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A就是現在被我打敗的這個,而隊員B則是新出現的。
這第二個隊員B手裏居然也拿了一把我那種尺寸的開山刀,他現在就把刀刃架在了那倆蠱嬰的脖頸上,一副要隨時割喉的樣子。
我雖然不認爲那倆蠱嬰會這麼輕易被割喉而死,但我也不想冒任何的風險,當下我便鬆開了抓住隊員A的衣領,衝隊員B說道:“你放開那兩個蠱嬰!我們有話可以商量!”
然而從那隊員B的臉上我卻看到了一種極其厭惡和鄙夷的表情,就好像我是什麼下三濫的人一樣,他根本就不屑於和我談判。
只見他抓着那倆蠱嬰朝前走了幾步,這才說道:“我們同時放人!”
有點同時交換人質的意思……
我立馬把隊員A拽了起來,把他拉扯到二樓邊緣的位置,然後和他一起跳到了樓下。
瞬間我們這兩撥人就面對面而立了,在落地途中,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隊員B體內有一股跟剛纔隊員A一樣強大的靈能,不過這人的眼睛裏現在卻沒有任何的藍光。
我偷偷取出探測儀看了一眼,果然也發現剛纔出現的第三個綠點已經不見了。
這也就說明,至少這些個藍鳥公司的安保人員是具備可以自如收放靈能的能力的,也就是說,我以後不能再單純依靠探測儀上有無綠點來確認附近的安危了。
這似乎也說明了之前爲什麼在我見到第一個靈能傳播器的那個樓內,突然會出現三個大蝦米的超感人了,原來這種綠點並不一定是持續顯示的。
這隊員B見我下來之後,第一時間觀察了他同伴的生命跡象,確認存活之後,這才把兩個蠱嬰朝我這邊伸了過來,我也把男子A朝他推了過去。
交換人質的過程相當順利……這男子B居然沒有耍任何花招就把兩個蠱嬰給了我。
……
不對!
他怎麼可能不耍花招呢?
我才把倆蠱嬰接過去,就猛然看到這倆蠱嬰同時張開了眼睛,他們的眼底現在全是透徹的藍色光芒,但這藍光卻和之前顯得有些不太一樣,這藍光的顏色要更爲刺眼一些。
肯定是他們體內的靈能源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生變化了!
難道是這兩個藍鳥公司安保人員搞的鬼?還是說是之前塔樓的傳播器對他們產生了影響?
我感覺這兩者都有可能,而且這些事情也都和月靈緊密聯繫着。
我立馬把倆蠱嬰朝遠推了一把,這個動作剛一做完,兩個蠱嬰就怪嚎了一聲,直奔着我腦袋上撲了過來。
我太熟悉他們的進攻方式了,這個動作擺明了是要摳我的眼珠子呢,我可不想變成盲人,急忙低了一下腦袋,兩對爪子便紛紛擦着我頭皮抓了過去,我只感覺自己的半邊頭髮都被撕扯下來了。
與此同時,那個沒被我打傷的隊員B居然趁機抽出一把蠱火槍對着我身上掃了過來,我哪裏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連續側移了一段距離之後,不僅甩開了兩個蠱嬰的追擊,還閃到了那隊員B的身側,不等他有進一步的反應呢,我便把他手裏的蠱火槍奪了下來。
這傢伙看樣子是真的要對我下死手了,居然立馬又從兜裏取出來一個蠱火手雷,一副要跟我同歸於盡的樣子,我情急之下乾脆用蠱火槍反手對着他身上猛噴了一口,這人半邊身子立馬被蠱火包圍了,我想要救他,但卻發現已經無能爲力了,這人體內的靈能和戾氣像泄露的化學物質一樣呼啦啦從體內涌現出來,更使得蠱火旺了不少。
此時第一個隊員A也緩了過來,這人在地上用憤恨的眼神看着我,眼中寫滿了厭惡和悲憤。
……
“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擺手說道:“是他剛纔要殺我的!”
我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見那人伸手一摸,抓到了剛纔隊員B着火後掉在地上的開山刀。
我很清楚他這次可不是要對付我了,因爲他壓根兒沒這個實力,相反……他這是要自殺呢!
就和我之前在水庫邊上遇到的那些神智半清醒的卡車司機一模一樣!
這似乎也表明就連這倆人的精神也不是完全正常的了。
他的速度雖然沒法擊敗我,但是想要自殺還真是如迅雷一般……我沒有任何阻止他的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自己把脖頸硬生生割開了!
這個場面也太詭異了,我雖然割開過無數人和動物的脖頸,但是這看人自己這麼做卻還是頭一遭。
這人的脖頸裂開之後,又從裏邊噴出一股子戾氣,接着便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我這才轉頭追尋另外倆蠱嬰的身影,卻發現他們現在已經跑遠了,而方向正是我來時的地方,秦曉露他們還在那邊呢!
我怕這倆蠱嬰回去找他們的麻煩,更怕那邊還有更多的超感人,畢竟在我剛纔從清明夢裏醒來的一刻,我可是聽到了夏然等人的驚叫聲。
一口氣衝回到之前夏然和秦曉露他們之前站崗的位置,只見秦曉露正被另外幾個藍鳥公司的安保人員圍着,而夏然卻已經倒在一旁了。
驚嚇的同時,我卻發現這批藍鳥公司的人竟然不是之前清明夢裏那隻後來增援、最後又被芊芊的靈能所放走的那支小隊的人,這些人感覺更像是那種香寧市周邊區域曾經大量存在的藍鳥公司一線作戰人員,這些人雖然是在前線作戰的,不過戰鬥素養比起賞金獵人以及藍鳥公司內部的高級安保人員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爲之前在香寧市的那些一線人員的制服相對於藍鳥公司本部的人員來說其實還是有一些差別的,他們的藍鳥公司制服顏色更粗陋,造型也更簡單一些,比如該有的領子和袖口他們一概他們一概沒有,另外他們的制服背面也沒有藍鳥公司的標誌。
這些傢伙把秦曉露圍在當中,我看到秦曉露的腿像是受了傷一樣,此時正在往牆角退縮而去,我剛打算上前幫忙,就見那倆蠱嬰已經衝上去了。
好在這倆蠱嬰還是認識自己的母親的,其中一個雖然不是秦曉露親生,可畢竟是秦曉露後來一直帶在身邊的。
兩個蠱嬰很快就把三四個藍鳥公司的人挖掉眼珠子掐死在了地上,我發現這些人的戰鬥力簡直比在香寧市的時候還要垃圾,不過我很快就發覺他們現在已經不正常了,現在他們的狀態分明就是遊蕩者曾經大量倚仗的那種不具備完整意識的“士兵”,和剛纔的隊員A、B更是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