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赫連靖鴻和獨孤夜闌,他們倆曾經也是類似這樣的關係,他們究竟是突破了怎樣的障礙才能夠真正地在一起?這內中經歷的痛苦無人得知。皇甫雲婉就這樣在大街上走着,想着剛纔公孫明亮對自己的那種疏遠和客氣,這些都是以前自己所不齒的,沒想到……
皇甫雲婉搖了搖頭,其實兩個人之間也沒有多大的矛盾,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那是他罪有應得,公孫明亮現在也中了劇毒,雖然獨孤夜闌放了她一馬,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也許這就是他們饒過她的主要原因。
蕭忠毅本就在不遠處等待着皇甫雲婉,看着皇甫雲婉搖頭晃腦地走了一路,自己也跟了一路。突然皇甫雲婉停了下來,轉過身直直地朝前走着,蕭忠毅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很快皇甫雲婉就撞在了蕭忠毅的身上,皇甫雲婉什麼話都沒說,轉彎又想離開……
“雲婉,你這是幹什麼呢?”蕭忠毅終於問出了口,皇甫雲婉看到是蕭忠毅:“忠毅?你剛纔是不是一直在酒樓?”蕭忠毅點了點頭:“怎麼了?”“那你有沒有看到公孫明亮?”皇甫雲婉問道。蕭忠毅:“看到了,似乎帶着一個斗笠,怎麼了?你這是……”
皇甫雲婉:“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次明明是她出來找我說清楚的,我纔是受害者,怎麼似乎她是受害者一樣?而且她和我說那些的時候,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說謊,你說會不會?孩子在她的手裏?”蕭忠毅一下摟住了皇甫雲婉:“什麼孩子的,現在你快跟我回去吧,你肚子裏的孩子纔是最要緊的。”皇甫雲婉擡眼看向蕭忠毅:“我肚子好痛,剛纔……”
突然皇甫雲婉閉上了眼睛,蕭忠毅大吼着:“雲婉,雲婉,你是怎麼了?”皇甫雲婉沒有任何反應,昏睡在了蕭忠毅的懷中,蕭忠毅將皇甫雲婉抱起來,直接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獨孤夜闌派了劉太醫給皇甫雲婉診病,蕭忠毅來回不停地走着,看着似乎很是着急。劉太醫收回了銀針,看向蕭忠毅:“夫人之前見過什麼人?用過什麼喫食沒有?”蕭忠毅搖了搖頭:“我只知她見過一個故人,至於用過什麼喫食我並不清楚。難不成是被下毒了?”
劉太醫:“從脈象上,似乎和王后的病情有些類似,不過要比王后好很多,我開一個方子,一日三次,按時服藥。另外,你也要立即找到昨日和夫人見面的那個人,瞭解這期間夫人進食過什麼。”蕭忠毅看着劉太醫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本來以爲只是皇甫雲婉的惡作劇,沒想到她是真的生病了。公孫明亮,難道公孫明亮真的對她做了什麼?
“哦?故人,是誰?”獨孤夜闌問道。劉太醫搖了搖頭:“卑職並不清楚,但是據蕭將軍所述,之後蕭夫人的神情、狀態確實不太對勁,他一度以爲這只不過是蕭夫人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獨孤夜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些天就辛苦你了,既然蕭夫人的脈象和王后差不多,那這事就交給你把。”劉太醫領命後離開了……
獨孤夜闌來到了赫連靖鴻的榻前:“靖鴻,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如果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寧可不要坐上這個位置。”獨孤夜闌很是自責,雖然這件事和自己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如果沒有那日與皇甫雲婉的對峙,恐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棠湖向獨孤夜闌冰雹了最近唐門從各處得到的消息。獨孤夜闌一直沒有說什麼,突然問道:“昨日,公孫明亮是不是去見了皇甫雲婉?”棠湖看向獨孤夜闌:“陛下,你怎麼會這麼問,現在我們避開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主動去見她?”獨孤夜闌:“沒有就好。”
棠湖見獨孤夜闌欲言又止的樣子:“陛下,你放心,糖糖我們現在照顧得很好,我們也清楚,那個孩子對皇甫雲婉的重要,所以我們不會惹事的。”獨孤夜闌點了點頭:“好吧,你回去也和公孫明亮說下,留下她的命,不是因爲她對我獨孤有多少付出,而是看在她獨孤家對獨孤的奉獻上,要不是看她還中了毒,對於她的處置也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公孫明亮已經做好了晚膳,棠湖一回來就黑着臉,對糖糖說:“父親和母親有話要說,你到院子裏玩一會吧。”公孫明亮看着棠湖的樣子:“怎麼?在外面受氣了?”棠湖:“你昨日是不是出去見了皇甫雲婉?”公孫明亮愣了一會回答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棠湖:“我現在要你的答案,而不僅僅在詢問。”公孫明亮:“是,我去見過她……”棠湖直接一下拉住了公孫明亮的手:“你去找她幹什麼?難道你不明白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嗎?如果她直接鬧着要你死,你覺得你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嗎?”
“我只是去告訴她一些事情,皇甫雲婉我很瞭解,她不會亂來的,而且以我與她從小的情誼,她也不會這樣對我。”公孫明亮說:“以前我一直覺得有些虧欠於她,但是話說開了,沒有誰虧欠誰的,都是當時的時局所迫而已。”棠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