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都怪我,是我沒有注意到,沒有收好了,不然的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危險啊。
我轉過頭去,着急的看着二先生,對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該怎麼辦呢。
“別動!”他低吼了一聲,隨即轉過頭,看向了張老漢。
我心中一動,難道二先生希望張老漢出手?
嘶嘶!
那舌頭不斷的往前試探着,可是怪物卻不在往前走了。
他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我嚥了口唾沫,有點驚恐的想着。
但是我腦子裏邊剛升起這個念頭,那個怪物卻突然一個彈射,直接對着我衝了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咬住牙齒,看着離着我越來越近的舌頭。
近了,近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我的身上了,那怪物卻突然停住了。
刺啦!
一聲輕響,怪物的舌頭就像是一條軟鞭,從我的臉上一掃而過,給我留下了一串粘糊糊的涎水,看上去噁心巴啦的,還不斷的從我的臉上往下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鼻子聞了聞,腥臭無比。
“我的清白啊!”我內心哀嚎一聲,這算什麼事情啊這。
不過現在還真的沒有太多的功夫來關心這個,我可沒有忘記,那怪物還盯着我呢。
舌頭從我的臉上滑落之後,順利的卷在了刀尖毒刺鐵黃瓜的熟銅棒子上。
“我去,這沒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那銅刺依舊在閃爍着寒芒,但是那看上去比較柔弱的舌頭卻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我心中有點憤憤不平了,這同樣是肉,咋就這麼不公平呢?我當時一屁股坐上去,差點給我爆了菊花!現在這舌頭,居然沒事,真是沒有天理了。
“等等!”想到這一茬,我的臉立馬變的綠了起來。
我臉色古怪的看着那舌頭的地方,看上去怎麼都像是我當時坐上去的位置啊。
“奶奶的,這東西有這種癖好”我滿臉邪惡的想着。
“咳咳!”就在這時,張老漢突然咳嗽了起來。
剛開始還是輕聲的咳嗽,但是咳着咳着,我就覺得有點不對了,我聽的居然有點心煩意亂,同時咳嗽的聲音也越來越高,看樣子好像是要把肺都吐出來了一樣。
“不會有事吧?”我有點擔心的看着他。
但是當我轉過頭去的時候,卻發現他居然是紅光滿面,看上去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反而像是吃了大補藥一樣。
真是活見鬼了!我暗暗嘀咕了一句。
然而當我轉過頭來繼續看那兩個怪物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居然神情恐懼的盯着四周,眼睛中原本的濁白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綠油油的光,就像是兩個燈泡一樣。
我張不二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啊,嚇的腿都軟了。
“別亂動!”二先生這時候抽空拉了我一把,把我按在了原地。
我只好強忍着心頭的恐懼,繼續盯着。
隨即我就看到,張老漢的咳嗽突然消失了,然後走了出來,走向了那兩個怪物。
“咳咳,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走到那兩個東西的面前,張老漢也不知道害怕,居然直接蹲下身子,隨即咬破中指,沾着血在兩個怪物的腦袋上畫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符號。
那怪物哀鳴一聲,嘶吼着,面對着我們,倒退着走了出去。
到了車門口的時候,一溜煙的跑了。
等了好半天我發現沒什麼動靜,這才站起來,走向了張老漢。
不過剛一伸出腿,一個踉蹌,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張不二,你子出什麼洋相?”二先生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轉過身對着王雪兒說,好雪兒,你拉我一把吧,我真心站不去來了。
王雪兒噗呲一聲輕笑,走到我的面前,把我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我摸了摸後背,全是冷汗,剛纔下的居然腿軟了,身上一點兒勁兒都使不出來,這不,一走就倒下了。
“你子站着看什麼啊,拉我起來啊。”張老漢沒好氣的對着我吼了一句。
我心中一動,看了他一眼,把他從地上給扶起來。“你這是咋了?”我好奇的問道。
“咋了?和你子一樣的毛病,我能咋了。”張老漢苦笑着說。
“不會吧?”一聽這話,我的眼睛瞪的就像是銅鈴鐺一樣,就和他說,你剛纔不是很威風嗎?一點兒都看不出害怕來啊。
“那都是強撐的,我要不是這樣的話,那兩個扁毛畜生可不會走了!對了,咱趕緊離開,弄不好他們反應過來了,還要回來!”說着說着,張老漢的臉色猛然一變。
一聽這話,我二話沒說,直接拉着王雪兒衝下了車。
我聽到背後張老漢說讓我等等他,我臉色一紅,他孃的,忘記人家了。
正要轉身回去,二先生說不用了,他扶着張老漢。
我們下車之後,發現四周灰濛濛的,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不過看着空蕩蕩的,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來不及走遠了,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二先生提醒了一句。
我一擡頭,正好看到東邊有一凸出來的大石頭,就說那邊估計能行。
我們四個人慌忙的跑向了那邊,過去之後,果然在石頭的後邊,果然有一個土窪,我們四個人進去的話正好!
“你們別動,我去去就回來!”安頓好我們,二先生轉身就走。
我本來想問他幹什麼去的,但是他走的快,直接就不見了。
我們三個忐忑的在原地等着,不大一會兒,二先生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你幹什麼去了?”我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問道。
“我回去把我們的殘留氣息給清理了,不然的話,那狗鼻子可是靈敏的很。”
狗鼻子什麼狗鼻子?我不解的看着二先生。
“嘿嘿,子,你以爲剛纔那兩個東西是什麼?”
我說不就是兩個怪物嗎?應該是什麼變異的屍體吧?
“錯了!”哪知道我的話剛說完,二先生卻哈哈大笑起來。
錯了我問他那是什麼。
“你可曾聽說過一種東西,叫做地獄犬?”他聲音嘶啞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