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燁瞥了顧則寧一眼，這傢伙總算是說了幾句人話。
慕芷晴黑白分明的眸子漸漸漫開了一抹笑意，如水洗過的天空，明淨而璀璨。
“我知道。”
她知道，尊上冷漠之下的溫柔有多好。
直到顧則寧二人叮囑了她好好休息，走出了屋子之後，她這才陷入了沉思……
她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整個夢境極爲清晰，簡直不像是一場夢，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場景，清晰……而熟悉。
那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香味甚至於熟悉的酒，都讓她有一些恍惚。
最重要的是，她的夢裏出現了聖皇
那個在她看來毫無交集的男子，卻出現在了那樣一個溫馨的場景當中。
倘若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麼她根本就沒有理由會做這樣的夢。
腦海中不由得聯想到自己昏迷時，夜澤熙所說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難道自己以前真的認識夜澤熙？
這一點發現讓慕芷晴的心情更加複雜，究竟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如果說她以前就認識夜澤熙，夜澤熙與尊上看起來似乎已經認識很久了，那麼……她以前認不認識尊上？
“小晴晴，你怎麼了？”
小妖精看着慕芷晴滿臉苦惱的神色，忍不住詢問起來。
慕芷晴神色盡是複雜，原本自己光是想要弄清顧穿越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很麻煩了，現在又牽扯出這麼一出，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
“你說……我該不會真的欠了聖皇的情債吧？”
小妖精陡然睜大了眼睛，“不至於吧？在沒和我契約之前，你就已經這麼牛了嗎？”
“好吧。”小妖精收斂了自己的神色，道：“你欠不欠聖皇的情債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欠尊上的情債。”
想到帝尊，慕芷晴眸色又多了一絲溫柔。
“的確。”
她思量了片刻，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將整件事情弄清顧，出於負責的態度。
接下來的幾日裏，慕芷晴在帝雲宮精心調養之下，身體已經徹底無礙，精神也已經大好。
可是，她仍然開心不起來。
因爲，從她甦醒到現在，她連尊上一面都沒有見過。
凌青燁每次給出的理由都是尊上太忙了，忙到抽不出半點空來。
無奈之下，慕芷晴便說自己去找尊上，不會打擾他，只是看他一眼便好，卻被凌青燁用尊上外出的藉口給搪塞了。
如果說慕芷晴一開始還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可隨着這時間漸長，她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但偏偏，就連凌青燁都開始躲着她。
“四師兄，我在昏迷之後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嗎？爲什麼尊上和二少的態度都這麼奇怪？”
漆黑如墨的美眸滿溢着沉思，慕芷晴秀眉緊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否則尊上不可能不來見她。
至於二少，她覺得完全就是想不出理由了，所以只能躲着她。
顧則寧也是一臉疑惑，“我也覺得大魔頭這幾日有些奇怪，平日裏只要你在，就算是帝雲宮有再多的事情要忙，他也肯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