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月靈說她那天在石山頂上倒是看到了裘龍“逃竄”的方向,大致是西邊。
“但他後來有沒有改變方向我就不清楚了。”月靈說道:“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優先把西部地帶探查一遍,因爲之前有一些嚎叫聲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我們也沒有什麼主意,當下便一齊跟着月靈朝西行進而去。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之前那處被我們拆卸過的“機器人”處,這大傢伙依然停在原地,跟我們之前看到的並沒有什麼差別。
離開這“機器人”後,我們繼續朝西行進而去。
我看月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皺着眉問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裘龍的去向了。
“這麼和你說吧。”月靈說道:“我們現在所走的路線,就是裘龍昨晚行走路線的直線延伸。”
“可是你怎麼知道他是在跑直線呢?萬一他拐彎呢?”
“他昨晚的樣子很驚慌,而且明顯失去了神智,我認爲他沿直線一股腦朝前逃竄的可能性很大,不過也不排除他中途變道。”
“行,那就先按月靈說的做吧。”我做出了決斷:“我們就這樣一路直行到海邊,如果沒有蹤跡的話再想其他的辦法。”
目標定下來之後,我們便一路朝着正西方向繼續行進,很快我們就抵達了之前a3、a5以及那個老外駕駛員被殺的山谷處。
我們在谷頂朝下看了一圈。
“你們說裘龍有沒有可能跑到這裏邊?”王新指着下邊說道。
“不太可能吧。”古力可能是覺得他的體型下谷底不太方便,明顯不想讓我們下去。
“要不我們下去看看?”
“別了吧。”古力果然反對了。
“要不我和月靈下去看,你倆在上邊等着?”我建議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不過被月靈斷然拒絕了:“不行,我們不能分開。”
就在我們爭執不下的時候,我突然看到谷底林中的一叢樹木似乎動彈了一下。
……
這動靜其實不小,因此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只見月靈立馬盯住了那個方向。
這位置就距離我們那天在谷底和蘇蝶起衝突的地方附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後來林海和李景雲兩人也正是在這塊地方把a3、a5和那老外飛行員一起埋葬的。
要知道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在這島上看到活物了,因而此時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以引起我們的注意。
“走!”月靈衝着我們招了招手,接着就見她帶頭朝下跳了下去。
這下古力就算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得跟上了。
我們三個人跟着月靈小心翼翼一點點朝下走去,期間那片的林子並沒有再次出現過異常的響動。
好不容易下到谷底之後,我們立刻馬不停蹄地朝林子裏跑去,路上還經過了a3、a5以及那老外死亡的地方,我甚至還可以看到地上的血跡。
我們先是在空地上等候了一陣子,確定林地外圍安全之後,便開始朝着剛纔產生動靜的林子裏走了過去。
這時我突然發現自己緊張起來了,起初我還不知道原因,但很快我就發覺自己好像是因爲月靈的緣故才緊張的。
她不是個會做無謂動作的人,她現在把槍拔0出來,定然是因爲已經察覺到了危險。
果然,接着就見月靈回頭衝我們幾個人說道;“都把武器拿出來!”
“你看到什麼了?”王新壓着嗓子問道。
“沒有。”月靈搖了搖頭:“不過我有感覺……”
此時整個林子裏靜悄悄的,連一絲風也沒有,也就只有瀑布的嘩嘩聲還在提醒我時間的流逝……
我們小心翼翼地踩着地上的枯木雜草一點點朝前挪動而去。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當時月靈跑去抓那老外飛行員時的地方,可以看到地上有很多被人踩踏過的痕跡,我甚至還在一棵樹上看到了一些槍眼。
就在我們屏息凝神、全神貫注行進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前邊不遠處的林子裏有一棵大樹又微微晃動了一下。
……
之前在谷頂的時候我還尋思這些樹木的動靜不過是風在作怪,然而這次的距離很近,我可以百分之百斷定這定然不是風力所能造成的了。
古力“騰”得一下把消防斧高高舉了起來,他這動作實在過於猛烈,以至於差點兒就砍到我的肩膀了……
“對不起……”古力嘟囔了一句,我剛要回話讓他注意點兒,就聽到月靈猛然“噓”了一聲。
“蹲下!”月靈壓着嗓子說道。
我們幾個人立刻齊刷刷降低了身形。
……
“嘩啦嘩啦。”剛纔晃動的那棵樹又開始動了起來,感覺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用力撞擊那棵樹一樣。
然而現在我們的視線被途中的一些雜草灌木所阻擋,無法看到那棵樹下的情形。
月靈再度叫我們安靜,接着就見她身子一躍,朝着樹上爬了上去。
月靈在上邊看了大概一分鐘左右,接着就見她重新跳了下來。
“看到什麼了?”王新急不可耐地問道。
“是頭野牛……”
“野牛?不是說動物都死光了嗎?”我驚奇地說道。
“這野牛正在那樹上蹭癢癢,肯定不是感染宏病毒的動物。”
“從哪兒來的?”
“我哪裏知道。”月靈說完便招呼我們繼續朝前走去。
……
離得更近了,撥開灌木從,我終於看清了那樹下的情景。
月靈說的沒錯,這的確是頭野牛,而且從外表看十分正常,鼻子裏甚至還在“呼哧呼哧”得噴着鼻息。
我們幾個不由得都鬆了口氣。
這時這野牛可能是發現我們了,只見它擡頭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接着居然調頭朝着我們衝了過來!
我草。
這難道還是那種染病的動物?
不過這野牛隻是逃也似地從我們身旁經過,徑直衝着林子外的空地處奔走了。
靠……
我們都被驚出來一聲冷汗。
不過剛纔這牛從我身旁經過的時候我也看清楚了,這的確是一頭正常的野牛,最起碼無論從外表還是行爲上來看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