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梁菲琦一臉的難以置信,緊攥着他的胳膊激動地道出一句:“不!你的妻子只能是我!你忘了當初是誰一直陪在你身邊嗎?我以爲你放下那個女人後,就會和我在一起的!”
“梁小姐,我已經結婚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較好。”
說着,男人無情地抓開她攥住自己胳膊的手,耐性已經完全消失,最終直接冷聲警告道:“你再這樣鬧下去,我真的要翻臉了。如果你識相離開的話,我可以當你是喝醉才做出這些失態的舉動。”
察覺到他森冷壓迫的目光,梁菲琦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心裏蔓延出絲絲苦澀。
“啪嗒~”
氛圍凝滯之際,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虛掩着的房門被推開來。
“晉紹……”
黎落落剛踏入明亮的臥室內,一道違和的豔麗身影撞入她的視線內。
女孩神色微怔,錯愕地看着眼前的兩人,其中晉紹承半敞着睡袍露出健壯的上半身,端莊嫺雅的梁菲琦則眼眶泛紅站在男人面前。
這種場面彷彿她纔是多餘的那個人。
還未等黎落落出聲,梁菲琦便已經整理好情緒,儼然剛纔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紅脣輕啓:“既然黎小姐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話畢,她邁開腳步從女孩身邊走過,目光相視的那一刻,梁菲琦的嘴邊勾起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眉目間更是帶着挑釁之意。
不知道她離開後,黎落落會不會誤會什麼?
“砰!”
臥室的門被重新關上。
晉紹承陰鬱的神色這纔有所緩和,目光落在女孩手中提着的一袋東西,上前伸手準備接過。
黎落落卻下意識避開他的手,低下頭微抿着小嘴。
男人的手微微一頓,輕挑劍眉打破了沉寂:“怎麼?生氣了?”
女孩深深呼吸一口氣,擡眸之際恰好瞥見他睡袍上一處明顯的口紅印,心裏不自覺抽痛,表面上卻沒有其它情緒,“我怎麼敢生氣?我還怕打擾到你們了。”
話畢,晉紹承眸光一冷,在女孩轉過身放下東西之際,頎長的身影逼近過去。
這個小妮子是不相信他麼?一點也不在意他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
“你確實打擾到了,所以不補償可說不過去。”
男人的話剛落下,黎落落一轉過身差點撞上他堅實的胸膛。
下一瞬,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晉紹承微涼的薄脣隨即覆上她殷紅的小嘴,霸道地進行掠奪,大手也隨之肆無忌憚地遊離開來。
黎落落的小臉漲得通紅,奮力地抵住他欺壓下來的身子,卻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控制住雙手,整個人沒一下子便被喫得死死的。
散發着暖光的臥室內很快盪漾開男人意亂情迷的低喘和女孩不自覺發出的曖昧輕喚……
末了,當瀰漫着旖旎之色的臥室回到原來的靜謐,被喫幹抹淨的黎落落已經沒有力氣掙扎,赤裸全身背對着男人的位置,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最終,他在猶豫之下還是靠近過去,“黎落落,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獨處一室麼?”
原以爲他之前解釋過後,黎落落已經相信他和梁菲琦沒有任何關係,沒想到她剛纔還說出怕打擾到他們的話來!
“……”
女孩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晉紹承乾脆繞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張正在裝睡的恬靜臉蛋,“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對麼?”
面對男人的追問,黎落落再也繃不住,迅速拉起被子整個人縮在被窩裏,悶悶出聲道:“你明明說過會保持距離的。”
聽到這句話,晉紹承微微一愣,波瀾不驚的眉宇間隱隱涌動着雀躍之色。
他可不可以理解爲,黎落落是在喫醋?
想到這裏,他垂眸掩住喜悅,拉開她裹住腦袋的被子,面不改色地解釋道:“黎落落,誰都無法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我可以保證沒動搖過自己的立場。”
如果不是他特地不鎖臥室的門等着女孩回來,梁菲琦也不會如此輕易地進到他的臥室來。
黎落落狹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最終撐開眼皮對上那雙漆黑如夜的鳳眸,“那……你睡袍上的口紅印是怎麼回事?”
晉紹承輕挑眉,低頭看向自己的睡袍,這才發現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曖昧的口紅脣印。
男人的眉宇間泛起一絲疑惑,反問道:“不是你剛纔留下的麼?”
女孩小臉漲得通紅,重新將小臉埋進被子裏,“不是,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
黎落落努努嘴,不滿地嘀咕道:“那得多不小心纔會沾上?”
她總算是知道梁菲琦離開臥室的時候,爲什麼會帶着挑釁的神色了。
這句話不偏不倚鑽入男人耳中,他突然輕笑一聲,用略帶商量的語氣道:“黎落落,如果你承認自己在喫醋的話,我可以考慮詳細告訴你。”
黎落落愣了愣,連忙道出一句:“我纔沒有喫醋!”
算了,就暫且相信晉紹承好了!畢竟這個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靠近的,而他也沒必要騙她。
兩人的關係終於有所緩和,晉紹承這才起身去到一旁桌上拿起她剛纔帶回來的東西,仔細地端詳起來嗎,“你在媽那裏帶了一盒月餅回來?”
“嗯,她說給我們嚐嚐。”
這句話剛落下,一陣突兀違和的聲音響起:“咕嚕咕嚕……”
兩人皆是一愣,隨後便見黎落落羞愧地捂住小臉,“我,我晚餐喫得不多,所以……”
見她這副窘迫的可愛模樣,晉紹承抿着薄脣掩住笑意,幽幽催促道:“那就起來喫月餅吧。今天是中秋節,本來就得喫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