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下巴微擡，精緻如玉的俏臉在月光下愈發顯得清麗出塵，眉眼間透着一絲邪佞與傲氣。
這個女人既然這麼喜歡裝白蓮花，明明是針對她還裝作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她偏偏就不讓她如願。
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白沉香也是意識到了這事態往另一個方向發展，心頭也不由得着急了。
“慕姑娘，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
聽言，慕芷晴輕笑一聲，“那不如你解釋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因爲看不起我，覺得我不可能是符文大師，所以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嗎？
換做是一個你覺得當之無愧的人，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沐雲煙等人皆是一臉驚歎，芷晴這一番話當真是……犀利啊！
再瞧着道貌岸然的白沉香流露出這般着急的神色，他們心裏還真是覺得痛快啊！
他們的性格本就直接，不對盤就不對盤，就算是正面較量，冷嘲熱諷都沒什麼，但是這樣不斷地使軟刀子，感覺比那般正面較量還要的讓人不痛快！
衆人原本倒是沒有深想，但通過慕芷晴這麼一說，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這麼想想……好像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畢竟他們大家本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們都覺得不會是慕芷晴，這纔想要親眼見識一番，天女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就意味着她的想法和他們一樣？
凌雲霆的眸色也染上了一絲冷意，即便芷晴不說，他也明白白沉香這樣一番話的深意。
白沉香注意到凌雲霆那變化的眸色，眼底不由浮現了一抹焦急之色。
“我真的只是對符文大師太過敬佩，從未見識過纔想要見識一番，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白沉香再三強調着，溫柔的神色盡顯無辜，隱約間還透着一絲焦急。
任誰瞧着美人這般焦急辯白的模樣都會心生不忍，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然而，這對於慕芷晴而言顯然不是問題。
“你真的只是心存敬佩？”
“不錯。”
“我倒是沒想到天女會如此佩服我啊。”慕芷晴笑顏如花，繼而道：“那我也不想演示。”
“……”
白沉香的臉黑如鍋底，她對這個女人的厚臉皮程度當真是感到歎服。
顧則寧等人對視了一眼，皆是有些忍俊不禁，芷晴果然是氣死人不償命。
想來白沉香活了這麼多年，怕是還沒有遇到人如此對待她，偏偏連生氣都不能表露出來，只能嚥下去，這股憋屈勁光是想想，他們就覺得很痛快啊！
在場的衆人瞧着紅衣女子在天女面前也能這般囂張，完全不顧及半分的模樣，心中反倒是對她的身份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如果只是帝雲宮的普通人物，遇見天女不可能是這樣的態度，但她既然敢這麼做，那就證明她的身份肯定不差。
若非如此，除非是找死，否則換誰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