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前幾塊地下屏幕的直線距離也都是這麼長。
我沒有絲毫遲疑,迅速跟了上去。
……
下面是這第八道選擇題的完整答案內容:
我被月靈這話嚇了一跳,然而比我更加受到驚嚇的人則是楊樂年。
我看到楊樂年的臉部劇烈抽動了一下,就好像他剛剛纔被人用力摑了一耳光一般。
“月靈!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看着月靈大聲問道,引得遠處的林海和李景雲回頭朝我們這邊看了幾眼。我此時又想起月靈之前曾經在日記中提起過預言的事情,難道說她通過這一點就推斷出預言夢境的事情了?這種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而且更關鍵的是,從我們後來的接觸來看,這個月靈和楊樂年明顯之前是不認識的,這也就是說,當時在飛機上不停說“墜機、墜機”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楊樂年,而是另有其人,甚至於她的那個情節是虛構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我急忙壓低嗓音說道:“你是不是偷聽過我們說話?”
“我像是那種人嗎?”月靈雙手叉腰,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說道。
我認真地看了月靈一陣子,接着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像。”
太像了……
月靈這種性格的女人,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意外的,何況是偷聽?而且月靈在“潛行”這方面簡直就是行家裏手。
月靈聽了我的回答之後似乎有些無奈,只見她轉而看着楊樂年問道:“那你認爲呢?”
“小姑娘,偷聽可不對,你沒把這事告訴別人吧?”楊樂年憂心忡忡地說道。
只見月靈看着楊樂年說道:“你爲什麼這麼怕別人知道清明夢呢?”
“因爲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這只不過是一種……無稽之談……”楊樂年說道:“我不想讓大家以爲我瘋了。”
月靈鼻孔裏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連這點東西都沒有參透嗎?有必要這麼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月靈這話十分尖銳,也十分刺耳,我看到楊樂年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顯然是被月靈這話給傷到了,他和我可不一樣,我早就適應了月靈這種說話的方式,但楊樂年和月靈的交流屈指可數,我甚至有理由相信這次談話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語言交流。
我急忙給月靈打圓場說道:“楊師傅,她說話就這樣子,沒大沒小,您別在意。”
楊樂年的面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他明顯已經不太高興了。
但是月靈可不會管這麼多,只聽她繼續說道:“而且在這種地方,你還怕被別人笑話?”
“月靈!”我急忙止住了她的話頭,轉而把問題引向了關鍵的地方:“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當然是用耳朵聽到的。”
“草,你不是說你沒有偷聽嗎?”
“肖辰,你又說髒話了。”
“額,對不起……”
月靈撇了撇嘴說道:“誰讓你們當時說話聲音那麼大的?”
我和楊樂年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
聲音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時和楊樂年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在我們原先的營地裏,當時月靈還坐在巖洞頂部的假山上當哨兵呢,除非她有順風耳,否則怎麼可能聽得到?
我立刻以這一點質問起她來。
月靈聳了聳肩說道:“我之前就和那個胖子說過了,你們不要以自己的聽力來度量別人的聽力。”
“什麼意思?”
月靈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說道:“我的聽力比一般人要強。”
……
“所以……你當時真的是坐在巖洞頂上就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沒錯。”月靈說道:“這也許是由於當時我處在順風處,你們的話語可能隨風飄到了我耳中吧。”
我感覺月靈後半句話又在隨心所欲胡說八道了……
果然,楊樂年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樣子。
月靈見狀看着我問道:“肖辰,你覺得我是個會撒謊的人嗎?”
我再度認真想了想,最後得出了一個我不得不承認的結論……那就是,月靈雖然癲狂,但是到目前爲止,她好像的確沒有說過一句假話。
“那行,就算你是無意中聽到的吧。”我說道:“但是你得保證不把這事情告訴其他人。”
“沒問題。”月靈立刻答應下來,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放心的,至少月靈和其他人的交流遠沒有和我來得多。
只聽月靈繼續衝着楊樂年說道:“清明夢這種東西,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
我被月靈這話又驚了一下,因爲聽她這話的意思,她好像還對這方面有所研究一樣,還是說她只是從我們之前的對話中得到的這方面的相關知識?
我注意到楊樂年已經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對於這件事情被第三個人得知很不高興的樣子。
“月靈,你難道知道清明夢?”
“當然知道了。”
“那看來你聽力的確不錯。”楊樂年悶悶地說道:“連我們的對話內容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是嗎?那我就說幾個在你們當時對話中沒有涉及到的詞彙。”月靈笑眯眯地說道。
“那你說吧?”楊樂年一副看笑話的姿態看着月靈說道。
但是我太瞭解月靈了……她既然敢這樣說,就說明她真的知道一些這方面的東西!
果然,月靈依舊保持着微笑,看着楊樂年一字一頓地說道:“記夢、知夢、控夢、思夢、續夢、驗夢。”
我看到楊樂年的眼睛越睜越大,然而月靈還在繼續:“知夢扳機法、慣性思維法、摸地續夢、看手續夢、咬指驗夢、扳指驗夢、拉指驗夢……”
“夠了!”楊樂年突然大聲制止了月靈的言語,轉而用一種驚喜的語調說道:“小姑娘!你難道也是同道中人?”
月靈聽
到“同道中人”這四個字後居然哈哈笑了起來。
現在楊樂年也和我一樣一頭霧水了。
月靈笑夠之後立刻聳了聳肩說道:“談不上同道中人,我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可是……你剛纔說的這些……都是清明夢的技巧!”楊樂年對月靈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看來他對於能在這種環境下找到一個“同類”,是十分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