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壓根兒就沒認真聽過,就算我瞭解,現在也沒這個時間了。
這四隻“浣熊”低吼完畢之後,立馬以同樣的速度朝我撲了過來,好在我對此也多少有些準備了,我那紫燈籠剛剛可是一直都捏在我手裏的,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起攻擊,就是在希望這些“浣熊”並不會真的攻擊我,但現在看來我錯了。
我迅速將這紫燈籠口放在自己嘴巴前,然後猛吹了一口,這燈籠瞬間噴出一股巨大的火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正對着我撲來的那隻“浣熊”身上,這小黑東西身子四周的戾氣立馬就被這紫燈籠裏噴出的火舌所引燃了,剛纔還滿身被戾氣包裹的像是惡魔一樣的東西轉瞬間就成了個火球……
這傢伙中了火之後,立馬放棄了朝我撲來,轉而開始在地上打滾起來,同時發出一聲聲的哀嚎。
不過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給我往下看了,因爲眼看着另外三隻“浣熊”也撲上來了,剛剛着火的那隻“浣熊”沒有朝我撲來,也算給這個“包圍圈”留出了一個突破口,我立馬順着這方向猛然側移了一下,那三隻“浣熊”撲了個空,自己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接着我便一個急速轉身,同時又對着那紫燈籠口再度猛吹了一口氣,那三隻“浣熊”也瞬間着火了,也和第一隻一樣,紛紛倒在地上掙扎扭動起來,再也沒了襲擊我的能力。
這四隻“浣熊”前後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竟然就已經被我這樣制服了。
雖然我已經提前見識過這紫燈籠的威力,但那當時畢竟只是單純的放火,因爲燒活蠱人的時候,那些活蠱人已經都被月靈變成了木樁子一樣的靜物,我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看到在實戰之中這燈籠的威力依舊如此強悍,不免讓我欣喜不已。
但我也沒有得意忘形,因爲我知道真正的混蛋還在這草垛子後邊呢!
我立馬把紫燈籠掉了個口子,對準了那草垛子,二話不說又是一股猛烈的紫火舌飛了過去。
但是……
這次沒用了,這火打到那草垛子上之後就好像是碰到了水一樣,根本就沒法前進半步,反倒是威力比剛纔還縮減了不少。
我嚇了一跳,不過好在我立馬反應過來了……
對啊!
這草垛子上又沒有戾氣,月靈之前還特意告訴過我,叫我不用擔心這火傷害無辜的事情,畢竟只要沒有戾氣,這火就絕對不會蔓延的。
我立馬圍着草垛子開始轉圈側移起來,果然看到草垛子後邊出現了一個身影,現在黑咕隆咚的,再加上情況緊急,我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男是女,不過我估計是女人的情況應該會稍微大一些吧,畢竟剛纔她可是會念蠱咒的,那也就說明她是精通蠱術的。
不過這似乎也不重要了,我關她是男是女,都得把她給活捉住纔可以。
我腳下的速度立馬加快起來,那後邊的身影又躲了我幾下,感覺像是很怕我一樣,我不免得意起來,嘴巴里也開始叫囂起來,我大吼着說讓對面的人趕緊他孃的投降,免得我被我抓住之後沒有好果子喫。
我哪裏肯放過她,趁着她身形暴露的一瞬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口火舌奔着那邊噴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已經熟練運用了這紫燈籠的緣故,這次的紫色火光要比剛纔噴射那四隻“浣熊”的時候還要猛烈,簡直就像是火箭彈一樣直奔着那黑影身後追了過去。
就在我以爲這人肯定也會被這火焰所擊敗、我甚至都做好收手準備,免得將那人燒死的時候,卻見這傢伙的身形突然一斜,竟然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了這道火光。
當然,我也不是喫素的,我也立即把燈籠口的位置調整,然後再度猛吹了幾口,連續的幾道火舌瞬間再度朝那人打了過去,這次這傢伙終於避無可避了,被數道火光連續砸在了身上。
然而……
沒用。
沒錯,這些火光砸在那人身上之後竟然就和剛纔撞到草垛子上的情況一樣,也是像遇到了水一樣快速熄滅了。
我心中驚詫不已,心說弄了半天,這個人體內難道是沒有戾氣的?所以這火碰到他之後纔會熄滅?
也是……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一個蠱術高手,那他肯定不可能把蠱蟲弄到自己的肚子裏,除非是有特殊的原因施蠱人才會這麼做的,所以這特殊的蠱火傷不了他也就很正常了。
不過那人明顯沒有料到這一單,他恐怕還以爲這是真正的大火呢,被火燒到之後還驚慌失措地原地跳躍了一陣子,完事之後他才重新朝我看了過來。
接着我就驚恐地看到這人眼中竟然閃過了一絲藍光!
沒錯,我看的清清楚楚,的確是一道藍光,就像是這人眼裏裝了個可以定時閃爍的燈泡一般。
這藍光雖然轉瞬即逝,但我還是確定自己肯定看到了。
然而還沒等我來得及驚詫呢,就聽到那人居然率先一步開口說話了。
“你竟然會蠱火?!”
這果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卻給我一種很陰狠毒辣的感覺。
她說話的時候正對着我,我也終於有時間仔細觀察起這人的相貌。
這女人身材很不錯,極其高挑,而且前凸後翹的,看起來女人味十足,可惜她卻用一塊紗布把自己的臉龐遮擋住了,不過我雖然看不清楚她的清楚她的臉,但光是從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這女人的長相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
她是一雙標準的丹鳳眼,眉毛細長如同彎月一般,我重點又留意了一下她眼中的藍光,可惜這光並沒有出現第二次。
“會有怎麼樣?”我儘量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一些。
那女人皺着眉看了我好久,接着說出了一句讓我大跌眼鏡的話:“你是男是女?”
我有些無語:“媽的!我是男是女你聽說話難道還聽不出來嗎?你見過女的有我這麼粗的聲線?”
“胡說!你怎麼可能是男人!”這女人說話的腔調給我一種她很震驚的感覺,就好像是她的世界觀被挑戰了一樣,有點像是我最初來到亂水村時見到情.蠱蟲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