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眉眼間滿是擔心之色，她因爲腿上的傷勢，方纔一直都待在岸邊，卻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一幕。
雖說她能感覺到不論是芷晴還是顧則寧，對聖皇都有些防備和牴觸。
但是從聖皇出現到現在，他的確是一直都在幫芷晴。
她不清楚這裏邊究竟有什麼樣的原因，但直覺告訴她，聖皇不會害芷晴。
若非如此，方纔也不會在見到芷晴有危險之後毫不猶豫地就跳了下去，她總覺得他們兩個或許已經認識許久了，只是其中的一切事情不方便被其他人所知曉罷了。
“希望吧……”
顧則寧面色凝重，這個聖皇真的是讓他摸不透。
相比於聖皇喜歡小師妹這個可能，他更趨向於相信這是聖皇爲了惹怒大魔頭而特意爲之。
畢竟，聖皇和帝尊之間的關係本就不和。
先前天女的出現，呈現出一種三角戀的感覺，現如今該不會是聖皇見到大魔頭喜歡小師妹，所以就萌生出了橫刀奪愛的想法吧？
這要是讓大魔頭知道了……
顧則寧覺得自己剛纔還不如和小師妹一起下去呢！
出了危險也是自己的命，要是小師妹出了事，他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他覺得大魔頭也會直接解決了他……
衆人眼見着聖皇爲了救慕芷晴而跳進了漩渦，再度看向白沉香的時候，目光也透着些許複雜。
如果說先前聖皇的表現就已經讓大家忍不住地往這方面猜想了，方纔那一幕讓大家的感覺就更加深刻了。
這個念頭在衆人的腦海中浮現着，那天女又是什麼情況？
之前雖然大家都覺得聖皇的反應很讓人疑惑，但因爲他的身份實在是太尊貴了，大家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不敢相信啊！
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看上慕芷晴這樣的小人物？
但是，隨着這一樁樁一件件，大家理智告訴大家不可能，但心裏這個念頭又止不住的蔓延開來。
不過，當衆人看向白沉香的時候便見到她依舊是平靜恬淡的模樣，眉眼間還透着淡淡的擔心，似是在爲夜澤熙和慕芷晴所憂心。
她的表現又讓大家安定了幾分，如果真是大家所想的那般，天女不可能會如此態度。
但凡是個女子，心上人被搶了都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南宮靈的目光從白沉香的身上掃過，這個女人當真是從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是溫柔如水，看不出半點端倪。
……
慕芷晴在被那漩渦所吸引了之後便發覺在這河流之中蘊含着極其可怕的能量，不同於能夠吸收入體內的能量，這些能量是殘暴的，肆虐的。
在這漩渦之中，破碎的能量猶如刀刃一般彷彿隨時都會割裂身體。
幾乎是在被席捲的瞬間，慕芷晴的身上就已經被割出了道道血痕，宛若從劍陣中闖過一般，肆虐的能量簡直可怕。
她的身體宛若狂風海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着隕落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