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鳥肉經火烤之後,呈現出誘人的焦黃色,香味也隨之飄出。
我口水快流出來了……
這幾隻鳥每隻重量大概在半斤左右(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幾隻鳥叫做紅嘴鷗,俗稱水鴿子,這種鳥後來成爲了我們的主食),我們每人分了半隻,雖然我們沒有加任何作料,但這鳥肉給我的感覺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我們把一些行李箱中找到的麪包和這鳥肉配合着吃了起來,也算完成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那隻羅威納犬則將我們喫剩的鳥骨頭一掃而空,也算“酒足飯飽”了。
午餐結束後,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在這塊巖地四周建立一道簡易的柵欄比較好,此外我們還需要探查這石山東部的林子,看看這些林子裏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這一段時間我頭部的傷口開始癒合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林海說我需要靜養幾天,這幾天就不要外出活動了,以免運動過大導致傷口再次崩裂。
同時裘胖子水土不服的症狀也基本消失了,他的臉色看上去正常多了。下午的時候,林海帶着“探險隊”朝島嶼東部進發,這次的隊伍與之前沒有太大的差別,人數依然是五個,僅僅是把我換成了裘胖子。我們其他留守的人則負責收集建造簡易柵欄所需要的木材。
之前講過,這片空地面積大概在四五百平米左右,如果我們把這麼大一塊空地用柵欄圈起來,將是一個很大的工程,而且我們基本沒有什麼工具。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縮小範圍,以那道從山體向外流出溪流的“隧道”爲中心,建立一個直徑在五十米左右的半圓形柵欄,這樣正好可以將三股分叉的溪流全部包住。
孕婦自然是不能動的,不過她的臉色也好了很多,而且漸漸開始與人交流了,我們得知她的名字叫顧芸芸,她的丈夫在墜機中失蹤了(基本上就是在海里淹死了……),也難怪她頭幾天如此悶悶不樂。
只有那個西裝男依舊一臉病態,臉色蒼白,似乎有隨時倒地斃命的危險。
除了顧芸芸和西裝男,我們其他人都分散着前往林地邊緣找尋可以用的木材。
賈叔將那把開山刀留給了我,他說這營地裏現在男性稀缺,留給我防身用,我心說就我這兩下子還防身……不過這開山刀鋒利異常,倒是削砍樹木的一把好手。
我們很有默契地四散在石地周圍,我手中提着這把長刀朝林子的一角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就感覺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一扭頭,看到聶曉曉不知何時跑到了我身後,我問道:“怎麼了?”
聶曉曉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把我往一個方向拽去,我朝前一看,發現她居然在把我朝孟雨的方向拽去,孟雨看見這情形笑着說道:“這孩子希望咱倆和他在一起……”
我撓了撓頭,看了看聶曉曉,又看了看孟雨,接着說道:“她是不是把咱倆當成她爸爸媽媽了?”這話剛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趕忙觀察孟雨的表情,還好她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別的。
聶曉曉也有模有樣的趴下身子用她的小手在雜草中找尋可以使用的木材,結果她還真找到了幾根上好的木頭,只要稍加削剪,便能成爲製作柵欄的大柱。
我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沒有油漆塗抹木頭,這樣時間長了,這些木頭便會腐爛,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些木頭表面稍微用火烤焦一些,可以一定程度延緩腐爛。
我們忙活了很長時間,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光靠從地上撿木頭是遠遠滿足不了建柵欄的需求的……
但我們沒有砍樹用的斧頭,想要將那些樹變成可以建造柵欄的圍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唯一能當“斧頭”使的便是我現在手中的這把開山刀,但效率遠沒有斧頭來得高。
不過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只怕就是時間了,我選取了一些粗細適中的木頭,用開山刀試着砍倒了幾棵。這選柵欄的大柱也是一門學問,既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細,太粗的話會嚴重增加將木頭打入地下的工作量,太細的話則會使得這些柵欄的“中流砥柱”過於脆弱,無法起到保護作用。
柵欄上的每根大柱都要打入地底至少六十公分左右,否則的話這些柵欄就像是插在沙子裏的旗杆一般,風一吹就倒了……
建柵欄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因爲這是一件我們幹了很長時間的工作……
我們在溪流分成三叉的地方附近,發現了一塊凸出地面兩米左右的岩石,這岩石簡直就是一塊天然的石碑,“女作家”用尖石在石碑上劃了三道痕跡,代表我們在這島上度過了三天。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記錄天數的方法,否則時間久了,只怕我們會忘卻年月,成爲真真正正的山林野人了……
薛強似乎對捕鳥很有一些心得,我們現在所處的區域,鳥的數量明顯比之前的要多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些溪流的關係。而且鳥的種類也更加繁多。
薛強從那些行李箱中找到了幾張漁網,這種以尼龍爲原料製作的網堅韌耐用,薛強在林子裏將這幾張網豎着攤開,在兩棵樹之間固定好,不多時我們便看到有七八隻鳥撞到了網上。
這網並不是專門的捕鳥網,網眼過細,使得很多鳥撞到網上之後又飛走了,不過也有一些倒黴的傢伙被網線纏住無法動彈,薛強便上前把這些鳥抓住,順手將脖子扭斷,放入袋子中。
有些殘忍……反正我是下不去手。
我們就這樣一邊蒐集可用的木材,一材,一邊捕鳥,一邊等着林海等人歸來。
但是……
一直到太陽落山,林海等人都沒有出現……
島上的夜晚十分安靜,我們生了一堆篝火圍坐在一起,每個人心中都在擔心林海他們的安全,就連剛剛烤好的鳥肉我們都沒有心思喫。
當然,一個人除外。
“女作家”吃了整整一隻鳥,接着拿出她的本子和筆,坐在篝火旁開始寫起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