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站在一旁聽着,笑了起來。走到那名婦人身邊:“哦,你是雷夫人是吧,我記得昨日雷侍郎似乎對棠湖甚是佩服,對他也是卑躬屈膝的,這事你知不知道?”雷夫人低着頭哭訴着:“這不過是一個做臣子的本分,我們老雷對獨孤那可是一心不二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懂了赫連靖鴻話中的含義,都深吸了一口冷氣,低着頭不敢說話。赫連靖鴻突然笑了起來:“終於獨孤?我看雷夫人這話是不是還有半句沒有說出來,是終於獨孤的錢吧,獨孤的權吧,這麼多人,棠湖是背叛獨孤之人,那雷侍郎呢?”
雷夫人低着頭不停地哭訴着:“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家老雷爲獨孤奉獻出了一生,現在你們還要污衊他,蒼天啊……”赫連靖鴻:“雷夫人,看起來你似乎覺得自己很有一些冤屈?我們沒有追究他家人的責任對你們已經是仁慈了,你們居然還有臉來鬧?”
赫連靖鴻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難道昨日京都一下發生那麼多慘案都是王做的?大家紛紛擡頭看向獨孤夜闌,獨孤夜闌正看着赫連靖鴻,沒有反駁也沒有讓赫連靖鴻住口,那赫連靖鴻這話說的恐怕是真的了,一個個後背都滲出了汗,是王沒有動手,放過了自己。如果今日在這大殿上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不知道王還會不會饒過自己?
雷夫人擡眼看着赫連靖鴻:“王后,你我都是女人,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喪夫之痛嗎?”赫連靖鴻盯着雷夫人的眼睛:“不值得,你們都不值得。”赫連靖鴻來到了獨孤夜闌的身旁,獨孤夜闌握住了赫連靖鴻的手:“不要動怒,他們不值得你動怒。”
獨孤夜闌擡眼看向他們:“是,剛纔王后都說了,昨日京都發生的事確實是孤派人去做的,原因相信孤不說你們也都知道,當然我也可以派人去抓了回來,和之前的皇甫仁郜一樣,凌遲或者是砍頭,我不這麼做就是爲你們留下了一點臉面。既然你們今日一起來着大成殿上想要討回一個公道,那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心中的公道究竟是什麼?”
在場的人聽到獨孤夜闌的聲音,先是一愣,心中就更加忐忑了。獨孤夜闌看着他們:“你們這些人都是從我父親那時候就一直輔佐獨孤的老臣,按道理來說應該都是知己知彼了,可是從現在開始我突然發現我真的是一點都看不懂你們,誰給你們利益,誰就是主子,難道沒有一點點的對獨孤的維護之心嗎?”整個大成殿鴉雀無聲,赫連靖鴻走過去握緊了獨孤夜闌的手,她知道這段時間他受了很多的苦,這些隱忍不是一個尋常人能夠挺過來的。
“罷了,罷了……”獨孤夜闌突然自言自語道:“本來還想給你們一些臉面,現在我想這臉面也不用了吧,卅子……”卅子上前:“獨孤動盪,朝廷內各官員均未正視,全部罷免,永不錄用。”獨孤夜闌的聖旨一下,所有的大臣們都蒙了,本也以爲訓斥、罰俸而已……
“陛下,陛下……我們真的冤枉啊。”大臣們一個個磕着頭:“棠湖將軍,之前和我們說陛下已經崩了,我們纔會對她言聽計從,並不是我們背叛陛下啊。”“是啊,陛下,我們的心都是爲了獨孤好啊。”……赫連靖鴻看着那些人,冷笑着:“怎麼?你們的臉面呢?難道真的要我們一樁樁一件件將事情都抖落出來你們才能認清事實嗎?來人……”
侍衛們衝了進來,那些大臣們看着那些侍衛,又看了看赫連靖鴻:“王后,你不過是獨孤的王后而已,陛下尚未說什麼,你就這樣衝上來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吧。”赫連靖鴻走到那人面前,看着那張臉,原來是昨日對棠湖諂媚的那個人……
赫連靖鴻慢慢走過去:“你似乎是負責禮儀的赫德是吧?”赫德見赫連靖鴻似乎被自己唬住了:“是,所以王后的禮儀……”赫連靖鴻笑着:“禮儀?那我請問一下,以下犯上是不是符合禮儀?投機取巧是不是專營呢?”赫德看着赫連靖鴻:“我這是和你講禮儀之道並不是……”赫連靖鴻笑着:“所以昨日你要將我封棺的時候也是禮儀?”
赫德有些着急,又想說些說些什麼,伸着手似乎要做一些什麼。赫連靖鴻直接抓住了赫德的時,一點一點地慢慢用力,赫德喫痛地喊着:“你要當庭殺人嗎?”“殺人?”赫連靖鴻冷笑着:“那倒不至於,只不過是看不上你,斷你一隻胳膊而已。”說完,赫德的胳膊處傳來“咔嚓”的聲音,這聲音在殿中聽得異常響亮……大家再次安靜了下來。
獨孤夜闌說:“你們跟着他們回去,回去後立即收拾行囊,每個家庭只能帶走一個箱子,天黑之前送他們出京都城。如果有人想要阻撓,當場殺死,不用來回稟我。”那些侍衛一個個上殿跟在每一個大臣身後,那名婦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是來討回公道而已,怎麼就被人驅逐出京都了?“陛下,那臣婦……”老婦問道。
赫連靖鴻笑着上前,走到老婦面前:“你是不願意走?那我不介意送你和你家老雷一起上路。”雷夫人什麼話都沒說,跟着其他人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