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呼,她突然睜開眼睛。看得到的只是一片黑暗,聞得到的是泥土的味道。
“哎呀呀。做噩夢了嗎”命思範坐在她的肚子上手撐着下巴泄氣的說,“吳晗,上個時代也好,這個時代也罷,你絕不是什麼三流角色。爲什麼要和他一起去造反”
“我有義務告訴你嗎”
“這不是無聊嘛,我還特意恩典你休息一下。你難道不該表示表示”
“如果你認爲被綁得像個木乃伊一樣,還有一個瘋子壓在你身上算是休息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瞧你這話我把你從魔族拖到鬼族門口。我也是很累的啊,而且還要躲一路上的眼睛”
“我們到鬼族了嗎”
“你自己聽吧”
這個吳晗靜下心仔細的聽了一下,吵雜與混亂的聲音混合着殺氣與怒意傳入她的耳朵。
“這裏真的是鬼族”
“別不相信,現在的鬼族已經到了滅族的邊緣了。”
說着話,命思範接開了吳晗眼睛上的繃帶,將她扶起來靠在一旁的石頭上。她們現在正在鬼族城門外不遠處的一塊還算大的石頭後面。
她指了指城牆那邊,示意讓吳晗自己看看。吳晗睜大了眼睛看向那邊,鬼族精鋼的城牆上架滿密密麻麻的炮口,來來往往的侍衛在上面巡邏着;最關鍵的是城牆上有近一半的炮口還是對着城內。
“好像是半個月之前有個自稱禪心魔的人,拿着鬼王的令牌和十幾名魔族的靈源者要在城內稱王。不過遭到了鬼族的強烈反對,但卻無可奈何雙方一直僵持到現在。”
“什麼禪心魔”
“是你那個熟人哦,要幫他嗎”
“廢掉的棋子罷了,與我何干。”吳晗冷淡的說道,“我好奇的是憑他是怎麼找到魔族的”
“那幾個魔族貌似是你放出來的。”
“啊”
“怎麼,你還沒反應過來嗎”命思範有些起興的笑着說道,“你從那邊拉回來的不止有赤焰魔將,還有這幾位哦”
吳晗開始有些驚訝,然後是懷疑。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點起煙的命思範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在魔族把你挖出來的,那裏打開的裂縫留下的痕跡有多大我不清楚”吐出煙氣,她嘲諷道,“可惜啊,就連這麼簡單的裂縫你都會出錯。也難怪當初會被排擠”
“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吳晗還擊道,“被嫌棄的直接叛變了,結果還是被嫌棄。”
“嘖嘖嘖,你現在可是被我這個倒出嫌棄的人抓住了,有什麼驕傲地”
“盡用些旁門左道。要是都保持以前一樣的實力,你來試試看小小的修羅一段”
“旁門左道也比你的那個正規方法好多了吧,雖然少了些天賦。但總比你讓他實力十不存一,還記憶受損要好吧”
“要是讓他實力保持一樣,你覺得還會有你出現嗎”
“什麼辦法”
“過去這的辦法啊,要不然怎麼去人族”
“你一個修羅界的,害怕這樣的小城”
“別給我說什麼瘋話,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有十戒的眼線監視”
“所以吶我反正無所謂,到哪邊都不能痛快的死。”
“你”
命思範在生氣的瞬間就熄了氣;這是對方在故意刺激自己,讓自己動手。反正她有沒有辦法都無所謂,自己已經有了主意。
深海之下,之前真正的吳晗已經來到了龍宮內城成門外,她捂着胸口拿着語刀朝那個巨大的螺母走了過去。
螺母裏面,一張白色的大桌子擺在中間,桌子左右兩邊分別坐着可可利兄妹與洛賦和影函,影函現在正用着自己真正的面貌不過她帶着一副百靈鳥圖案的面具;如果不這樣的話,這個會議的關注點都要歸她了。
當然就算帶着面具,也還是有些影響。房間內剛看到過影函本來面貌的三人都紅着臉,鼻子裏塞着紙巾。
“答應我,影函妹妹”洛賦低着頭扯着她的袖口說道,“不要在壞人面前我在說什麼啊”
洛賦她已經已經有些錯亂了,這麼一個天姿國色的美人就坐在自己身旁;爲什麼自己不是男生啊
這裏的唯一男性可可利的兄長夏夏立此時正一臉盛情氣爽的表情,他很祥和的露着微笑小聲平靜的說着“感謝世界創造了我,感謝她給予我見到如此景色的資格。從此我將對這個世界充滿愛意,因爲她是如此的可愛多嬌”
這個沒出息的樣子
可可利與他倆都不同。她現在正在幻想着自己與對面這位美人的婚禮,和在持續的震驚中煎熬着。
“我以前不是說過不能隨便露出自己的樣子嗎”吳晗推門進來徑直走到影函的身後,臉紅着摸着她的臉龐說道,“韻求音和楚雲不也是說過嗎”
“可是我現在沒什麼靈源來維持變換了。”
“就是啊你難爲人家幹嘛”洛賦嫉妒的喊道,“還用手去摸別人”
“就是就是”
那兩兄妹也是一樣的嫉妒,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到。
“喫下這個快點恢復,不然我都要撐不住了。”
吳晗說着將一顆紅色的小藥丸送進了影函的嘴裏,影函也立馬變成了蘇魅的模樣。這時剛纔差不多要發瘋的三人才安靜了下來,他們互相看了各自一眼。
“好了,忘掉剛纔的事。不要再去想了”吳晗拍了一下桌子坐到影函與洛賦的中間說道,“命思範已經到鬼族門口了,估計很快就要開始進入了。”
“放心,她看不出破綻地。”洛賦說道,“要說唯一的缺陷就是那個禪心魔,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小人物而已,”吳晗說道,“爲了救出被命思範擒住的怠惰隨時都可以拋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