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想着如何緩和一下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看着金一壯:“外祖父,你們到了戎族是怎麼生活的?”金一壯搖了搖頭:“還是以藥材爲生啊,獨孤的皇甫家自以爲做藥材是天下第一了,如果不是我供貨給他,他哪來的貨,只是可惜我的女兒,那一手的好醫術啊,爲了一個男人,一生就這樣白廢了。你呢?你的醫術怎麼樣?”

    “沒有。”赫連靖鴻雙手一攤:“如果我妹妹還在的話,那她肯定是一把好手,可是在之前昭熙執行計劃的時候掉落懸崖下落不明瞭。”金一壯:“究竟是怎麼回事?”赫連靖鴻將皇甫雲婉怎麼失蹤,怎麼不見的經過說了一遍:“真是太可惜了,本來我們倆一個攻軍事,一個攻醫術,本來配合地也算天衣無縫,可是她也走了唉”

    一邊說着,赫連靖鴻一遍擡頭看金一壯的表情:“她性子和我不一樣,從小養在皇甫府,沉着冷靜,醫術深得皇甫大人的遺傳,要是她還活着,與你聊聊,你們應該很是投緣,可惜啊”赫連靖鴻邊說邊看向一旁的金一壯。金一壯:“你不要用這個來激將我,少了一個談心的人,但是我有玉蟬到手,一樣的。再說”

    赫連靖鴻:“再說什麼?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昭熙在外面乾的那些事?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這個世界有我沒他,有他沒我。”赫連靖鴻不管不顧地就要離開,金一壯搖了搖頭:“年輕人啊,沉不住氣,想不想聽聽我心底的想法,如果你還有話要說,並且能夠說服我,我就讓葉柏陪你去北境走一趟。”

    “真的嗎?”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金一壯笑着說:“當然,不過我在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赫連靖鴻乖乖地坐下:“我不打擾,絕不打擾。”金一壯別過臉:“你有沒有想過,爲何我們金家作爲北境最大的一個家族要舉家遷徙到了戎族?”

    赫連靖鴻搖了搖頭:“難道是和其他族長關係不好?”金一壯“哈哈”笑了起來:“是也不是。”赫連靖鴻很是詫異:“不是,是因爲得到了雪蟬。這事說起來話就長了”赫連靖鴻本來不願意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可是他硬要說,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獨孤夜闌在金府中艱難地按照五行卦走着,但還是很快就被金府的人發現了。金葉柏看着屋內的燈更亮了,聽着外面的聲音就跑了出去。獨孤夜闌已經在和府內的守衛打了起來。金葉柏看着:“停下。”上下打量着獨孤夜闌:“是你?獨孤王?你半夜闖入我金府幹什麼?”

    金府的守衛都停了下來,獨孤夜闌直接來到了金葉柏的面前:“既然你認識我,北境女帝在哪?”金葉柏看着獨孤夜闌:“來者是客,我現在不願與你多說,請你回去。女帝正在屋子裏面,我看最快天亮她就能出來了吧。”獨孤夜闌看着屋中幽若的燈光:“你,你們要幹什麼我跟你們拼了”

    獨孤夜闌發起狂來,朝着金葉柏攻擊而去,金葉柏一點也不害怕,冷眼看着,突然大吼:“抓住他。”突然從四面方噴射出了繩將獨孤夜闌住了。獨孤夜闌不停地掙扎着,但卻絲毫掙扎不出來。金葉柏笑着說:“你不用再白費力氣了,這是天蠶絲。”獨孤夜闌拔出自己的劍:“難道你認爲本王連一把玄鐵劍都不配擁有?”

    金葉柏朝着獨孤夜闌飛了過去,兩個人廝鬥在一起。金葉柏已經放下了剛纔那“善良”的表情,變得正經而且“厭惡”,對,就是“厭惡”。金葉柏一招一式似乎都要致獨孤夜闌死地。獨孤夜闌步步爲營:“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還下如此重手?”

    “重手?”金葉柏冷冷地笑着:“獨孤夜闌,這可是你自找的,以前還覺得要給你的身份一些面子,現在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吧。”說着金葉柏朝着獨孤夜闌猛攻而來,獨孤夜闌也沒有示弱,一招一招與金葉柏對峙着:“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在如此混亂的戎族,這裏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武功這麼好,在江湖上卻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金葉柏朝着獨孤夜闌邪魅一笑,突然從袖袋中灑出了白色的粉末,獨孤夜闌盯着金葉柏:“你”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應聲倒地。金葉柏捂着鼻子落在地上,看着已經昏迷的獨孤夜闌:“今晚老祖宗有事,暫且先帶下去,明日再稟報老祖宗。”“是”

    赫連靖鴻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金一壯似乎是要和自己說之前發生的事,可是坐下來這麼久了,他怎麼還不開始?赫連靖鴻試探地看了看:“外祖父,可以開始了。”金一壯沒有任何反應,突然整個人突然朝着木質的輪椅一邊倒去。赫連靖鴻連忙幫忙,這纔看清楚了,原來他已經睡着了,腰間有個保險帶子綁着,不然可真是危險了

    赫連靖鴻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扶着金一壯靠在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赫連靖鴻這麼近距離地看着金一壯,頭髮稀疏、臉上的皺紋很深,也許是長時間碰不到陽光的關係,皮膚很白。赫連靖鴻走到一邊,拿起一旁的毛毯給他蓋上:“休息一會吧,今日等我也等了一天了吧。”赫連靖鴻來到靈位面前,看着上面一個個清晰的燙金字,尤其是“娜木靜”三個字

    突然有些百感交集,雖然這個人對自己來說只不過是三個字,可是卻承載了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期許。赫連靖鴻想着,眼淚突然滑落,也不知道上一世的自己的父母現在過得怎麼樣?自己在那次任務中失蹤了,他們應該報警了吧,再過幾年就是確認死亡。

    赫連靖鴻嘆了一口氣,輕聲說:“母親,我在這裏過得很好,你可以安心了。”“我爲的是要獨孤陪葬。”金一壯突然開口說:“因爲獨孤,我的女兒沒了,都是因爲獨孤王的嫉妒,以及對雪蟬、整個天下的野心。”赫連靖鴻回頭看着金一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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