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依舊回不去。
“前輩請問。”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卻超出了慕芷晴的預料。
她本以爲這會是一個考覈自身的問題，沒想到這位前輩竟然說了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位將軍，馳騁沙場，奮勇殺敵，成了所有百姓眼中的常勝將軍，無往而不利。
他有一位心愛的姑娘，是公主。
他奮勇殺敵，保家衛國，爲的是保護她，也爲了能夠與她相配。
公主同樣傾慕於他，原本這應當是一個美好的結局，可最後的情況正如慕芷晴所預料的那般……
古往今來，多少將軍因爲聲名遠播，功高震主而成爲了皇帝的心頭刺。
當初將他當成保護疆土的大臣，戰事結束便恨不得他就此消失。
這位將軍在大捷回朝堂的時候一心想要用戰功來求娶心愛的公主，皇帝卻當着他的面將公主許配給了其他人。
他處處受到限制，像是徹底架空了他，甚至於對他忠心的手下下手，想要讓他們全都消失在這世上。
這天下本就是他替皇帝打下來的，而這之後他便親手毀了這天下。
他可以讓他高枕無憂坐擁天下，也可以讓他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所以，他又親手覆了這天下。
生靈塗炭。
他從之前百姓口中無往而不勝的救世主變成了真正的惡魔，而最終直到他心愛的姑娘自刎，他一生只剩悵然……
這樣的故事於她而言並不陌生，可真正體會過這一切的人必定是無比絕望的。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這位前輩始終流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似是對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透着玩味與譏誚。
他也曾認真對待過，只不過老天對他開了一個最大的玩笑。
所有的往事都成了笑話。
那些拼搏與努力，思念她的日日夜夜，馳騁沙場的堅持與信念，最終都化作了最可笑的笑話。
“你說……我做錯了嗎？”
即便問出這話的時候，男子依舊是一臉無謂的模樣，好似在說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慕芷晴看着眼前的男人，幾乎可以肯定這麼久以來，這個問題他絕對不止問過一個人，各種答案應該都已經聽說過了。
然而，他依舊還在問，就證明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前輩，在回答問題之前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
慕芷晴擡眸看着眼前的男子，清眸中透着一絲好奇以及不確定。
“問我問題？”
男子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慕芷晴會提出問他。
“你問。”
“公主是被迫自刎還是自己選擇了自刎？”
慕芷晴凝視着眼前的男子，她覺得最關鍵的問題就在這裏了。
“她自刎了，我去了之後只見到了她的屍體。”
男子語聲染上了一絲沉重，不再像之前那般無所謂，隱約間還能看見一絲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