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站在原地,看着手中已經化成粉末的玉佩,徹底的傻眼了。
“這個,張叔,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手忙腳亂的和張老漢說着。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我手中的碎片,嘴不停的顫抖着,內心顯然相當的激動。
“沒事,不怨你!”過了半響,他突然擡起頭看着我。只是那灰白的臉色顯示着,他內心不像嘴上說的那麼平靜。
唉!
我心中嘆了口氣,誰能想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呢。
我本來想着,能夠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卻把玉佩給弄碎了,這可是張老漢家傳的玉佩,也是他此刻唯一的念想了。
一想到這些,我就無比的慚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痛苦的撕扯着頭髮。
張老漢卻說沒事,真的不怪你!
可是這話在我聽來,卻只會讓我更加的難受。
此刻,我多想他罵我幾句,甚至打我幾下也好,這樣我的心裏面會稍微的好受一點。
但是偏偏他一點兒怨言都沒有,甚至一句重話都沒說。越是這樣,我的心中越是難受。
“沒有什麼辦法補救了嗎?”我看着手中的碎片,悵然的呢喃着。
“不一定!”
就在這時候,王雪兒突然目光一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雪兒,有什麼辦法,快說,快告訴我。”我一聽這話,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衝過去緊緊的抓住王雪兒的胳膊。
王雪兒的眉頭皺了皺,顯然我把她弄疼了,我趕緊鬆開她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伸出手整理了下額頭上的劉海,隨即問我,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粉末的變化。
“變化?”我一聽她這話,立馬往自己手心裏邊去看,卻猛然驚呼了起來。
先前這些粉末破碎之後,全部變成了石灰一樣的東西,如果仔細的看,會覺得和人火化了之後的骨灰顏色一模一樣,灰白中帶着一點淺黃色,看得人噁心。
但是此刻,居然變成了淺藍色,看上去,這種顏色還在不斷的加深。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擡起頭看着王雪兒。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是一種進化的表現!”沒等王雪兒說話,二先生卻直接沉聲說道。
進化?我茫然的看着他,這什麼和什麼啊到底是。
“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二先生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就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破而後立,就是進化!按照我的分析,加上現在的變化,只有一個可能,這個東西之前是殘缺的,但是經過信字牌剛纔的影響,似乎彌補了什麼東西,這才發生了現在的變化。”
啊!
二先生還在說着,我卻突然鬼叫一聲,直接把手中的粉末給扔了出去。
“怎麼了?”二先生狐疑的看着我。
我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被我扔出去的粉末居然沒有散開,而是凝聚在了一起,落到了地上。
等到了地上的時候,徹底的化作了一塊,和先前的模樣一模一樣。
二先生卻看到這一幕,眼睛中閃過一絲驚喜。
“哈哈,我猜對了,果然是這樣!就是進化,你看,現在比之前更加的完美了。”
他這麼一說,我壓下了心頭的恐懼,仔細地觀察着,發現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地上的玉佩發出湛藍色的光澤,看上去,更加的古樸,更加的奪目。
我轉身看到張老漢全身哆嗦的站在一邊,立馬推了他一把。
“去拿起來啊,這是你的東西,看看咋樣了。”
“好!”張老漢這才醒悟過來,手忙腳亂的走到我的身邊,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看他心翼翼的模樣,我會心一笑,他真的在乎這個東西。
同時心中也捏了一把冷汗,幸虧這個只是進化,要是真的壞在手裏了,這東西我要揹負一輩子的良心債啊。
“果然修復好了!”
下一刻,張老漢雙手捧着那塊玉佩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很。
他轉過身對着我說了一聲謝謝,我說沒事,我也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不管如何,兄弟,謝謝你!”
這時候二先生提醒了一句,讓張老漢看看這東西有什麼變化沒有。
張老漢趕緊閉上了眼睛,雙手握着玉佩,看他的樣子,似乎在用一些他們一脈,獨門的術法。
然後我就看到被張老漢握在手中的玉佩散發出一道淡藍色的光芒,不停的閃爍着。
我正要開口詢問,二先生拉了我一把,我趕緊閉嘴。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那淡藍色的光芒居然變成了深藍色,已經和玉佩的顏色一模一樣了。
同時我看到張老漢的額頭上全是汗水,顯然做到這一步,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呼呼!
張老漢睜開眼睛,眼神中精光爆閃。
“哈哈,原來如此!”隨即他張開手,那玉佩上的色彩消失,化作了之前的模樣,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弄清楚了,這纔是這玉佩的真實面目!隱藏着我走陰一脈的真正傳承!”他激動的和我們說着。
“當真?”我心中一喜,
他點了點頭說沒錯,之前只當這個東西是信物,現在看來,有更加重要的作用。
“現在還不是完整的形態,必須要全部收集齊全了,才能夠展現出走陰一脈的本事。”他這樣說着。
我問他那之前的信字牌是怎麼回事。
“二先生說的沒錯,當年我走陰一脈,的確是附屬於你黃泉信客一脈的,因此在信字牌中有着一絲走陰一脈的本命氣息,正是這氣息,才激發了玉佩,讓它能夠恢復本來的面目。”
他說完之後,我們幾個面面相覷,誰能想得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的。
“看來,還有很多祕密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啊。”二先生感嘆着,我卻心想着,這信字牌,再一次在我的面前展現出了它的神祕。
那麼,它是不是還有更多的祕密,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