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你認爲這是在懲罰我,那你可大錯特錯了。”月靈說道:“你以爲我不想殺他嗎?不信你問問肖辰,在他來之前,他已經被我打成什麼樣子了!”
段曉曉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問他?如果他腦子夠用的話,也不會被你玩兒的團團轉了。”
“你不也一樣利用了他麼?”月靈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
反倒是在一旁的我覺得智商受到了侮辱,到現在爲止,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完全就是在替月靈和芊芊打工呢!他們都在爲了各自的利益而利用我……欺騙我……
“你就繼續在那裏虛張聲勢好了。”段曉曉走到了我身前,我剛剛摔倒的時候手裏的開山刀也再一次落在了地上,現在段曉曉便把這刀撿了起來。
我忍不住朝後縮了縮,段曉曉便看着我笑道:“放心,待會兒就輪到你了。”
媽的!
這他孃的難道連我也要殺嗎?要知道我可沒有對不起她!
“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把月剛帶到你面前就會放過其他人嗎?你還守不守信用了!”我大吼道。
“和一個死人講信用,你真是可笑至極。”段曉曉衝我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接着便扭頭朝着牆上被能量懸掛的月剛身前大踏步走了過去。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同時月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看來她雖然嘴硬,但是真到了殺自己父親的時候也會有心理障礙。
月剛之前本來就被月靈打了個夠嗆,後來又被芊芊用能量襲擊,現在已經是隻剩下半口氣了,不過段曉曉爲了折磨月靈,居然用能量強行讓月剛恢復了一些意識。
只見月剛耷拉着腦袋,擡着眼皮看了看月靈,然後又看了看我說道:“我這是罪有應得……”
說完之後,他便將眼睛直接閉上了。
“你以爲你認罪就可以得到豁免了?”段曉曉冷聲說道:“你強加在我們頭上的痛苦知道有多大嗎?我的很多朋友都是被你們害死的!”
段曉曉說完之後,我便看到我們四周陸續出現了一個個的小孩子形態的怨念靈體,他們像幽靈一般在月剛身邊緩緩繞着圈子,並且段曉曉也再次強迫月剛睜開了眼睛。
只見月剛眼中閃過了一陣極其強烈的恐懼意味,他的雙腿都顫抖了起來。
“原來你也是知道害怕的。”段曉曉說道。
“我……我只是愧疚……”
“鬼話連篇!”
月剛的話明顯激怒了芊芊,只見段曉曉立即用我的開山刀直接對着月剛的手臂上砍了一刀。
這一刀砍的實實在在……月剛的半隻胳膊直接就沒了。
鮮血噴涌而出,月剛痛苦的尖叫幾乎都快趕上那些小怪物的叫聲了。
不過月剛並沒有暈厥過去,肯定是段曉曉在用能量故意支撐着他,以便讓他嚐盡最痛苦的死亡過程。
我餘光瞥到月靈雙脣緊閉,牙關緊咬,可是她現在也無力對抗段曉曉,因爲她本身剛剛被麻醉槍打中後又被段曉曉強行用能量喚醒,現在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失去了一切力氣。
月靈只能坐在地上喘粗氣,眼睜睜看着段曉曉用開山刀把月剛的另外一隻胳膊也砍斷了。
“怎麼樣?”段曉曉回頭看着月靈說道:“這個滋味如何?”
月靈依然咬着牙關一聲不吭。
“殺了我吧……我說過了……我是罪有應得……”月剛沙啞着嗓子說道,感覺他已經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了。
而他第二次說出“罪有應得”這四個字,果然也再度將芊芊完全激怒,感覺芊芊對這四個字似乎很反感一樣。
接着就見段曉曉一刀刺入到了月剛的心臟部位,他劇烈咳嗽了幾聲,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便耷拉下腦袋徹底不動了。
同時段曉曉也把維持月剛懸空的能量撤去了。
月剛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地,又被段曉曉一腳踢飛了出去,和之前的那些藍鳥公司安保人員一樣飛到了樓下……
“看來你還真還真夠冷血的。”段曉曉走到月靈面前說道:“當着你的面殺你的父親你都不動容。”
“我早說過了,就算你不動手,我也要殺他。”月靈冷冷地說道:“你現在正好替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我還要謝謝你。”
啪!
段曉曉擡手就給了月靈一耳光,這一巴掌勁頭相當大,把月靈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只聽段曉曉罵道:“你還在給我嘴硬,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程度。”
接着段曉曉便將開山刀猛然舉了起來,做出了一副朝月靈喉嚨刺去的動作。
和剛纔月剛被砍時的情形不一樣,這次換成月靈自己受到威脅,她反倒是沒什麼反應了,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段曉曉比劃了幾次之後,便怪笑着說道:“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先死呢。”
說完之後,段曉曉便突然調轉頭朝我走了過來。
媽的!這該不會是要衝我動手吧?我原本以爲她再怎麼着也應該是先把被麻醉槍昏迷中的月塵解決掉後纔會來找我,再不濟也應該先對趙有匡動手吧?可是她居然真的朝我來了!
“喂!”我大吼道:“你要幹什麼!”
段曉曉表情怪異地說道:“你已經沒必要再活着了。”
“有必要!有必要!”我忙說道:“我還想幫你呢!”
段曉曉怪笑着搖了搖頭:“你的潛伏期馬上就要到了,相信我,別蠱蟲病毒活活殺死的感覺可要比現在難受多了,我這其實是在給你仁慈。”
說完之後,段曉曉便將開山刀高高舉起,並且對準了我的脖頸。
莫非我最終會死在自己的開山刀
上?
就在這時,月靈居然開口了:“住手!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
……
我心中涌起一股無比強大的激動感,這種強大的激動甚至都把我瀕死的恐懼感給驅散一空了!
月靈剛纔難道是在替我求情嗎?
這就表明月靈其實還是在乎我生死的,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在做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