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露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憤怒地看向了莫燕珺，“夫人，你這麼做究竟是爲什麼？”
莫燕珺卻在聽聞毒解了的那一瞬間，看向了莫瞳沁。
她的目光充滿了溫柔與歉疚，完全情緒涌上心頭，她昨夜一夜未眠，想的都是她這些年來究竟做了什麼？
從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開始，她就已經錯了，直到直到瞳沁纔是她的女兒，她更明白這一切簡直錯得離譜！
“毒的確是解了，只不過用作藥引的是華月的血。”莫燕珺道。
此話一出，方秋露以及莫華月都愣住了，二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前者一臉震驚，更多的卻是心虛，至於後者則完全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方秋露說話，莫華月已經衝到了莫燕珺的身旁，一臉的不明所以。
娘瘋了嗎？
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方秋露心頭充滿了緊張，這樣的局面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她的毒解了，便不能將一切責任都推脫到莫燕珺不願意解毒之上，一切彷彿都已經無所遁形，根本就無從隱藏。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莫燕珺冷漠地丟下一句話，即便華月自小跟在她身邊長大，可是一想到方秋露所使的陰謀詭計，她的怒火便徹底被點燃了。
回想起她這些年的一切，恐怕方秋露一直都將她當成傻子吧！
“方秋露，我真沒想到你爲了你的女兒，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莫瞳沁亦是轉過了視線，神情充滿了複雜。
當初方秋露之所以會那麼做，定然是出於保護莫華月的心理，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未必就對她沒有感情。
只是方纔看着她的僞裝，由始至終只有對莫華月的擔心，卻沒有半點對她的關心，她的心就已經冷下來了。
“伯母，事到如今已經不必再裝了。”
慕芷晴注意到莫瞳沁的心灰意冷之後，便出聲道。
如果說面對莫燕珺的指責，方秋露還有意繼續遮掩，那麼此刻在聽到慕芷晴這話之後，她便已經全都明白了。
“你們早就知道了？”
今天的一切都如此詭異，先前聽聞解藥的時候她還十分高興，此刻回想起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
慕芷晴和莫瞳沁都沒有說話，方秋露如何還能不明白？
“呵……”方秋露冷笑一聲，透着幾分嘲諷，目光卻是落在了慕芷晴的身上，“是你看出來的吧？”
慕芷晴挑眉，“你如何知道是我？”
“整整十九年了，這兩個蠢貨都沒有發現……”
方秋露眼底突然充滿了怨毒之色，她憤怒地盯着慕芷晴。
“如果不是你，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是你！全都是你！”
素來柔弱的方秋露突然爆發出了力量，她惱怒地衝向了慕芷晴，眼底的恨意簡直能席捲一切！
莫瞳沁卻是迅速擋在了慕芷晴的面前，她看着眼前那張一向溫柔的臉龐漸漸變得猙獰，陌生的感覺也在不斷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