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赫連靖鴻回到大成殿的時候,獨孤夜闌正睡着了,不一會兒,棠湖端了藥過來:“王后,這是御醫送來的藥,說其實這也是一種毒藥,只是與另外一種毒正好相剋,用來解毒也是萬分驚險的。.25shu.那些人都死了,所以沒有人試藥。”赫連靖鴻接過藥:“我相信你們。”

    說着赫連靖鴻就一勺一勺將這藥灌入了獨孤夜闌的口中。棠湖看着赫連靖鴻的動作,站在一旁不說話,赫連靖鴻問道:“你爲什麼沒有中毒?”棠湖:“這麼長時間你沒有問我,我以爲你不會問了呢。”赫連靖鴻:“難道你提前知道皇甫仁郜會下毒?”

    棠湖:“不是,因爲我從小生活在秦城,那裏與戎族搭界,爲了增強體質,父親就經常用藥材給我沐浴,所以我的體質強一些。”“強一些碰到毒藥不會中毒?”赫連靖鴻反問道。棠湖淺笑着:“當然不是,我也是在看了那些解藥的藥材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是用百花鈴這草泡澡,而這百花鈴恰恰是這次解藥的一部分,加上我本身中毒也不深,正好抵消了。”

    赫連靖鴻:“那這解藥肯定能管用,皇甫仁郜呢,都關好了嗎?”棠湖:“是,都關押起來了。”赫連靖鴻:“現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棠湖:“王后,請放心,陛下一定會醒過來的。”赫連靖鴻:“既然你在這,我就先回去了,天馬上就要亮了,小器要醒了。”

    棠湖看着赫連靖鴻的背影,這時他才真正明白獨孤夜闌爲什麼會離不開她,她真的很強,心理戰術也好……剛纔自己進來,僅僅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兩個人頓時如同心靈相通一般,彼此都瞭解彼此的心思,一場大戲就開始了,沒想到真的震懾住了皇甫仁郜……

    本以爲這場大戲在“對皇甫府抄家”時就結束了,沒想到她還有後續,一直到配製出了解藥,皇甫仁郜,雖然這麼多年你一直潛伏在獨孤廟堂,那不過是明眼人的“放過”罷了,不然有像赫連靖鴻這樣的人,恐怕皇甫府早就倒了吧,智商真的是很感人哪……

    赫連靖鴻回到了“靖院”,想着昨晚發生的事,還有連夜送回各大臣府的屍體,這件事可不能讓有心人拿捏後繼續發酵。赫連靖鴻連忙在書房中寫了一些什麼,不一會兒,吳嬤嬤抱着赫連昭器過來了,赫連昭器看到赫連靖鴻就不停地揮舞着手臂,似乎很高興,很開心。

    赫連靖鴻將信放在了信封中,遞給吳嬤嬤:“你立即將信送給棠湖將軍。”說着,赫連靖鴻已經接過了孩子:“小器,你有沒有想母親啊?”吳嬤嬤也不好再問什麼,拿着信件就出去了。赫連昭器不停地笑着,赫連靖鴻也不停地笑着,昨夜的疲乏似乎已經消退。

    棠湖接到赫連靖鴻的信件的時候還有些奇怪,等看到信件內容的時候,立即站了起來,赫連靖鴻想的太周到了,昨日上朝的大臣有十幾個,好端端的人,進一趟宮全都喪了性命,這讓家屬怎麼說,讓百姓怎麼想獨孤的朝廷,未免後顧之憂,這件事一定要做好……

    這時姚光宇太醫正端着藥過來,棠湖說:“姚太醫,麻煩你照顧一下陛下,我現在有急事要去忙。”姚光宇什麼話都沒說,棠湖就已經離開了。一路上棠湖都想着赫連靖鴻提出的解決方案,爲了不累及無辜,這些人爲了請罪,都自戕了,陛下仁厚,不會對家人進行裁決,但是如果家人們想要鬧事,那就一個不留。另還附有對皇甫吵架的函告。

    “想的真是太周到了。”棠湖有些激動地說“陛下,現在我終於知道什麼是井底之蛙。”

    獨孤夜闌在喝了第二遍藥後不久就醒了過來,姚光宇給獨孤夜闌把了把脈:“陛下,你身上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不過要將餘毒徹底清除,恐怕還要一段時日。”獨孤夜闌:“王后呢?”姚光宇:“老臣不知。”獨孤夜闌:“那棠湖將軍呢?去哪了?”

    姚光宇:“剛纔老臣來的時候,他說有急事先走了。”獨孤夜闌點了點頭,殿內空氣清新,看樣子那些鮮血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昨日自己因爲受不了毒性的反噬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姚太醫,昨夜發生的事你可知曉?”姚光宇:“既然陛下已經醒了,便命人去請王后前來,老臣再去給陛下煎藥。”獨孤夜闌揮了揮手,這些人都是宮中的老人了,一個個活得跟人精一樣,問他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如果是赫連靖鴻,她倒是會和自己說許多,可是昨夜她應該很晚纔回去休息吧,這會兒不知道有沒有醒來呢?獨孤夜闌正想着,突然聽到姚光宇的聲音:“王后,您來了,陛下剛醒,正要去看您呢。”赫連靖鴻抱着赫連昭器:“哦,我來了,你去忙吧。”

    獨孤夜闌撐起身子看向赫連靖鴻:“你怎麼來了?還帶着孩子?吳嬤嬤,陳嬤嬤呢?你昨夜沒休息好,現在來幹什麼?”赫連靖鴻看着獨孤夜闌那樣子,看着懷中似乎要哭出來的赫連昭器,不停逗着,等赫連昭器恢復後才說:“你剛纔嚇到小器了。”

    “你把小器送回去。”獨孤夜闌說完將臉轉向了裏側,赫連靖鴻看着笑了起來,這是在跟自己耍小孩子脾氣麼?“我是想着也許你醒了會想要了解昨晚發生的事,既然你趕我走,那我也就不說了。”說完,赫連靖鴻一邊哄着赫連昭器,一邊往回走着:“小器,你以後可不能和某人一樣啊,這麼小氣,幫他解決了那麼大一個麻煩不說,現在居然還怪別人。”

    獨孤夜闌聽着慢慢轉過身:“靖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當着孩子說那事也不好,況且你也太累了,不是嗎?”赫連靖鴻:“我不累,我只要看到小器就不累了,是不是啊,小器?”獨孤夜闌瞬間無語,看着赫連靖鴻:“好,好,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坐下吧。”赫連靖鴻抱着赫連昭器在獨孤夜闌榻前的椅子坐下:“大麻煩已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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