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現在既然做出這樣的反應,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有東西阻礙住了我們的去路,因爲如果這個東西不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這蠱嬰就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而這個必經之路……其實也就是我正前方的豎梯位置了。
這豎梯所處的地方有個凹陷進去的視線盲區,現在就從這盲區裏邊傳出了一陣“滴答”聲。
我可以確信這滴答的聲音必然是剛剛出現的,在這之前的“滴答”聲並非來自於這裏。
而且這滴答聲仔細聽去也和之前那種滴血的聲音有明顯不同,這次“滴”下來的東西感覺不太像是液體,倒更像是……某種軟趴趴的東西。
難道是……爛肉?這盲區後面的東西是一個大疙瘩的太歲?
這時你蠱嬰又扯了我一下,我知道情況不太妙,於是便快速帶着這蠱嬰朝着後邊退了幾步。
但這樣一來我們就和最開頭的那個腳步聲距離更近了,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等於我現在夾在了這兩個從未見過面的敵人中間,進退無路……、
那滴答聲此時變得愈發頻繁了起來,而且聲音也更大了,同時還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摩擦聲。
靠……這東西難道……要出來了?
我和那蠱嬰之前的動作一直都十分小心,哪怕是這蠱嬰最害怕的時候也沒發出過任何響動,這東西如果能提前發現我們,所依靠的肯定不是聽力。
而且也不可能是視力,因爲既然我們沒有看到它,這玩意兒也沒理由看到我們纔對。
所以我認爲它之所以能發覺我們的存在,必然還是因爲能量的緣故。
這個時候我開始覺得這裏邊的東西或許是個具有強能量感知的人,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它提前發現我們的原因。
可是……當這玩意兒真的走出來的時候,我卻被着實嚇了一跳。
它乍一看和我身後的那蠱嬰差不多,甚至於和聶比體型也相差無幾,可是真正可怕的地方在於,這個外表看似嬰兒的傢伙,居然長了倆腦袋!
我看的相當清楚,這貨根本就是一個嬰兒版的雙頭怪!
和它相比,我身後的蠱嬰簡直可以用可愛來形容了。
不過這東西雖然看起來可怕,但不知道爲什麼行動的十分緩慢,簡直像是在地上爬行一般。
我身後的蠱嬰見這玩意兒出來,立馬死死攥住了我的胳膊,我微微吸了口氣,開始迅速朝兩側查看起來。
我在尋找可以攀附的地方,因爲我現在已經看到了這對手的長相,它既不是龐然大物也不是什麼會飛的鳥獸,而且行動如此遲緩,我認爲要麼就是它或許還沒看到我們,要麼就是即便已經看到我們了,也對我們沒什麼興趣。
這樣在不清楚對手實力的情況下,對它敬而遠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搜索之下,我很快就把目光定格在了兩側牆壁上的一些類似燭臺一樣的地方。
沒錯,這裏的牆壁上居然也有那種墓穴裏頭長明燈一樣的裝置,而且這邊的燭臺尺寸也要比我以前看到的大了不少,至少得有三倍之多,別說站我和那蠱嬰了,就算再加兩個人也不成問題。
我立馬揹着那蠱嬰朝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燭臺上端爬了上去,很快我就看到剛纔那個雙頭怪嬰一點點朝着我們腳下的位置挪了過來。
我現在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因爲我到現在也依舊不清楚這蠱嬰的威力,所以生怕他看到我們之後弄出些我想象不到的動靜。
而且更關鍵的是,現在這個地方的威脅還遠不止他一個,萬一他再把其他的東西驚擾出來那就更加麻煩了。
好在這雙頭怪嬰似乎真的沒有看到我們,或者說是真的沒把我們放在眼裏,總之他就這樣如同蝸牛般一點點沿着我們腳下的路走了過去。
順帶着我也藉着這個機會看清了剛纔“滴答”聲的由來,原來是這雙頭怪嬰的嘴巴里正叼着一塊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肉,這肉由於他的強大咀嚼力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了,現在正有不少的碎肉渣子往地上掉,我剛纔聽到的“滴答”聲正是由此而來。
另外,這咀嚼也不是一張嘴,而是兩個腦袋兩張嘴巴在同時這麼做,這樣一來那塊肉就更加四分五裂了。
除了碎肉外,我還注意到這雙頭蠱嬰身上還在不斷往外擴散着寒氣,就和那種蠱物身上的戾氣自然朝外發散是一個樣子。
看來這雙頭蠱嬰體內的能量絕對不容小覷,但我還是可以肯定我一直在尋找的寒氣源不是他,因爲這個量還是不夠。
這個雙頭蠱嬰就這樣緩緩朝着我們剛纔來時的方向走了出去,等差不多走到我認爲的安全距離之後,我才和那蠱嬰重新跳回到了地面上。
現在我們前方應該沒有更多的阻礙了,因爲那個雙頭蠱嬰以及第一個發出腳步聲的未知生物現在都和我們有一段距離。
但是我們也不可能耽擱太久,因爲我總感覺無論是那雙頭蠱嬰還是第一個腳步聲,他們都是在這裏繞圈子,給我一種在此地巡邏的樣子。我們如果原地不動,那遲早還會被他們撞上。
既然是巡邏守衛,就說明他們肯定有在保護的東西,我尋思着難不成是剛纔那些寒氣的源頭?因爲剛剛那股寒氣的確真切,雖然我沒法通過探測器查到具體的位置,但是卻說明這附近必然有一個寒氣源存在,因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位於升降臺內部的那個寒氣源是不可能操縱這裏的寒氣行動的。
起源計劃說到底還是隸屬於藍鳥公司控制的,即便月剛等人自己無意利用蠱物守護某樣東西,但是藍鳥公司卻一直都有這樣的習慣。再加上這個地方處於島上,說不定早就在陳烈的監視之下了,爲了不讓陳烈起疑心,對陳烈等人的一些要求妥協也實屬正常。
想到這附近很可能就有他們要守護的某樣東西,我就涌起了一股很強烈的興趣,而且這附近的這麼多超大號燭臺也彰顯出了這個地方的“與衆不同”,這裏或許真的有特殊的東西存在。
然而興趣雖然有,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出去,畢竟只要和其他的人匯合之後再保證把這山峯圍死,就不怕裏邊的祕密不落到我們手中。
那蠱嬰現在遠離了他所害怕的東西,也終於重新鎮定了下來,也不再死命扯着我的衣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