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接着我聽到了一陣風鈴般的笑聲,想必是那對兄妹回來了。
果不其然,我聽到屋外有開門的聲音,接着便看到那女孩兒走了進來。
這女孩兒手上拿了一根彎曲的木棍,進門後,用木棍朝着天花板點了一下,我便看到那木棍頂部飛出一個雞蛋那麼大的光球,這光球像是長了翅膀一般,直接飛到天花板正中央,接着定在那裏不動了。
這光球發出的光線十分強烈,瞬間把這木屋照得透亮。
我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看來白天那本書上說的事情是真的!
這女孩變出這光球后,便把手中的木棍放在了牆邊。身後是她的哥哥,那個瘦削的男子,這男人進門後衝我點點頭說道:“感覺怎麼樣?”
我點點頭說好多了,那男子走過來又在我腰部摸索了一下,接着擡起頭,神情有些驚訝得說道:“你的腰傷居然已經癒合了!”
那女孩聽到這話也湊上前來摸了摸,我的腰部,也是語氣喫驚得說道:“是啊!這麼快!”
那男人直起身子看着我說道:“你試試看,能不能坐起來了。”
我點點頭,用手臂撐着牀,腰部試探性的用了下力,發現沒有任何痛感,我便猛地加大腰部的力度,“騰”得一下坐了起來。
“哇!”那女孩用很誇張的語氣叫了一聲:“哥哥!這人的恢復力好強!”
他哥哥點了點頭。
我看着自己的腰部,接着試着動了一下腿,發現腿上的傷似乎也沒了,我問那兄妹倆道:“我的腿傷勢什麼時候好的?”
妹妹搖頭說沒看到我腿上有傷啊!我心裏有些納悶,但這裏值得納悶的事情太多了。
他哥哥嚴肅地看着我說道:“你到底是哪裏來的?看你這體質,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我心裏苦笑,心說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哪裏來的,我擡頭看着這兄妹倆說道:“如果……如果我說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你們相信嗎?”
“哈?”那女孩兒以爲我講了一個笑話,竟笑出了聲。
“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我目光誠懇地看着他倆,接着我把之前記得的所有事情都跟這兄妹倆說了一遍。
這兄妹倆聽完我的話後,像看瘋子一樣看着我。
接着那女孩兒走到我身前,一把拽住我的手。
這女孩兒的皮膚很光滑,像是打了蠟一樣,我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這種柔滑,就見她用力把我的手掌翻了過來,手心朝上。她盯着我手心看了一陣子,接着對她哥哥搖頭道:“沒有。”
我被她這舉動弄的有些迷茫:“怎麼了?”
“你也不是玩家啊。”那女孩兒說着話重新站直了身子,歪着頭看着我說道:“只有新手玩家纔會像你這樣傻不拉幾的,哈哈。”
她哥哥說道:“如果是玩家的話,手心處是會有一個菜單的。”
我被這倆兄妹徹底搞懵了,聽這話的意思,這裏好像還真的是一個遊戲的世界。
不過轉念一想,剛纔那女孩兒變戲法一樣的變出一個“燈泡”,然後這“燈泡”還會自己飛,那麼也只能用遊戲來形容了。
《玩家職業介紹》,這也是一本類似於《NPC守則》的藍封精裝小冊子,只不過這冊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裝訂的書線都開了好多。
這女孩說道:“翻到第四頁。”
我照着這女孩的話,翻開了第四頁,這頁最上邊是一個插圖,畫了一個人的手掌,這人的手掌中間並沒有掌心紋,而是一個精巧的表格,這表格像是紋身一樣紋在了掌心上。
表格上有如下字樣:
人物裝備包裹技能好友地圖任務公會問題反饋
每個詞語都鑲嵌在一個獨立的單元格內,不用想我也知道,這些都是獨立的按鈕。
我晃了晃腦袋,接着閉上眼,再睜開,那兄妹倆還是站在我身前-----這也不是夢啊!
這些詞語我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通常網遊中常見的選項嗎?
“這裏是……這裏是遊戲?”我看着那兄妹倆說道。
妹妹把雙手掌心對着我,我看到她的掌心處也沒有那圖上的表格,他的哥哥接着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依然是光滑乾淨的掌心。
“那……你們是……遊戲中的人物?”
“我們都是NPC。”那女孩撲閃着大眼睛看着我說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除了那些萌萌的新手玩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傻的人!哈哈哈!”那女孩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對話,基本就是那兄妹倆給我介紹這裏的情況了。
大致意思就是,他倆都是法師行會的成員,這個遊戲世界中一共有十六個職業,每個職業都有屬於自己的行會,每個行會在每座城市都會有各自的分會,明天他倆打算帶我去法師行會見見他們的會長,看看有沒有辦法讓我恢復記憶。
他倆也做了自我介紹,哥哥叫龍五,妹妹叫龍九。
我本來想問他倆是不是還有兄弟姐妹叫龍一、龍二、龍三,但初次見面不太好開這樣的玩笑。
後來龍九去廚房弄了些飯菜,我美美地大吃了一頓。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我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身子,似乎已經完全復原了。
我試着坐了起來,把腳搭在地上,慢慢站起身子。除了有點頭暈之外,我沒有任何不適,不適,這頭暈想必也是昨天臥牀一天導致的吧。
我拉開這木屋的門,看到外邊是一個四十多平米的大客廳,龍五正坐在客廳的一個木椅上看書,客廳另一頭可以依稀看到龍九的身影,那乒乒乓乓的聲音便是從那裏發出的,似乎在做飯。
龍五見我起來了,簡單問了下我身子的情況,便叫我去洗漱一下。
我順着龍五指的方向,看到一扇一瞧便是衛生間樣子的門,心中暗自笑了一下:這設施還蠻齊全的。
這衛生間的洗漱臺上方有一面圓鏡,這鏡子並沒有掛在牆上,而是懸浮在半空中。見過了昨天那“燈泡”後,我對這面鏡子也沒有太多的驚訝了。
我對着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看上去有些憔悴,一看就是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我接了些水狠狠拍在了臉上,水珠讓我清醒了不少。我又看了看鏡子,發現自己臉色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