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二先生拉倒一邊,“這老頭知道七里河怎麼去嗎”
“放心吧,你可能不知道,這老頭可不是一般人,是個走陰師傅。這路呀,沒問題的。”
我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眼神,居然是走陰師傅,真是少見啊。
這走陰師傅我聽我爺和我交代過,和我們信客做的差不多是一樣的活兒,不過他們更多的是託夢,遞紙,外加護送陰宅。
我走過去問到,張師傅,這七里河你去過沒
他咧開一嘴黃牙笑着沒去過,但是知道怎麼走,之前有人去過。
“要從我們這裏,往界河口的方向走,然後通過萬蝠山,就能到七里河了。”張老漢給我簡單的了下。
我看他的有理有據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同意他做我們的嚮導。
即便是他路上有點差錯也沒什麼,畢竟我手頭有信字牌上的路線圖,費點心思也能找到,不過估計不會太順當了,可能耽誤了行程。
當天夜裏我們就從鎮子裏邊出來,聽老頭的話,這一條路叫做半陰路,不能白天走,不然的話,你這輩子都到不了七里河。
出了鎮子往北邊走了兩百多公里,到了一座山前邊。一路上我們剛開始是自己走的,可是總是夜裏趕路,白天休息,耽誤了長途汽車。
沒辦法了,二先生出錢讓張老頭找了一個麪包車,拉着我們往那個地方走去。
來這地方也奇怪,我的路線圖上也只是有方向沒有地名,我問了張老頭,他也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別的就不清楚了。
到了山腳下,張老頭是要過了這山纔是界河口。
一聽要爬山,我的臉都綠了,這些年在城市裏邊,哪裏喫過這種苦頭啊,這幾天下來,我已經累的不要不要的了。要是在翻過這山去,我估計要死的心思都有了。
問張老頭有沒有別的辦法,他思量了下山下有人家,出錢的話,僱幾頭牲口騎着過去也行,不過價錢上肯定不低,這裏的人只看錢。
一聽還有這好事情,我自然一萬個同意了。我就和二先生,反正我是沒錢,你之前已經出過一次了,再出一次想來也沒問題。
二先生被我的話嗆得直翻白眼,最後無奈的和張老頭到村子裏邊花了大價錢僱了幾頭騾子。
我雖然在鄉下長大,但是這麼大還沒有騎過牲口呢,剛開始覺得上下起伏,暈暈乎乎的,很舒服。
可是走了半天,我就有點扛不住了,大腿內側都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我一個大老爺們這樣,更不用是王雪兒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了,看着她疼的有點扭曲的臉,我最後一咬牙我抱着你吧。
王雪兒剛開始羞紅了連死活不同意,但是後來疼的厲害,一個踉蹌,差點從騾子身上掉下來,嚇得臉都綠了。
我不由分的把她抱在了懷裏,她剛開始扭捏的掙扎了下,不過看到拗不過我,只好答應了。
後來的話,發現被人抱着的確比自己騎騾子舒服,也就任由我抱着了。
噹啷
走着走着,突然我聽到有人敲什麼的聲音傳來,不大一夥兒,迎頭就有一個黝黑的漢子挑着擔子走了過來。
我低身問張老漢這是幹啥的。
“挑山工,挑着這邊的東西去那邊倒賣,掙大錢的買賣。”
那邊那邊是哪邊呢我心中想着,反正不是山的那邊,難道是
我迎着山風猛然吸了口氣。
“不會是那邊吧”我壓低了聲音。
張老漢對着我眨了眨眼睛,那漢子走過來在我們身邊停下,隨口問了幾句,也就是路上遇到了,打個招呼的意思。
不過當他問道我們去哪裏的時候,二先生了一句界河口。
結果那挑山工一聽這幾個字,立馬噌的一下起來,臉色瞬間變青。
“你們趕緊往回走吧,那邊最近不安生”那漢子壓着嗓子道。
我就問他怎麼個不安生了。
“下邊出大事了,我剛從那邊回來,好多人都逃離了。”他臉色蒼白的完,隨即一臉恐懼的走了。
似乎生怕和我們在一起,多呆一分鐘就能沾染上什麼晦氣一樣。
我看那挑山工眼中的驚恐不像是作假,這麼那邊真的出事了。
可是這界河口是我們必須過去的地方,繞道都不成啊。
“沒事,走吧,那還是人間地界,下邊真有什麼事情,也波及不上來。”
二先生倒是看得開,爽朗的着。
不過那張老漢的臉色有點不對,大概是不想走了,可是已經收了我們的錢了,也不好意思退了。
他們走陰這一行和我們信客一樣要講求個信譽問題,既然收了錢,就要一條道走到黑。
“這買賣可苦了。”張老漢苦笑一身在前邊引路。
我雖然懷中抱着王雪兒可是去正襟危坐,根不敢亂動。
我是個血氣方剛的大夥子,現在懷裏面抱着一個大美女,稍微有點動靜,就會把持不住。
可別忘了我現在還在騾子背上呢,真要是有了動靜,那喫苦的可是我。
但是有些事情根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王雪兒突然尖叫着讓我別亂動,我才驚然發現下邊硬邦邦的,敲在騾子脊樑上發出邦邦的聲音,立馬老臉一紅,差點一頭從騾子背上栽下來。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啊。
反倒是那騾子扭過頭看着我,一臉無辜的叫了幾聲。
“這個黃眼皮畜生”我罵了一句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噹啷
卻在這個時候,我們身後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聲震動,我下意識的扭過頭一看,卻發現那個剛和我們分開的挑山工居然一頭栽倒在山道上。
隨即身上冒出一股股黑煙來。
我看得心驚,這大白天的弄什麼幺蛾子呢好端端的一個人,居然身上冒黑煙。給力 ”songshu5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