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闌走進去,只聽到赫連靖鴻和金葉柏的笑聲,赫連靖鴻:“怎麼樣?很簡單吧?”金葉柏笑着說:“是啊,爲什麼這樣會變得好喫呢。.25shu.5s”獨孤夜闌看到他們正圍着冰塊有說有笑的:“你們究竟在幹什麼?金葉柏,你是醫師,難道不明白寒氣對靖鴻的傷害嗎?”

    金葉柏:“我當然知道,所以都是我在弄,她讓我弄而已。怎麼?心疼了?”赫連靖鴻笑着說:“看器和笑笑最近都非常乖,所以想要犒勞他們一下。但都是他做。”獨孤夜闌自己推着輪椅朝着內室拿了一件外衣:“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你看看你,瘦了不少。”

    赫連靖鴻笑了起來:“你要不要嚐嚐?”金葉柏裝了一碗遞給獨孤夜闌:“你試試?”獨孤夜闌一口飲盡,非常涼快,整個人突然涼快了許多,赫連靖鴻看着:“不錯吧,天熱了,食慾也不好,喫這些酸酸甜甜的開胃也能降暑,是再好不過的了。”

    不一會兒,器和笑笑也都騎射學習結束了,兩個認滿頭大汗地跑過來,看着這個新鮮玩意,都想喫。赫連靖鴻:“胡嬤嬤,先帶着他們去沐浴,喝水,一會過來喫。5s”獨孤夜闌:“讓他們先降降暑?”赫連靖鴻:“他們剛剛出了汗,如果直接喫這麼冷的東西,恐怕他們身體會受不住,先去沐浴、喝水緩緩。”金葉柏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也挺懂這些養生的。”

    赫連靖鴻打了一個哈欠:“我有些累了,你們慢慢弄,我先去休息一會。”等赫連靖鴻離開,獨孤夜闌看着金葉柏:“說吧,你爲什麼會在這?”金葉柏:“幫忙啊,這水解暑又好喝,當然要來多喝幾碗了。”獨孤夜闌:“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靖鴻的身體。”

    金葉柏笑着說:“靖鴻的身體怎麼樣,你不是應該最清楚的麼,怎麼還來問我了”獨孤夜闌:“最近前朝很忙,只是夜晚回來陪陪她。雖然她每日的作息都正常,可是她的臉色卻蒼白,這是怎麼了嗎?”“這是自然的,一個人身體受了那麼大的傷,還要孕育一個孩子,氣血不足是正產的,你身爲夫君,前朝在忙,也有那麼多臣子在,靖鴻可只有你一個人”金葉柏說道:“雖說你這麼在意獨孤王朝是爲了百姓,那百姓她就不是你的百姓嗎?”

    “什麼?你說什麼?”獨孤夜闌反問道:“什麼孩子?你的意思……”金葉柏真是要一口氣回不過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靖鴻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嗎?”獨孤夜闌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沒有人和我說啊。”金葉柏:“肚子那麼大,沒看出來?”

    獨孤夜闌沉默着,現在他真的是一頭污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清楚,你是說靖鴻有了身孕?是誰的?”金葉柏放下了手中的自制“鑿冰器”:“誰的?當然是你的了。都快六個月了,是你們之前以爲已經落掉的孩子,沒想到棠湖爲了讓靖鴻死,換上了毒藥,而非落胎藥,所以孩子保住了,但靖鴻的身體因爲上次的事情已經垮了。”

    獨孤夜闌還是沉默着,沒有說任何話,金葉柏狐疑地看向獨孤夜闌:“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們日日相處在一起,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嗎?”獨孤夜闌搖了搖頭:“最近前朝的事太忙了,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她這麼大的事都不願意告訴我,這是有多不信任我?”

    金葉柏還在不停地鑿着冰塊,看向獨孤夜闌的方向:“你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只是因爲不想讓你分心呢,不過你這個夫君確實當得挺失敗的。當然了,你是王,你考慮的事情要比我們多多了。如果是我,有了自己的家,那我只會對夫人和孩子負責,我的心可不會大的能夠容下整個天下和百姓,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你說對吧。”

    獨孤夜闌看着金葉柏:“那她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之前你不是說她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孕育一個孩子了嗎?現在怎麼可以?”金葉柏嘆了一口氣:“我們是這樣勸她的,可是她是那麼容易被勸服的人嗎?唉,這個孩子經歷這麼多事還沒事,也許說明他本身就不是一般人呢。所以我和雲婉都商量過了,一起幫靖鴻度過這個難關,讓圓了她的夢想。”

    原來是這樣……獨孤夜闌想着,可是想到赫連靖鴻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心裏還是有些意外。金葉柏看着獨孤夜闌:“你也不用在那盤算什麼了,心裏有什麼疑惑,直接問她不就行了,還要在這猜這猜那的,是有多無聊啊。要不過來和我一起鑿冰?”

    獨孤夜闌:“既然你喜歡,我還是不奪人所好了,我進屋看看靖鴻。”金葉柏看着獨孤夜闌輪椅上那個孤獨的背影,長嘆一口氣:“唉,情啊,真的是世界上最難以讓人釋懷和理解的事物,兩個人明明很相愛,也想在一起,爲何在一些大事上還要有所隱瞞?”

    就在金葉柏胡思亂想的時候,赫連昭器和赫連笑跑着過來了,看到金葉柏,立即圍了過來:“真的是好涼快啊。”金葉柏笑着說:“一會喝起來更涼快,先去將你們身上的臭汗清洗乾淨吧。”赫連昭器和赫連笑互相追逐着、笑着跑開了……金葉柏看他們,笑了……

    進內室的時候,獨孤夜闌的輪椅發出了一聲“吱嘎”的聲音。赫連靖鴻的睡眠本身就很淺,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獨孤夜闌:“你來了?”獨孤夜闌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吵醒你了。”赫連靖鴻搖了搖頭:“沒有,是我自己本身睡眠就淺。”

    說着赫連靖鴻想要爬起來,獨孤夜闌立即將輪椅滑過去,想要扶着赫連靖鴻坐起來,赫連靖鴻支撐着自己坐了起來,身上蓋着一跳毯子,恰好蓋住了腹:“我自己來,沒事的。”獨孤夜闌看着自己的雙腿,現在真是懊悔,如果聽金葉柏的醫囑,自己的腿會不會已經好了?赫連靖鴻是不是也就不用爲了不讓自己難堪,什麼都靠自己了,連起身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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