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下意識地覺得凌雲霆今天有些不對勁，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見他轉身準備離開，她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凌雲霆腳步微頓。
“還是有事需要處理？”慕芷晴又道，“如果帝月王朝的事情很忙，其實你可以先回去的。”
霎時間，凌雲霆只覺得那隻捏住心臟的手驟然用力，鮮血淋漓。
他轉眸，墨色眸子沒有了平日裏的星辰閃耀，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光輝，徐徐道：“你很希望我回去？”
慕芷晴微怔，不知爲何，她覺得今夜的凌雲霆比起平日裏的霸道耀眼，多了一絲撥不開的憂愁，莫名的有些心疼。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連忙擺手，“我只是擔心你因爲我而耽擱了太多的事情，這樣我會過意不去。
其實距離玄初學院的招生也很快了，我要不了多久便也會過去了。”
瞧着女子眸色澄澈，認真地辯解着她的初衷，似乎擔心他會誤會的模樣，凌雲霆緊擰着的眉頭這才鬆開了些許。
只是，一想着那繡着桃花的衣袍，心又不可避免地壓抑……
凌雲霆凝睇着她半晌，忽然道：“芷晴……”
“啊？”
“你喜歡顧則寧？”
在話問出口的剎那，凌雲霆的目光便鎖定了她，呼吸不自覺地透着些許緊張，就連領口都覺得格外的緊。
“啊？”慕芷晴一愣，有些詫異這話題好端端地爲什麼會轉到這上面來？
“沒有沒有。”慕芷晴連連搖頭，“我和四師兄怎麼可能會有男女之情？我們只是師兄妹，真的！”
開什麼玩笑！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說你和從小一起打到大的小屁孩是一對，簡直是本能的反應。
說完之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點過激，就好像是特意解釋怕他誤會一般……
“呃……”慕芷晴的神色有些尷尬，“我……我就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問。”
男子在聽聞沒有的那一剎那，失去光澤的眸子便瞬間點亮了星辰銀河，熠熠生輝，明亮爍人。
女子着急辯解的模樣映在他的眼中透着說不出的可愛甜美，喋喋不休的小嘴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慕芷晴發覺屋內的氣氛似乎瞬間就明朗了起來，籠罩在凌雲霆周身的那一層陰雲已經消失不見。
他的目光猶如暴雨之後的天空，分外清澈明亮，耀眼迷人。
她下意識地就鬆了一口氣，只覺得這樣耀眼奪目才適合他。
誒？等等！
爲什麼這氣氛忽然就變了？
莫不是……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慕芷晴的腦海中閃過。
忽的，一張放大的俊顏在她的面前呈現，凌雲霆不知何時已經靠近了她，回過神來便對上了那雙異常明亮的眼，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下意識地就屏住了呼吸，男子低沉暗啞的聲音徐徐傳來。
“芷晴，如果有喜歡的男子記得告訴我。”
慕芷晴頓了頓，心情微微有些複雜，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魅惑至極的笑容在男子脣邊綻放開來。
“我會證明，我比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