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甫雲婉出了月子之後,赫連靖鴻的生活就豐富多了,出了帶孩子外,就是和皇甫雲婉在一起商討育兒知識。.kan121.蕭忠毅偶爾也會來插兩句嘴,整個生活看起來閒適又充滿了安寧。

    皇甫雲婉看着赫連靖鴻那恬靜的樣子,眼前的這個溫暖安靜的人無論如何也跟之前戰場上那個衝在最前面的人聯繫不起來,想到她的處境,皇甫雲婉不由得黯淡了起來。赫連靖鴻轉身看到了赫連靖鴻的異樣“怎麼了?”皇甫雲婉立即搖了搖頭“沒事。”

    赫連靖鴻也猜到了皇甫雲婉的心思“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很好。比是赫連將軍的時候還要好,那個時候滿腦子就是打打殺殺,現在的生活要比那個時候幸福多了。”皇甫雲婉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只是現在你一個人……”赫連靖鴻搖了搖頭“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夜闌,他會永遠陪着我的。”皇甫雲婉滿臉黑線,看着赫連靖鴻那幸福的模樣“獨孤夜闌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難道是因爲太思念,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作爲一名醫者來說,皇甫雲婉很快已經看透了赫連靖鴻變成這樣的本質“姐,其實你不用想太多,你還有我們啊,以後靜如也會孝敬你的。”赫連靖鴻“那是自然,只不過,你有沒有試過靜如的血是否是……”皇甫雲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微微點了點頭。

    “唉,我們赫連家的女子就是命苦。”赫連靖鴻抱怨道“此事不宜聲張,你看我習武,最後落得什麼下場,體質根本就不適合懷孕,而你呢,一旦戰亂,你就是大家爭搶的對象,就因爲你的血可以治病。所以你可千萬不要犯傻。”皇甫雲婉點了點頭“我知道……”

    “只是,姐,你的身體現在恢復了嗎?”皇甫雲婉問道“要不我再來給你把把脈吧。”赫連靖鴻搖着頭“沒有必要了,我現在很好。”皇甫雲婉“病者最忌諱疾忌醫,你這樣身體怎麼會好?來吧,我們是姐妹,身體中又流着同樣的血,來吧……”

    赫連靖鴻笑着跑開了“我去看看孩子……”皇甫雲婉看着赫連靖鴻的背影跺起了腳“姐……”可是想到剛纔赫連靖鴻說的話,自己有些難過。獨孤夜闌已經死了,可是在她那裏……如果她這麼執念一個人的話,那自己必須採取一些措施了……

    蕭忠毅正好送燕窩羹過來“雲婉,喫一點吧。”皇甫雲婉端起了燕窩羹,看向蕭忠毅“你覺得最近我姐的表現正常嗎?”蕭忠毅有些奇怪“將軍,一直就是這樣,每日陪陪孩子,陪你聊聊天,有時也會去廚房看看,怎麼了?”皇甫雲婉將碗放在桌上“你不覺得奇怪嗎?”蕭忠毅搖了搖頭“我覺得挺好的啊,總算有女人樣了。”

    皇甫雲婉“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就是在這,一個人的性格脾氣怎麼會變得那麼快,而且剛纔她還和說有夜闌陪着她,我覺得她還沒有走出來,要不我們幫幫她吧。”蕭忠毅看向皇甫雲婉“怎麼幫?”皇甫雲婉想了一會“其實我們可以幫小器找個父親。”

    蕭忠毅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獨孤夜闌走了不過幾十日,將軍肯定會接受不了。”皇甫雲婉“我當然知道她接受不了,我們先要營造一種氣氛,不然這個家裏只有你一個男子,她總會想起獨孤夜闌,我們可以請幾個教書先生之類的,讓這家裏少不了男人……”

    蕭忠毅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皇甫雲婉“誒,你說這話還是女人嗎?將軍現在沒有走出來也是正常的,我看到她生活一切正常,所以也不用太在意,只要我們平時多關心關心她就行了。”皇甫雲婉搖了搖頭“簡簡單單的關心已經不足以滿足她了,不行,我一定要……”

    “你可別弄巧成拙了。”蕭忠毅嘆了一口氣“將軍一向有自己的主義。”皇甫雲婉一口將燕窩羹喝完“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將軍最好了,行嗎?我也是關心她啊,你看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還有兩個孩子。現在獨孤怎麼樣也不知道,萬一重擔落在她的身上,你說她要怎麼辦?我身爲她的親妹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肯定不會害她的。”

    赫連靖鴻從走出皇甫雲婉的院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眩暈,靠在牆邊休息了一會,才慢慢來到了涼亭。靠在一旁的涼亭上,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似乎有什麼壓在自己的胸口一般。奶孃抱着蕭靜如去找皇甫雲婉,以往赫連靖鴻無論如何都要抱一下孩子,可是今天……

    奶孃還是如往常一樣,看着赫連靖鴻,赫連靖鴻擡眼看了一下蕭靜如“去找小姐吧。”赫連靖鴻等他們離開了,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閉上了眼睛。渾身一陣難受,突然喉嚨一鹹,赫連靖鴻吐出了一口血。赫連靖鴻看着那口鮮紅的血發愣,聽到了腳步聲,赫連靖鴻立即用土將那口血埋了起來。自己再次坐在了長廊上,吹着風,聽着小廝和侍女的竊竊私語……

    不一會兒,赫連昭器看到赫連靖鴻坐在長廊中“母親,你怎麼在這裏休息?”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母親就是坐坐,今日你們玩什麼了?”赫連昭器“我們下棋、鞋子,現在出來玩一會。”胡月娥跟在他們身後,赫連靖鴻點了點頭“帶着他們去花園吧。”

    胡月娥帶着赫連昭器和笑笑去了花園,赫連靖鴻看着之前吐出一口血的地方,想到之前自己身體,一直以爲自己是鐵打的身體,可是現在也不過如此,難道是這段時間太累了?還是……赫連靖鴻搖了搖頭,活好當下吧。赫連靖鴻慢慢站起來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赫連靖鴻每次早起,都看到一些陌生人,赫連靖鴻“這都是什麼人?”胡月娥說“都是小姐請回來的先生。”赫連靖鴻“這麼多人?”胡月娥說“小姐說反正空院子多,所以請了不少先生,識字的、畫畫的、圍棋、騎射等等。”赫連靖鴻滿臉黑線,這皇甫雲婉要在現代恐怕也是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人……“算了,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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