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靈源者 >小小的黑色
    再一次黑焰碰到了她,又一次楚雲精疲力竭。不過這一次韻求音卻沒有被封印天賦,反而是感覺有什麼別的力量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從後勁直到全身一股暖流流轉開來。她開心不起來了……

    雖然不用絲毫懷疑,她是獲得的新的力量變得更強。不過這股力量可是自己當年送出去的力量,而且是自己已經沒有信心獲得的力量。

    “答應我……給自己一條活路。一條就行了,就算它做用不大。”

    這並不是楚雲告訴韻求音的話。而是韻求音托起無力癱倒在地上的楚雲的下巴,用絕對不適合她的溫柔的口吻說出口的言語。

    “沒用的活路留着有什麼用?”

    “可以用來騙我。而且我會無條件相信。”

    “我拒絕。”

    “果然是這樣的答案……也對啊!畢竟是你。”

    “畢竟是我……”他無力的眼睛看着她虛弱的說道,“畢竟我是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比任何人都要愛惜。所以更本用不了多此一舉的活路。”

    韻求音此時看她的眼神變得很冷漠了。她在變得冰冷的手指燃出一小撮黑焰,輕輕的在楚雲的額頭點了一下。

    楚雲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昏迷過去。就算他沒有失去知覺昏迷,接下來的疼痛也會讓現在身體機能的他疼昏過去。

    黑焰並沒有在他的頭頂就消失,而是從那個黑焰點到他的額頭開始。他身體中的所有大小血管都變成了明顯的黑色突顯在了他的皮膚上,緊接着那些柔軟的血管猛地炸開!

    那些從炸開血管中流出的並不是黑色的東西,而是真真正正的鮮血。不過那些鮮血也和別的不一樣,它們離開血管之後並不是裏面滴落到四周。而是很規律的包裹住了楚雲,讓他像子宮中的胎兒一樣蜷縮在內。

    這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傷害。這樣做只會讓他再一次因爲自己的無能而放棄這本就不存在的生命,但結局都是一樣的、這樣做的每一次結局都不會改變。它們都是一樣的可悲。

    “原來恢復記憶的結果和失憶是一樣的,早知道這樣還是不要記起一切比較好。”

    短暫的一句話結束了,他已經被包裹完畢。不過韻求音卻沒有剛纔那樣堅定的眼神了,她居然感到了一絲的無助與迷惑。

    “如果選擇相信他們真的就一定是壞結局嗎?”

    “因爲自己的恐懼,好像沒有一次是選擇相信。不過就他們的實力而言自己這樣做並沒有一絲的錯誤真的是這樣嗎?”

    她最討厭但一直沒有拋棄得掉的一面又出現了——是糾結。上次就是因爲這樣讓十戒活了下來,也正是因爲它才讓一切變成了現在這樣。

    “真是可惡啊!這個東西。可惡”

    “你覺得上次的失敗真的原因真的只有你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進入了她的內心,讓她外面的身體進入了短暫的睡眠。此時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剛纔那塊被他們戰鬥波及到的土地,而是她內心深處一直渴望者的一片潔白的花海。

    那個聲音的主人當然只有楚雲。他被黑炎包裹者的身體站在與自己此時格格不入的花海的中間,看着不遠處的韻求音溫柔的笑着說道“果然你不知道啊,那個曹禹的天賦和空間裂縫揉和在一起還有這樣的特殊作用。”

    “我可是連‘掠奪’能夠用舊的天賦創造出新的天賦都不知道。”

    “所以你一直都是這樣馬虎,而且害怕創新。”

    “因爲你的創新當初我可是受夠了不少罪。”

    “現在不正是因爲它我才能繼續挽留你嗎?”

    “你管強制昏睡叫做挽留?”

    “是的。這是我認爲的挽留。”

    打一開始他就是這樣打算的——讓韻求音陷入昏睡。不過中間卻出現了一點小小的變故;他太低估現在的韻求音了,認爲只不過是間簡單單的碰一下自己很容易就做到了。結果卻是差點讓自己的所有計劃破產;第二個自然就是偶遇留光了,也正因爲遇到了他才讓自己修改計劃變成強攻。

    最後一個是最讓他意向不到的一個。那就是韻求音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恢復天賦。還好他拖夠了時間,將兩個天賦揉搓到那一縷細小的火焰中然後送了出去。不過中途還出了一個意外,那就是他失誤的將“掠奪”本身也送了出去。

    還好她將天賦還給了自己,不然進入她體內的黑炎將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你不用勉強自己了,”他邊靠近她邊說着,“你剛纔的想法我可都聽見了。而且絕對不會忘記。”

    “那你倒是幫我啊!”聽到這樣的話她的無助瞬間涌出,沒有一絲保留的吶喊着,“從一開始你把我一個人關在那樣的鬼地方,讓我們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現在又這樣把我留在這裏聽你說大話!這就是你的幫助嗎?”

    “既然這樣委屈。那你倒是相信我一次啊!”

    “怎麼相信?你有那樣的力量嗎?”

    “難道你有?你以爲你每次勉強自己裝出的保護神樣子很好看嗎?或許那些人是這樣認爲的,不過在我眼裏那可是你最狼狽的樣子。”

    “狼狽?”

    “難道沒有嗎?爲了讓自己儘快恢復成以前的實力你到底用了多少藥,以爲我不知道嗎?每次因爲那些藥獨自在角落裏吐血的樣子以爲我沒有看到過嗎?”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她沉默了。沒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原來一直都知道還真是有夠失敗的,還以爲僞裝的很不錯。還以爲他絕對不會發現。原來從最開始他就知道了

    雨滴密密麻麻的降臨。這裏是她的內心,她失落的話這裏下一點雨在正常不過了。也正好,可以讓這場“真實”但沒有什麼觸感的雨讓這連個失控、頭腦發熱的傢伙冷靜一下。

    “我現在可以做什麼?”

    “問我嗎?”

    她說着坐了下來。虛假的泥地、雨水與花粉混合着沾到了她虛假的白色連衣裙上。

    她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看不到他的眼睛,也就不能明白他現在臉上的表情究竟是什麼了。

    “也對……沒錯,你只能問我了。”。

    “那麼你願意回答嗎?”

    “當然。我的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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