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陣猛烈的疼痛傳來,她這才從麻木中驚醒,尖叫着拍打男人健碩的後背,小手慌亂間似是還觸碰到了他身後一大片粗糙突兀的疤痕。
只是,她驚慌的叫聲更像是這場歡愛中完美的調劑,讓晉紹承接下來的舉動愈發大膽粗暴起來,她的聲音也被他微涼的薄脣所吞嚥,被迫陷入無盡的纏綿中。
這一夜,沒有任何溫柔的前戲,只有男人失去理智的發泄和佔有……
***
次日早上。
經歷過翻雲覆雨的臥室內早已恢復沉寂,舒適的大牀上散落着男人女人的衣物,空中還飄散着讓人遐想的曖昧氣息。
牀上俊逸清雋的男人劍眉微蹙,幽幽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熟悉裝潢的棕色天花板,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有一些片段斷斷續續地閃過,其中女孩驚慌的掙扎和尖叫,以及最後的旖旎場景更是讓他感到頭疼。
“我真是瘋了纔會做這種夢!”
晉紹承低咒一聲,緩緩撐起身子,他無意間一瞥,看見身旁的枕頭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
下一瞬,他猛地掀開被子,牀單上一抹刺目的紅直衝他的感官,而他昨晚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散落在四周,精壯的身軀更是布着曖昧的抓痕,腦海裏那張驚恐的小臉也愈發清晰起來。
那不是夢?!昨晚那些半脅迫的場景是真正存在的?
這個想法剛落下,房間內的浴室突然有了些許動靜。
“吱~”
他擡眼望去,一道纖瘦的身影赤着腳緩步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皆是一怔。
女孩猶如受驚的小鹿,腳步倏地一頓,清澈有神的杏眸還能依稀看出淚痕。
臥室內的氛圍莫名變得凝滯,男人漠然地別過臉,薄脣輕啓:“昨晚……我喝醉了。是我先破壞合同裏的規則,你想要什麼賠償,說吧。”
他冷漠高傲的性子讓人聽不出一絲歉意,似乎帶着十足的自信,深知這個女孩就算認真追究下去也贏不了他,反而帶着理所當然的態度在和她談條件。
受盡一晚委屈的黎落落鼻子微酸,緊攥着衣角強忍住翻滾的情緒,語氣冷靜異常:“晉總只需要做到昨晚親口承諾的事情,就可以了。”
她想要的,不過是報復黎家和絕情的穆淮旭,而昨晚所遭受的一切,她只能安慰自己是必要的犧牲!
“呵。”
晉紹承冷笑一聲,沒有明確的表態,轉而拿起一旁的衣物緩緩站起身來,健碩的身軀也隨之在女孩面前暴露無遺。
黎落落的小臉唰地一下紅得徹底,連忙低下頭看向別處。
男人無意間瞥見她這副可愛模樣,心裏莫名升騰起別樣的微妙情緒,但很快迫使自己理智,直接邁開腳步從女孩身旁走過。
話畢,晉紹承也不管女孩會不會迴應,率先走進了浴室。
黎落落緊繃着身子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樸素褪色的衣着,羞愧地抿緊小嘴。
……
過了一會兒,在去往晉家的路上,寬敞的邁巴赫後座內,是詭異的沉默氛圍。
女孩和男人異常默契地看向車窗外,沒有要和對方說一句話的意思。
半個小時前,黎落落換上端莊優雅的長裙卻支支吾吾,沒有從臥室內出來,耐心耗盡的晉紹承乾脆推門進去捉人。
結果看到女孩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布着些許曖昧的吻痕,兩人尷尬之餘,他只能用自己惡劣的性格掩飾臉龐飛快掠過的紅暈,故作鎮定地讓黎落落自己想辦法用化妝品遮住,規定她十分鐘內必須弄好,然後就匆匆走出了臥室。
“晉總,到了。”
不久,助理葉舟打破了車內的沉寂,率先下車繞到車後座打開了車門。
晉紹承這才瞥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冷聲命令道:“手。”
黎落落安分地遞出自己的手,男人自然地牽住,隨後一前一後走下車。
落入視線的是氣派壯觀的晉氏豪宅,作爲全國矚目的第一豪門,以及財富和發展領先的集團,晉家的奢侈裝潢和佔地面積可不是蓋的。
光是從院子到屋門的距離,黎落落就看到了不下十位女傭在忙碌地走來走去。
“待會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要開口,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別給我丟臉。”
剛踏入玄關,晉紹承還不忘再次提醒身旁有些失神的女孩。
黎落落從晉家豪宅的視覺衝擊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點點頭道:“知道了。”
雖說她和晉紹承只是合作關係,但第一次接觸如此正式的場面,還是緊張到冒冷汗和腿軟。
而此刻,一樓客廳內的肅靜氛圍宛若修羅場,着裝正式的長輩們都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待那位即將被審判的成員。
“爺爺。”
隨之清冷磁性的男聲響起,俊美清雋的男人牽着清麗可人的女孩走進了客廳。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去,黎落落瞬間感覺到無形的巨大壓力,下意識要從晉紹承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了,與此同時還接收到男人一記警告的目光。
女孩只好硬着頭皮跟着他往前走去,剛一停下腳步,就聽不遠處沙發上的男性長輩戲謔道:“這位就是你昨天說的適合結婚的女孩麼?看起來並不怎麼樣呢,我的乖侄子。”
晉紹承帶着敵意微眯起狹長的鳳眸,就聽坐在主位上的晉老爺子簡潔乾脆地丟下一句:“阿承,她不適合晉家孫媳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