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坐在一側,夜鵬羽也許是因爲太累,已經睡着了。透過營帳的縫隙看着天空的月亮,一種愁緒涌上心頭,赫連靖鴻嘆了一口氣,拿了一件大氅披上了。想到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真的是一言難盡,如果昭熙再瘋狂下來,恐怕北境都要毀在自己的手上。

    “你一個人深更半夜地嘆什麼氣啊。是在想我嗎?”一個戲虐的聲音傳來。赫連靖鴻立即緊張了起來,一邊感嘆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警惕心了,四處張望了起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赫連靖鴻的面前,赫連靖鴻看着:“你是誰?”

    “你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我真的好傷心。”赫連靖鴻直接朝着那人攻擊而去:“少廢話,接招。”赫連靖鴻朝着那人攻擊而去,那人躲閃着:“幾日不見,功力大漲啊。”赫連靖鴻這才明白過來,看樣子這人是夜鵬羽的“相好”?赫連靖鴻不作聲,繼續與他對峙着。

    赫連靖鴻很快就佔了上風,那人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你不是夜鵬羽,你究竟是誰?”赫連靖鴻冷笑着:“不是又如何?然後朝着那人殺了過去。”那人聽着赫連靖鴻的聲音:“你是王后?”赫連靖鴻一劍朝着那人刺了過去:“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人很快就躲閃了過去:“是我啊,王后,是我。”赫連靖鴻這纔看向那人,他年紀很一身黑色的常服,是獨孤的打扮,她似乎不認識他:“你是誰?”那人:“將軍,我是蕭玉啊。怎麼?難道你忘了?”赫連靖鴻看着眼前的這個人,仔細一看,雖然是戎族人的打扮,但卻是戎族人,自己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是誰”赫連靖鴻看着那人,那人走到燈的前面:“將軍,是我啊,我是蕭玉,戎族承露閣的負責人,蕭玉啊。”赫連靖鴻看着蕭玉:“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裏?這裏的承露閣難道真的已經覆滅了?”蕭玉點了點頭:“是,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活下來。”

    赫連靖鴻看着眼前的蕭玉,當時自己確實派了一個赫連軍的後背力量負責戎族承露閣,怎麼會是眼前的孩子?赫連靖鴻看着蕭玉:“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蕭玉說:“將軍,當時您委派的是我哥哥,蕭成。”“蕭成?你是蕭將軍的弟弟?”蕭玉點了點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開是的回信都是正常的,什麼時候發生了差錯?”赫連靖鴻問道。蕭玉說:“四年多錢,我和我哥哥、母親舉家遷到了戎族,起初一切都是好好的,承露閣的建設也很成功,可是後來,一切沒多久都變了。”

    蕭成看着戎族的官兵直接闖入了承露閣:“據調查,你們這裏私藏罪犯,從今日起,封門休整。”蕭玉:“就因爲這一句話,我哥哥他走了很多關係,因爲沒有做生意,那麼多人的生活也就成了問題,但大家都有一個信念就是堅持下去。可是敵人也看中了這一點。”

    三個月過後,有一個衣着光鮮的公子來到了承露閣,他自稱徐公子昭熙來到了承露閣:“蕭掌櫃的,我有親戚在戎族做官,我可以保證你們在戎族的安全,但我也是個生意人,我是做牛馬生意的,想要通過你們的渠道王獨孤、北境幫我們銷一些牛馬。”

    蕭成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們也不過是來混飯喫,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徐公子笑着說:“大家明人不說暗話,我已經打聽過了,如果我把你們的目的舉報給我那親戚,恐怕你們這些人都得死。”蕭成看着徐公子搖了搖頭

    赫連靖鴻:“徐公子?難不成是”蕭玉點了點頭:“是,我也是在後來才知道那徐公子就是現在的戎族王。”赫連靖鴻:“原來他從這麼早就開始涉足我們北境了,只不過我們本以爲可以爲自己謀利的消息中心,被別人利用了。那後來呢?”

    蕭玉看向一邊:“因爲大哥不願意和他合作,他們派人將封鎖了承露閣,大哥在臨死前讓一個小廝通知我和母親,母親因爲擔心大哥,來到了承露閣也被殺了,只剩下我一個人。”赫連靖鴻:“不可能啊,之後我們也收到了來自戎族的信息,尤其是四國會談的信息,難道”蕭玉點了點頭:“是,有人投敵了。而且是在我們來到戎族之前。”

    赫連靖鴻看着蕭玉:“原來承露閣這麼不堪一擊,我還以爲這會成爲我們北境崛起的利器,沒想到只是與虎謀皮。”蕭玉:“大哥和母親死後,我就一直在戎族流浪,遇到了我的師傅,學了幾年武功,前段時間聽說戎族承露閣又出現了,我這纔來了戎族。”

    “原來如此,那現在戎族承露閣還在嗎?”赫連靖鴻問道。蕭玉點了點頭:“在,可是現在守衛森嚴,我幾次想要進入,但都觸發了機關。”蕭玉,看上去不過十五六雖的樣子,但是整個人說話做事卻顯得非常老成,這些年一個人應該也不是很容易。

    兩個人之間的突然安靜讓兩人都有些侷促不安:“將軍,你怎麼會成爲戎族的王后?”赫連靖鴻看向蕭玉:“不過是權宜之計,不過你深更半夜出現在女子的閨房,這又是爲何?”蕭玉看着赫連靖鴻笑了起來。赫連靖鴻:“雖然我並不古板,但是夜鵬羽並不是你的良人。”

    蕭玉:“我知道。”赫連靖鴻:“眼下,我有正事要做,不能跟你去戎族承露閣,居然有細作,而且從你剛纔的表述中是很早就有了,那時候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並不多,究竟是誰呢?”蕭玉搖了搖頭:“當時大哥也很想找出這個人,可是那些舞娘都是一路招攬,似乎身份個個都很可疑。”赫連靖鴻搖了搖頭:“不是,問題出在北境。”

    “北境?不至於嗎吧。”蕭玉不時站起來,想看看屏風後面夜鵬羽的情況,赫連靖鴻:“你去看看她吧。”當時知道這件事安排的只有那幾個人,究竟是誰吐露了消息,和昭熙又是什麼關係,如果真有這個人,恐怕北境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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