。”其他的侍女們看到殿內的情況大叫了起來,紛紛跑了出去

    紅杏看着將秋月扶到了一邊,自己則跑去門姑姑那邊,探了探還有氣息:“娘娘,您在這休息,我去處理一下。”秋月微微點了點頭。紅杏出了殿門就飛了出去

    秋月看着地上的那攤鮮紅的血液突然笑了起來,看着手中的剪刀,突然扔在了地上。獨孤夜闌大力地推開了門,就看到了秋月癡癡呆呆地坐在一旁,地上還有一灘血:“門姑姑呢?你把門姑姑究竟怎麼了?”秋月看向獨孤夜闌:“怎麼了?你怎麼不問問我?”

    看到是獨孤夜闌,秋月一改剛纔的狠絕,整個人害怕地發起抖來:“陛下,陛下,你終於來了,都嚇壞臣妾了。”獨孤夜闌看着:“這是誰的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秋月哭着:“我也不知道,因爲一路奔波,我到了就睡着了,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獨孤夜闌走出院門:“還有人在嗎?”馮太醫從偏房中匆匆跑出來:“臣參見陛下。”獨孤夜闌:“只有你?剛纔這裏發生什麼事了?”馮太醫:“臣一直在看醫書,並沒有聽見什麼,是月妃娘娘怎麼了嗎?”“廢物,飯桶”獨孤夜闌走進了後院:“你那個婢女呢?”

    秋月搖了搖頭:“臣妾不知,哦,對了,剛纔臣妾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什麼人來了,之後臣妾就睡着了。”獨孤夜闌反問道:“門姑姑?紅杏,肯定是她。”此時紅杏身上帶血出現在了後院的門口,看着裏面。獨孤夜闌上前就和紅杏打了起來:“你把門姑姑怎麼了?是不是你殺了她?”紅杏一邊接招一邊反駁:“我沒有,沒有”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獨孤夜闌看着紅杏,紅杏的武功自然不是獨孤夜闌的對手。紅杏:“陛下,我沒有,娘娘,你爲奴婢說句話啊。”秋月:“剛纔我正在睡覺,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血,難道是你殺了門姑姑?”

    紅杏突然停了下來,盯着秋月,胸口紮紮實實捱了獨孤夜闌一掌:“受死吧。”紅杏立即出手和獨孤夜闌打了起來。秋月看着,俗話都說最毒婦人心,如果我承認門姑姑是我殺的,那現在被獨孤夜闌追殺的人就是我,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紅杏,這就當是你最後一次爲我盡忠吧。秋月將地上的剪刀藏了起來,轉過身去。

    獨孤夜闌使出了自己的絕招,紅杏被震的跌落了懸崖。秋月走了出來:“陛下,你陪陪我把,這裏面有血,我害怕。”獨孤夜闌直接轉身離開:“等會就會有人來打掃。”秋月看着那些侍女又回來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如果有人透露出去半個字,我一定殺之,以儆效尤。”

    是她殺的,是她吩咐的嗎?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怎麼還會行殺人之事?門姑姑是自己的教習姑姑,帶着自己長大,現在就這麼死了,獨孤夜闌很不得勁。獨孤夜闌在青葙閣呆了一會,“不行,一定要問個清楚。”很快就朝着逍遙閣飛去。

    赫連靖鴻正在沉睡,五哥和尹瑜也都睡了,逍遙閣很是安靜。獨孤夜闌來到了赫連靖鴻寢殿,看着赫連靖鴻的睡顏,明明是這麼端莊、美麗、文靜的一張臉爲何總是要與男人一般,突然,獨孤夜闌瞥見了她手掌中的老繭,輕輕覆了上去:“這麼多老繭”

    赫連靖鴻睜開了眼睛,盯着獨孤夜闌:“誒,我一定是在做夢。”說着又閉上眼睛睡着了。獨孤夜闌看着不免笑了起來。赫連靖鴻突然坐了起來:“你是不是有癖啊,怎麼又來了。”“我來問問你,門姑姑是你派人殺的嗎?”獨孤夜闌盯着赫連靖鴻的眼睛。

    “誰?誰被殺了?和我無關,我到了岐山就睡覺了。”赫連靖鴻站了起來。獨孤夜闌:“好,我姑且相信你,你安插在月妃身旁的紅杏已經被我打下懸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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