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可見的範圍不大,只能看到她離開,並不能具體地看到她去往什麼地方。”
說着,負責調監控的男子調出了酒店外停車場b出口的監控探頭。
果然,在停車場b出口的畫面裏,那道纖瘦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內。
不久便見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從停車場內平穩地行駛出來,最終在女孩的身旁停下。
隨後,黎落落上前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裏。
晉紹承眸光一沉,“暫停,放大車的各個部位!”
監控畫面隨即停止,員工也按照他的命令一一照做,先是車牌號,再是車內駕駛座內的人。
一旁的葉舟也在認真觀察,不由得出聲道:“晉總,看上去好像是秦總開的車。”
話畢,晉紹承直接轉過身走出監控室,葉舟和另外一羣保鏢緊隨其後。
“晉總,需要我馬上去跟有關部門打聲招呼,然後調公路上的監控探頭錄像嗎?”
“嗯,兵分兩路。”
如果秦瀚是黎落落在酒店裏接觸的最後一個人,那他一定知道黎落落最後的行蹤!
這其中他有很多不解,比如黎落落爲什麼會去找穆淮旭,以及她爲什麼會突然和秦瀚一起先離開酒店而不告訴他!
出了酒店大廳,晉紹承徑直朝路邊一輛酷黑的勞斯萊斯走去,一部分保鏢也坐上了黑色商務車,緊跟在他的車後。
葉舟則暫時停留在酒店大廳,和相關部門打聲招呼。
而黎智飛和黎妤芊早已聽說有一羣和錦時總裁有關的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希爾酒店,去到酒店的監控室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父女倆只好暫時放下手頭上正在忙的事情,一同去到酒店大廳一探究竟,恰好撞見葉舟的身旁簇擁着一身黑色裝扮的保鏢。
黎智飛眸光一亮,隨即上前恭維道:“請問,您就是錦時集團的晉總麼?”
剛結束通話的葉舟收起手機,微挑劍眉笑了笑,“我?不是,我只是個助理。”
得到回答,黎智飛和黎妤芊頗有些失望。
“那請問你們總裁在哪裏?他賞臉來參加穆家和黎家的聯姻喜事,我想跟他打聲招呼。”
葉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淡淡道:“很不巧,我們boss剛走。等下次有機會再打招呼吧,反正也不難遇到。”
畢竟他們boss是黎落落的丈夫啊!
黎智飛頷首一笑,“也好。希望下次能有機會見到你們晉總這樣一位出色的青年才俊。”
“嗯,剛纔臨時進來辦點事情,沒打擾到黎小姐和穆少的婚禮吧?”
黎妤芊擺擺手,友善地搭上話:“沒有!沒有!相反,大家得知晉總來了,都很激動呢!我的婚禮也因爲晉總的到來,而增添了一絲耀眼的光彩呢。”
葉舟的嘴邊迅速掠過一抹譏笑,隨後客套地回以一句:“那就好。我們還有其它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好!慢走!”
不知道黎家要是在某一些場合裏得知錦時集團的總裁,就是他們看不起的侄女婿晉紹承,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奢靡喧鬧的梵夜酒吧。
某處豪華卡座內,一道挺拔的身影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身旁有一位妖豔嫵媚的年輕女子體貼地拿起切好的水果遞到他嘴邊。
戴雨菡無辜地眨巴水汪汪的雙眼,融合了東西方優勢的面容帶着崇拜之色,“秦總,你就這麼快搞定那個你看不順眼的女人了?”
秦瀚不屑一笑,俊俏的臉龐漾着一絲厲色,“那種蠢女人解決起來又不難。最後還跟我裝無辜裝可憐,真是噁心啊!”
“噗嗤~”
戴雨菡掩嘴而笑,親暱地靠過去恭維道:“你真厲害呢!”
對於這副曼妙身軀的靠近,秦瀚喉結微微滾動,直接大手一攬,低下頭霸道地吻住她柔軟的紅脣。
戴雨菡嬌嗔一聲,半推半就地鑽入他的懷中,很是配合地勾住他的脖子。
待到曖昧的氛圍逐漸升溫,兩人準備更進一步時,一道清冷磁性的聲音倏地響起:“秦瀚,我妻子呢?”
秦瀚身子一怔,猛地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紹承?”
對於突然的打擾,戴雨菡只好喫味地整理身上的衣服,下意識擡眼看去。
下一瞬,在看到眼前那道熟悉的頎長身影時,她瞳孔倏地一縮,驚異地睜大雙眼。
沒想到還能再遇到這個可怕危險的男人!
晉紹承目光沉沉地落在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龐,薄脣輕啓:“我妻子傍晚的時候,跟你一起在希爾酒店離開的對麼?她人呢?”
秦瀚很好地將那抹心虛藏於眼底,自然地回道:“怎麼?你找不到嫂子麼?我傍晚那個時候也只是負責送她回去,但她半路要下車,我也沒多挽留,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去哪裏了。難道不是回家去了嗎?”
看來晉紹承去調了酒店監控探頭的錄像了。
沒想到他真的很緊張那個女人呢,居然這麼快做到這種地步了,不過是失聯了幾個小時而已。
得到回答,晉紹承心煩意亂地眯起狹長幽深的鳳眸,“她沒有回去,也沒有接我的電話。”
“不會吧?”
秦瀚佯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會不會是突然有急事,所以一時半會兒聯繫不上也正常。”
“不可能。”
晉紹承十分篤定地回道。
他之前特地和黎落落說過,不能關機,一定要及時接他的電話,而那個女孩也一直好好遵守着。
就算有臨時急事,也不至於失聯!所以他很擔心黎落落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別想太多了,喝點酒放鬆一下心情吧。”
說着,秦瀚看向身旁的戴雨菡,出聲吩咐道:“去拿威士忌過來。”
“好。”
戴雨菡識相地離開了卡座,絲毫不敢多看那位渾身散發着陰鬱氣場的男人一眼。
豪華的卡座內很快只剩下兩個大男人。
秦瀚迅速捉住這個好機會,語重心長地開口道:“紹承,其實黎落落只是你那個時候逼不得已才找去領證堵住晉家的人,她這種女人還有着那樣的身世和處境,很大的可能是懷着不軌之心的。現在你突然聯繫不上她,指不定她自己不想履行契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