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這速度如同閃電一般,牛壯只來得及用胳膊擋一下,但哨兵的身子卻早就已經閃過他的胳膊,直奔着他脖頸上咬了過去。
“停!”我及時喊了哨兵一聲,它這才返身躍了回來。
不過牛壯並不領情,而是一棍子對着哨兵竟然又打了回來,我急忙伸手把他手裏的棍子接住了。
他現在是雙手持棍,而我只不過是單手接着他的棍子。
牛壯這次終於對我露出了驚疑的目光。
與此同時,月靈在另一邊也開始發飆了。
我餘光瞥到她對着四周的男生連續來了幾記漂亮的高踢腿,那些傢伙哪裏會知道月靈纖瘦的外表下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紛紛中了招。
月靈的每一腳都是奔着他們腦袋上去的,這些人紛紛捂着頭部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至於哨兵,它被我剛纔喝退之後就一直在我身後“呼呼”的叫,卻再也不上前一步了。
“勸你們趕緊走!”我衝着牛壯怒聲說道:“這些藥我半點兒都不會留給你們!”
“媽的!你小子找死!”牛壯猛然把棍子從我手上抽走了,然後又對着我腦袋上猛砸了下來。
我輕輕一擋,再次把這棍子打開,這下我也火了,對着他肚子上就猛踹了一腳,誰知我這一腳用力過大,竟然直接把牛壯踹得倒飛出去數米,“砰”的一聲撞在了樹幹上。
這下四周的人都嚇傻了,有幾個沒被月靈踢到的人也開始後退起來。
我聽到有人似乎在嘟囔着說“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厲害?”
甚至還有人在徵求牛壯的意見,說是我倆這麼厲害,完全可以吸收進來。
我心說吸收你大爺,別的不說,讓這幫狗日的和我們待在一起,我還怕他們對陳夢雨幾個姑娘起邪念呢。
嗯……
要起邪念也得是我一個人起纔行,哪裏能輪得着你們?
這下我就沒有任何的心理阻礙了,因爲是這幫傢伙“犯賤”在先,我是不得已才拒絕和他們合流的。
我把牛壯剛剛掉在地上的木棍撿了起來,這棍子的質地很不錯,而且棍子的一端溜光溜光的,一看就是長期使用才造成的,我估摸着這個牛壯可能來到這島上起就一直在用這根棍子當武器,這棍子對他而言肯定十分重要,就和我的開山刀一樣。
我立馬把這棍子拿到他面前,此時牛壯正喘着粗氣坐在地上看着我,我冷冷地說道:“你要是再不帶着這幫傢伙滾蛋,那你的下場就和這棍子一樣!”
說完我就把這棍子朝着自己擡起的右腿上猛磕了一下,我本來打算把這棍子直接撅成兩段,然而這棍子的硬度卻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只感覺自己右腿一痛,這棍子依然完好無損。
額……
接着我竟然聽到月靈在我身側發出了一聲響亮的笑聲。
我乾咳了一聲,立馬抽出開山刀,將這棍子一分爲二了。
“滾蛋!再不走下次這刀就落到你們頭上!”我大聲咒罵了起來。
牛壯等人都是一臉驚懼地看了我們一陣子,接着就見牛壯從地上顫巍巍站了起來,衝着我的那些老同學們擺了一下手,這些人便瞬間沒入到了林子當中。
這些人才一離開,月靈就立馬走到我身邊說道:“肖辰,我可以跟蹤他們,你來把這些藥弄回去。”
“跟蹤他們幹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這些人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跟着他們去看看,他們應該也有一個臨時的營地,我去看看他們那邊的具體人數,也好採取相應的防禦措施。”
我點了點頭,心說這倒是說的沒錯:“那你一個人沒問題嗎?”<嗎?”
不得不說,這月靈身上的中草藥味道真的很好聞。
“月靈……你身上是不是一直在擦中藥?”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問的時候我和她還是擁在一起。
“沒有。”月靈輕輕推開了我,正視着我說道:“這就是我本來的味道。”
月靈丟下這句曖昧氣息很重的話之後便身形一躍,朝着方纔牛壯等人離開的方向離開了。
等她走了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鼻尖還殘留着她剛剛身上的那股味道,心裏不禁有些懊悔。奶奶的,早知道剛纔就應該趁機親她一口的,她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我開始查看起剩餘的四個大箱子,很快我便把箱子上邊的封木條都掀開了,裏邊果然全部都是藥物。
不過這些箱子的體積太大,不可能全部搬走。
所以我把這裏邊的藥品全部都撿了出來,又把這些藥品儘量全部塞到了兩個箱子裏。
完事之後我又試着舉了舉這倆木頭箱子,發現重量還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於是我便拍了拍哨兵的腦袋,接着便開始原路返回了起來。
這返回的路途可就比去的時候要難多了,因爲我帶着兩個大箱子,也不可能在樹木間攀爬了,我只能忍着強烈的噁心感,踩着地上的腐爛枝葉前行,期間還摔倒了好幾次。
等我好不容易回到小樓的時候,簡直就像才從泥沼裏爬出來一般。
陳夢雨當時正在小樓門口餵食我們抓來的那幾只野豬崽,見了我這模樣嚇壞了,一把丟掉手裏的草食朝我飛速跑了過來。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一臉驚慌的樣子詢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此時周琪琪、夏然、艾米和蘇綰也紛紛從小樓裏跑了出來,一羣姑娘看到我這模樣之後都嚇壞了,我也不忍心她們太過擔心,很快就把剛纔的情況說了一遍,又把那兩大箱子藥扔在了地上。
蘇綰一看到這一箱子的藥物就驚喜萬分地喊了起來,她說她要帶着這些藥去給段龍的人送過去。
周琪琪則對牛壯他們破口大罵了起來,說是下次見到他們一定要一人甩一個耳光纔行。
“肖辰,月靈一個人去探路了嗎?”艾米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我感覺也很有必要,這幫傢伙自己都承認了,他們把身體素質不行的人都趕走了,在這島上,他們就是一幫子亡命徒,我們得提前做好防備纔行,最起碼得知己知彼,看看他們的聚集地到底在哪兒,離我們遠不遠。”
艾米讚許地點了點頭:“嗯,月靈辦這事應該沒問題,等她回來之後,我們得讓她帶着偷偷去一趟他們所在的地方看看情況。”
“沒錯。”我說道:“還有那架偵查直升機,別的不說,光是那個直升機的空殼子就很寶貴了,我們得想辦法把那直升機拆卸掉分批次運回來。”
她們都紛紛表示了贊同。
這時陳夢雨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她皺着眉說我身上太髒了,得去人工河那邊洗個澡纔行,有什麼話回來再討論也不遲。
我也覺得身上黏糊的難受,剛纔在林子裏摔跤的時候沾了不少的爛泥,而且還有一股股的腥臭味兒。
我立馬說道:“那行,你們都忙你們的吧,我去洗個澡。”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毛巾!”陳夢雨急忙說道。
當然,我們的毛巾只不過是用拆開的被單做成的而已。
陳夢雨很快就從小樓裏拿着“毛巾”出來了,我接過來剛要自己離開,就聽陳夢雨繼續說道:“肖辰,我和你一起去吧……”她的臉色開始發紅了:“你這身上太髒了,一個人洗不乾淨的。”
我的心臟猛烈抽搐了一下,同時我看到夏然衝我擠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