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男子滿懷希望地道出一句:“那就拜託你們了!”
梁盛輝驚異之餘,連忙開口道:“晉少,沒想到你這邊會有這麼重要的進展!我在這裏先謝謝你的協助了。”
晉紹承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神色,漠然地回以一句:“不用客氣,我也是爲了家人不受到任何冤枉和栽贓。”
話畢,梁盛輝的神色有片刻的尷尬,一旁的晉老爺子則輕咳幾聲,有意打了個圓場:“既然現在逐漸有苗頭了,就先坐等結果出來。梁市長有什麼事情要忙的話,就先去處理吧,別耽擱了。”
梁盛輝一聽,隨即順着這個臺階下:“嗯,晉老先生,我先告辭了。”
晉紹承這個後輩,未免也太不給他面子!這是間接說梁家給他們晉家潑髒水,所以纔不得不幫忙調查的意思了麼?!
晉老爺子淡淡頷首,在梁盛輝和助理轉身往客廳門口走去的時候,再次有意地提醒不遠處那道頎長的身影:“阿承,去送客。”
晉紹承別過臉,不爲所動地坐在原地,儼然一副沒有聽到這句話的樣子,明顯不想給梁家面子。
黎落落見狀,連忙起身打破略微凝滯的氛圍:“爺爺,讓我送客吧!”
說完,還未等晉紹承反應過來,女孩便已經邁開腳步跟上他們的腳步。
葉舟則在男人眼神的示意下,也跟着黎落落一同離開客廳。
晉老爺子欣慰地彎了彎脣角,轉而拄着柺杖站起身來,“景先生,我這副老骨頭就先失陪了,你隨意。”
景明淵會意地點點頭,嘴邊掛着溫潤的笑意:“好的,您多注意身體,下次有機會我一定正式過來拜訪您。”
畢竟怎麼說,晉老爺子曾經也是一個值得大家敬佩的傳奇人物。
晉老爺子頷首一笑,“嗯,隨時歡迎。”
說着,晉老爺子往家用電梯的方向走去,在經過晉紹承身旁時,還不忘壓低聲音嚴肅地道出一句:“阿承,落落去送客了,你先招待她的朋友,別跟個小孩子一樣事不關己的。”
說完,明亮奢華的客廳內很快只剩下兩道身影,氛圍在一瞬間安靜到了極致。
最終,晉紹承的目光冷冷掃了過去,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氛圍:“你還想死皮賴臉到什麼時候?”
景明淵微挑劍眉,側目對上他森冷的視線,“看來晉少不是很歡迎我。”
說着,景明淵緩緩站起身來,頓了頓,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晉少了,先走了。”
男人眸光一沉,“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件事情。”
景明淵腳步微頓,沒有繼續迴應他的話,自顧自地往客廳門口的方向走去。
晉紹承那句話的意思,是問他還想纏在黎落落身邊到什麼時候吧?
想到這裏,景明淵突然頓住腳步,轉身看向還坐在原位的頎長身影,“對了,晉少,昨天落落那件事情有什麼苗頭了麼?”
這句話落下,景明淵臉上的輕鬆神色消散殆盡,望着男人的目光變得凌厲:“看來落落沒有告訴你,她昨天陪我這個合作商去參觀工廠的時候,發生意外差點死在那裏的事情。”
話畢,晉紹承瞳孔驟然一縮,全身的血液彷彿凝滯在身上,臉上滿是愕然:“什麼意思?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
黎落落髮生意外?而且那種意外還會導致她喪命麼?!
“呵。”
景明淵冷笑一聲,收回視線繼續往客廳門口走去,頭也不回道:“現在看來,晉少原來只是一個表面上的好丈夫而已,實際上對自己妻子的遭遇並不關心呢!”
如果不是剛好問了一下進展,他可能根本不會想到黎落落沒有把事情告訴晉紹承!
嘖,看來只能他出手保護這個小妮子了,不然下次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又發生類似的事情,可就不一定能挽回了。
與此同時,得不到任何回答的晉紹承倏地站起身,快步追過去拽住男人的衣領,狹長幽深的鳳眸帶着急迫:“景明淵,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景明淵神色平靜,垂眸瞥了一眼他拽着自己衣領的手,“你確定你這樣對我,我會好好回答你的問題麼?”
晉紹承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只好緩緩鬆開拽着對方衣領的手,往日波瀾不驚的眉宇間在此刻帶着鮮有的慌亂之色。
景明淵則不緊不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襯衫,壓低聲音幽幽回道:“落落在最近這段時間內,已經遭受過兩次惡意襲擊了。最喪心病狂的一次是在昨天,她被推入正在運行的攪拌機中,差點死在那裏。我當時在附近,及時衝過去把她救上來了,推她的人趁機逃走了。之前另外一次是在墓園,有人朝她扔了磚頭,好在及時避開纔沒有受傷。”
光是聽他這麼說,晉紹承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一點也不敢假設另外一種後果。
他根本沒有想過,在兩人冷戰的這段時間內,那個小妮子遭遇了這些驚險的事情!
“如果晉少保護不了落落,還不如讓我來處理這些事情。雖然我在她看來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她不一定會接受我的好意,但我還是會全力以赴,把藏匿在背後的真兇給揪出來。你就繼續維護一個表面好丈夫的形象吧,不勞你介入這些麻煩事了。”
景明淵這樣一番話將他的思緒重新拉扯回來。
晉紹承震驚之餘,也隨即緊繃着神色表明自己的立場:“黎落落是我妻子,最近我們只是鬧了點小矛盾,暫時缺少一些溝通,可不像景少想的那樣,我只是一個只會做表面丈夫的男人。‘不勞你介入這些麻煩事’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是。”
說到這裏,男人還不忘補上一句:“你剛纔也說了,你和落落只是普通朋友關係,那就請景少保持普通朋友應該有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