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這一句話,我和二先生之間驀然多了一些說不清的隔閡。
“哈哈,子,記住你的選擇!”
二先生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點森然。
我雖然聽的心中哆嗦,但是卻強撐着忍住了。
“有情有義,算個人物,子,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二先生又補充了一句。
我看着他“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知道!”他諱莫如深的說道,我聽的翻了個白眼,他孃的又給我故弄玄虛了。
“這裏有我爺的靈位!”我突然和他說。
“哦?你終於承認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名字一樣,而且你能夠有這種反應,不是我爺能是誰啊。”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是誰弄出的這一切,你別說什麼我爺沒死,這不管用。”
二先生被我弄得徹底無語了。
“你又不覺得你爺活着,你又說這是你爺的靈位,那你子告訴我,靈位是誰弄的?而且你有一點沒有注意到。這地方是七天前弄出來的,也就是你接單子的那一天!你想想着代表什麼?”
被二先生這麼一說,我頭皮有點發麻。
他奶奶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是說我爺剛死,這裏就有了靈位?同時這界河口的變故也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難道真的和我爺有關係?我心中不敢置信的想着。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出來,我馬上打了個哆嗦,把它從我的腦子裏面驅散出去,我不會懷疑我爺的。
“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倔強的對二先生吼了一句。
二先生看着我嘆了口氣,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我爭辯。
“很多事情你的確不知道,這些現在和你說了也是白說,咱先在這裏找找看吧,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沒有的話趕緊走,離開這裏,去七里河,這裏不是長久呆的地方。”二先生皺了皺眉頭。
我點了點頭說是,“單子的期限也沒多少了。”
隨後我們開始尋找,二先生一個人,我和王雪兒一路。
四周黑漆漆的,其實也看不清楚什麼。
等到二先生不在我身邊了,我猛然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剛纔和二先生對峙,雖然我表現的沒有一絲漏洞,可是心裏壓力相當的大,他那七品天級的品級可是真是存在的。
那會兒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猛然出現泄露出一絲氣息來,壓在我的身上,讓我當場差點尿了。雖然二先生不是故意的,在泄露的瞬間就收了回去,但是那一絲強悍的氣息對我的衝擊,依舊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頭。、
同時我也駭然的發現了我這個信客有多麼的渺,滄海一粟啊。
“這傢伙,真是恐怖!”我休息了一會兒,蒼白着臉心有餘悸的說着。
“什麼恐怖?”王雪兒疑惑的看着我。
我趕緊說沒事,咱還是找找吧。
可惜在四周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發現,倒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被人拋棄了一地。
我總覺得,這界河口發生的事情,恐怕一切就是爲了我的到來。在我和悠悠進行了那詭異的陰婚之後,我就有所猜測了。
但是現在這個祕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不能和王雪兒和二先生說,尤其是二先生,在他的身上我有太多的看不透的東西了。
他雖然說是我爺請來的,但是我總覺得不是這麼簡單。
等到我們回去的時候,二先生也剛回到原地。
他問我有什麼發現沒有,我和王雪兒搖了搖頭。
“我倒是有些發現。”二先生突然說。
我問他什麼。
他轉身讓我們跟着他走。
繞着繞着我們到了靈堂的後邊。
“這裏?”我看他在靈堂的後牆站住了腳步。
他點了點頭指着那牆角,“你看這個東西。”
我蹲下身子看到牆角居然有一塊破舊的布片,同時在布片的旁邊,居然是一顆散發着幽光的珠子。
“端木家的信物!”我猛然驚聲吼了起來。
“沒錯!”二先生點了點頭。
我站起來,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這背對着我們的靈堂。
“這裏有什麼事情嗎?”我沉聲問二先生。
“這裏可能之前是端木家在這裏的聚合地。結果被人建成了一個靈堂。”
二先生輕聲的說着,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到了我的耳朵中,卻恍若晴天霹靂。
“那這麼說的話,端木家的勢力已經”我語氣複雜的說道。
二先生默然的點了點頭。
我之所以神情複雜是因爲在這之前我和悠悠已經結了陰婚,雖然有點莫名其妙的,可是我的心裏上,自然的覺得我和端木家有了關係。
現在端木家的勢力卻被人連根拔起了,這讓我心頭很不好受。
突然我感覺我懷中的信字牌抖動了下,隨即一道紅影從我的胸口突然出現了。
悠悠輕飄飄的落在了我的面前。
她目不轉睛的看着地上的那個珠子,過了許久,居然哭了起來。
“悠悠你怎麼了”我有點擔心,又有點心疼的抓住她的肩膀問道。
這一幕落入了王雪兒的眼中,她低哼了一聲,有點生氣的別過臉去,不過讓我慶幸的是她並沒有說什麼。
“五哥!這是我五哥的信物!”悠悠突然顫抖着蹲下身子,撿起那個信物。
她往珠子裏邊輸送了點鬼力,那個珠子發出一道幽光,然後一個五字從珠子上突然出現。
“珠子在這裏,那麼五哥他嗚嗚咦,不對!這本命鬼力還沒有消散。”悠悠剛開始傷心的哭着,可是哭着哭着,卻猛然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本命鬼力沒有消散?那就是說還活着”二先生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奇。
“沒錯,沒錯!五哥他一定還活着,一定還活着!”悠悠欣喜的說着。
可是剛說兩句,悠悠猛然臉色一白,整個人一個踉蹌跌在我的懷中。
下一刻,她的身體就化作了青煙消失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