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的優勢現如今已經徹底被慕芷晴比了下去，哪怕上一次展現了蘊靈術，慕芷晴也一直佯裝着不曾看見。
既然如此，想辦法讓慕芷晴在所有人面前丟盡顏面，對她而言總是好的。
正是爲了避免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的身上，考覈當天她連學院都沒有去，只等着紫燕傳來好消息。
只是，當她從戎玉的口中知曉紫燕竟然死在了慕芷晴的手上時，表情頓時充滿了震驚。
“紫燕已經練習了那麼多次，每一次都成功了，怎麼可能會失敗？”
白沉香眉頭緊鎖，根本不相信此事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
戎玉面色難看，別說是天女了，就連他都不知道紫燕好端端地怎麼連自己平日裏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平白丟了性命。
“紫燕好像對慕芷晴心存忌憚，只是聽了她兩句話便心神不寧，稍一不慎便直接失敗了。”另一人應道。
“心神不寧？”
白沉香神色微頓，目光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點頭，“紫燕應當是想起了她姐姐的死，慕芷晴只不過多說了幾句，她就已經不對勁了。”
聽言，白沉香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紫燕姐姐的死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是個結，偏偏對手又是慕芷晴，就連這約戰生死的情況都極爲相似。
在這樣的環境下，紫燕自身情緒受影響，實力自然發揮不出來。
“慕芷晴這一招攻心計用得好啊！”白沉香冷笑一聲，“我倒是小瞧她了。”
這時，戎玉二人對視了一眼，神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他們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天女，卻是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
白沉香注意到二人猶豫的神色，道：“還有什麼事？一併說清楚！”
此話一出，二人連忙跪了下去。
“屬下辦事不利，求天女責罰。”
白沉香的臉色很不好看，紫燕作爲她的心腹，如今死了本就麻煩，不曾想竟然還有其他的麻煩。
“說。”
“因爲紫燕今天的舉動，大家都在猜測你與慕芷晴之間的關係並不好，甚至覺得……甚至覺得……”
戎玉越說聲音越小，背上已經是一片冷汗。
“覺得什麼？”白沉香鐵青着臉道。
“覺得你之前對慕芷晴表現出的寬容大度全都是裝出來的。”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二人皆是低着頭瑟瑟發抖，不敢看白沉香的表情。
原先這說法只是在少數人之間傳播，可當他們將紫燕的屍首帶走的時候，這個傳言已經越來越廣。
大家的注意力甚至已經從紫燕的死上轉移到了天女的態度爲何會與其手下有這麼大的差距，這一切究竟是不是裝出來的。
哪怕仍然有一些人質疑，但絕大多數人都覺得這根本就是天女的僞裝。
“砰！”
白沉香擡手便將桌上的茶盞揮到了地上，傳出了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