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我雖然沒法用眼睛第一時間看到附近其他位置的情況,但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聽力來感知周圍的危險。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體內能量增強之後導致了五感的進一步提升,還有就是剛纔的混亂也嚴重干擾了我的聽力,總之在現在安靜下來之後,我便意外地發現自己現在居然可以清楚地聽到附近其他隔斷通道內的聲音了。
現在四周的通道以及房間內都充斥了大量雜亂的腳步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我卻聽的十分清楚,從這些腳步的頻率輕重來判斷的話,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剛剛的那些我看到的由芊芊能量生成的怪東西!
我尋思着這要是所有的怪東西都同時朝我們襲來的話那肯定是無法抵擋的,而從剛剛和他們作戰的經驗來看,這些傢伙對於周圍事物的感知其實也和我們差不多,也都是通過視覺和聽覺來判斷的,而且由於這些傢伙智商沒法和正常的人類相提並論,所以我們只要保持隱蔽和絕對的安靜,那應該還不至於把所有的怪東西都吸引過來。
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爲萬一我們接下來再要遇到突發情況,那就必須在儘可能減小音量的前提下來進行對抗了。
薩沙此時已經一路掠過地面的其他同伴屍體跑到通道前頭很遠的地方了,我怕跟丟她,便催促趙有匡先往前走,自己則回頭朝着身後的另外四個初代實驗體看了過去。
我其實一直都在擔心這四個初代實驗體會不會在這期間出現什麼變故,比如他們也會在芊芊的影響下變成類似於面具人一樣的怪物,不過好在現在看來他們的情況還算穩定,除了依舊無法施展能量攻擊敵人之外,其他方面基本上都是正常的。
然而……我卻獨獨發現這四個小孩子似乎沒有剛剛那麼活躍了。
這首先就可以排除掉能量被禁錮的原因,因爲在這之前他們也是屬於同樣的情況,但卻不像現在這樣一語不發、死氣沉沉,莫非是有其他的原因?
接着我又試驗着和他們進行了溝通,心說也不知道剛剛趙有匡和他們溝通的怎麼樣,但至少現在看來他們的行爲方式還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我打着手勢催促他們加快速度,然而他們的速度最終卻也只提高了一小截,好在現在我們爲了保持安靜,行進的速度本就不快,也算勉強可以跟上。
就這樣一路隨着薩沙又行進了十來分鐘,我便發現腳下的通道路徑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
我們之前走過的通道路徑雖然兩側的建造很平滑,但是腳底卻明顯是“半成品”,基本上就和普通的土路差不多了,由於地勢低窪,有的地方被水浸泡過後就更加難走了。
但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通道地面上卻鋪滿了整齊的石磚,這些石磚看起來鋪的時間並不長,感覺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年的樣子。
我心裏有些奇怪,心說爲什麼其他地方都是土路,卻唯獨這裏被建造的如此“精緻”。
在我們剛纔行進的過程中,周圍其他一牆之隔的通道內也會時不時傳出那些怪東西的細碎腳步聲,但現在卻基本上消失掉了,而且消失的時間基本上就和地面出現整齊石磚的時間差不多。
那也就是說,這裏肯定是整個生命二號地下建築的關鍵部分了!
我立馬回頭衝趙有匡問道:“你以前對這裏的情況知道嗎?”
趙有匡皺着眉搖了搖頭:“我連前邊的路都不熟悉,怎麼可能會了解這裏?你與其問我,倒還不如問問那個秦瑤,畢竟她纔是這裏的據點頭領。”
我沒吭聲,心說秦瑤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要知道遊蕩者在半年前左右的時間內已經有一部分人提前遷徙到了東口省,而且我在之前生命二號據點內和人聊天對話的時候,也側面打聽到了這據點的建造時間的確屬於秦淮山脈的“第一梯隊”,所以時間上來說肯定是最早的一批。
那麼……如果這裏的地下設施當時正在建造,或者說是翻新,那地面的生命二號據點成員不可能一無所知。
難道秦瑤真的撒謊了?
我剛想到這裏,就猛然聽到從身後很遠的地方隱隱再度傳來了秦瑤的喊聲:“肖辰!如果你能聽到的話就儘快離開這裏!不要管我了!”
我和趙有匡對視了一眼,發現趙有匡眼中流露出了很明顯的不信任的神色,估摸着在她看來,這不過是秦瑤的又一個鬼把戲而已。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連我也開始對秦瑤起了疑心,但是她現在又明確告訴我們趕緊逃離,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事實很快就強迫我做出了抉擇,隨着秦瑤喊聲的出現,我聽到身後我們剛來時的通道位置處立馬傳來了大量的細碎腳步聲,而這些腳步聲無一例外都是衝着剛剛秦瑤的聲音處跑去的。
而至於剛剛秦瑤聲音發出的位置也並非是她本人的座標,而是我們剛剛在那處室內所聽到的由秦瑤通過無線電遠程傳輸過來的聲音訊息。
看來秦瑤以爲我們還在原地待着不動呢。
現在身後的其他通道都被那些怪東西佔據了,我想回頭已然是不可能了,當下我便把距離自己最近的,也是我們來時通道的最後一道通道門閉合上,這纔開始帶着趙有匡和另外四個初代實驗體朝着最遠端的薩沙走了過去。
薩沙此時已經站在了腳底的那些
整齊石磚之上,而在這條通道的盡頭則是一扇類似閘門一樣的裝置。
這邊的通道兩側牆壁上都是光禿禿的,不過卻在頂端裝了不少的白熾燈泡,現在都亮着呢。
既然這裏的電力供應依然存在,那就說明這裏的整體設施保存程度還是相當高的,最起碼是沒有遭到過嚴重破壞,如果秦瑤和月剛真的逃到了這裏,那或許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
我一邊在心裏這樣想,一邊也朝着薩沙身後走了過去。
同時我也注意到這閘門外層沒有任何機關扳手,看來是隻能從裏面打開。
四個初代實驗體此時都靠在了我身旁的牆壁上,趙有匡則站在遠端,也就是石磚和土路地交匯的位置思索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