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能聽懂我們說話？”我驚奇地問道。
“當然不能。”月靈笑了笑。
“那他……”
“這叫心意相通、察言觀色。”月靈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農場這邊也看完了，我帶你去看最後一樣東西。”
“是什麼？”
“當然是這裏的防禦工事。”月靈說道：“這裏能這麼和諧，可不是隨隨便便做到的，要知道現在外邊世道混亂，如果沒有絕對的硬實力是沒法生存下去的。”
“月靈，你實話告訴我，現在外邊的情況相比兩個月之前有什麼變化？”
“變化很大。”月靈說道：“兩個月之前，即便是一個單身的弱女子白天的時候在外遊蕩也不會出什麼危險，不過現在嘛……”
“現在怎樣？”
“現在就難說了。”月靈聳了聳肩。
“你是說現在大白天的也有很多危險生物遊蕩嗎？”
月靈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它們難道不怕陽光？”
“陽光只是會削弱它們的行動力，又不會殺死它們。”月靈指了指我和她自己說道：“就比如我們也是一樣的。”
“所以你也怕陽光？”我皺着眉說道：“我可沒看出來。”
“你以後會看出來的。”月靈說道：“而且這也是我們目前所要克服的困難。”
“困難？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讓我們擺脫陽光的威脅？”
“我沒有，不過你或許會有。”
“我更沒有。”
“不，你有。”月靈的表情變得稍稍嚴肅了一些：“剛纔那個女人問過你了，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抽血的地點在哪裏？”
我皺了皺眉：“你是說，那個地方有線索？”
“很可能有。”
“但我還是那句話，我雖然記得，但前提條件必須是把島上的人救出來之後我纔會考慮告訴你們。”
“所以你現在是不信任我了對嗎？”
“沒錯。”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月靈，不得不承認你這人的個人魅力的確很大，而且很多時候我都會在你身上迷失自我。但是，你真的以爲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後，我還會信任你？”
“好吧。”月靈似乎有些失望：“那這件事情就先暫時擱置下。”
“OK。”我點了點頭：“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那些防禦工事嗎？我們可以走了。”
月靈指了指農場北邊的方向說道：“再往前走一陣子就到了。”
我朝月靈所指的遠處掃了一圈，發現前邊似乎是樹林。
我開始和她一起朝前走了起來。
“剛纔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伏都教的聖女。”月靈語出驚人。
“我靠！聖女都出來了？我還上仙呢！”
月靈捂着嘴巴笑了一聲，看的我又是一陣呆滯……
“她真的是伏都教聖女。”月靈說道：“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什麼意思？是剩飯的剩麼？她長那樣一張臉，難怪嫁不出去。”
“是聖人的聖。”月靈笑道。
“爲什麼這麼叫？”
“你也聽嗎？”
“我和他們不一樣。”月靈說道：“我有自由行動的權利。”
我點了點頭：“那這麼說，她是伏都教的老大了對嗎？”
“也不是。”月靈搖了搖頭：“伏都教的大本營現在在海地共和國，他們的老大不可能親自過來的，而且那裏離我們這裏十萬八千里。”
“海地不就是伏都教的發源地嗎？”
“是的。”
“那其他地方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也和咱們這裏一樣嗎？”
“情況恐怕都好不到哪裏去，這蠱蟲病毒的蔓延速度是極快的，即便是極寒之地也沒法長久保持安全，所以我們得儘快處理這件事情。”
“那我以後見了她，就直接叫她聖女嗎？”
“對，我就是這麼叫她的，怎麼了，你對她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別忘了我還要問她關於清明夢的事情呢！剛纔那女人突然離開，搞的我都沒來得及問。”
“你現在已經擺脫了清明夢，爲什麼還這麼執着問這個？”
“因爲我之前從清明夢裏看到了很多奇怪的畫面。”我說道：“月靈，難道你對這些畫面一點都不好奇嗎？”
“那是你的清明夢，我又沒看到過，我怎麼會知道。”
“那我問你，清明夢……有沒有可能被人爲篡改？”
“你是說造假對嗎？”
“nbsp;“沒錯！”
“總體來說是不能的，不過卻可以在一些細節地方做出調整。”月靈這樣說道。
“哦？真的？”
“是真的。”月靈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原理？既然能篡改一小部分，就應該能把整個夢境都造假。”
“這是不可能的。”月靈搖頭說道：“清明夢需要強大的精神聯繫來維持和傳達，篡改夢境的人即便只造假一小部分也是很困難的，而且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才能做到。”
“練習？”我吃了一驚：“怎麼我聽你這話的意思……這種夢好像還挺有名堂！”
“你可以把清明夢理解爲一種能力，如果你能完美駕馭的話，你甚至可以通過清明夢來控制他人的行動。”
我突然想起來月靈之前在香寧市魅惑那些藍鳥公司前線人員的事情了。
我立馬詢問她當時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就是利用了清明夢。
月靈果然點了點頭：“不過我那個時候還不瞭解這是清明夢。”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從我見到那個聖女開始。”月靈笑了一下說道：“所以，如果你對這種清明夢還有什麼疑問的話，最好還是問她好了。”
“那我想找她的時候該去哪裏找？這地兒這麼大，而且她一張面具臉混在伏都教里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你需要她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我現在就需要！”
“哈哈。”月靈大笑了起來：“真正需要她的時候，她是會出現的，你現在並不需要，好了，我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