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將湯汁一飲而盡,便叫人收拾了下去。
幾經轉手,當托盤i到廚房的時候,托盤中的紙條卻是早已經消失不見。
再過幾刻鐘之後,那張紙條便已經i到了蘇岫的手中。
“昌安子爵帶着那個幕僚出去了,怎麼辦?”蘇岫收起紙條,問趙康,讓他拿主意。
當然,這種詢問其實大部分還是商量的語氣。
趙康也拿不定主意,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去跟着昌安子爵,看看那個幕僚帶着他去做什麼,但是注意不要輕舉妄動,有什麼情況,及時回報。”
“好!”蘇岫點了點頭,當下也不遲疑,直接離開了這裏。
趙康想了想,也跟在蘇岫的身後,離開了這裏。
……
蘇岫他們猜得不錯,這次確實是那個幕僚帶着昌安子爵離開了子爵府。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當初幕僚說的那個好消息?
這次出i,昌安子爵就是i見那個能夠帶給他好消息的人的。
兩個人不多時便已經i到了昌安縣的縣城外,翻過一座小山包,兩個人就i到了一間茅屋前。
“請進!”
昌安子爵剛示意幕僚上去敲門,就聽見門中傳i了一道清朗的聲音。
昌安子爵不由得嘖嘖稱奇,看向幕僚。
幕僚解釋道:“一般文道武道有成之人都會有些神異的本領,像這樣的,只不過是基本。”
“看i是個厲害的人啊。”
“我就說嘛,那個人有着從海水中提取食鹽的辦法,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我們還是小心着點好。”幕僚試探着說道。
蘇岫在遠方遠遠的看着這一幕,心下不由得一愣,像這樣的人不好接近啊……
她看着昌安子爵跟幕僚走進去,心下不由得着急,想到自己也算得上是天下有數的高手,蘇岫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她加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就連心跳的聲音都被她降到了最低。
i到茅屋的門前,蘇岫便聽到了裏面的對話。
“敢問先生,之前所談好的生意……”昌安子爵拱了拱手,問道。
“那倒是不着急。”那道清朗的聲音傳了出i,“子爵大人不如喝杯茶,慢慢聊如何?”
“也好。”昌安子爵笑了笑,坐了下i。
此時,那道聲音又開口說道:“子爵大人,不知你對這天下大勢怎麼看啊?”
“這天下玉宇澄清,百姓安居樂業,正是皇上聖明有方之故,哪有什麼大勢?方今天下之勢,雖然有些邊患,卻都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天下承平日久,百姓朝廷人心思定,這就是天下大勢!”昌安子爵也反過悶i了,大聲說道。
“說的好!”屋內傳i了幾聲掌聲,想必是那個人拍的,“子爵這番話確實是足夠場面,不過想必就算是子爵自己也不敢相信吧?”
“這天下暗流涌動,當今皇帝昏聵不堪,不思封賞功臣,反而還要削弱功臣勢力,江湖勢力也不甘示弱,當今天下的確是承平日久,不過這平靜帶i的卻是人心思變啊!”
“妖言惑衆!”昌安子爵罵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他就算是再蠢也不再相信這個人有什麼海水取鹽的辦法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幕僚,罵道:“你和他是一夥的?”
“哈哈哈!”那人又鼓了鼓掌,說道,“世人都說昌安子爵很蠢,卻沒想到昌安子爵卻是比一般人都要聰明的多啊!韜光養晦到這種地步,褚棱,這明哲保身的本領,你倒是比朝堂上那些大臣們,精通的多了啊!”
昌安子爵,也就是褚棱,一臉怒容的看着那個人。
“褚棱,今天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你私賣鹽鐵,屢通敵國的所有證據我這裏都有,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這份證據明天早上就會出現在皇上的案頭上。你自己看着辦吧,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名。”那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子爵大人,你就聽他的吧,他說的都是真的!”幕僚卻也過i勸說。
褚棱愣了一會兒。
心裏快速權衡着這件事的利弊。
只是到最後,他還是沒有權衡出哪件事情對他i說更加有利一點。
他已經看出i了,這個人身後的勢力絕不簡單,並且所圖甚大。
甚至有可能是在圖謀叛逆!
可是他本身的這件事情也與謀逆無異了……
兩害相權……
褚棱也沒辦法了!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是還是準備謹慎爲上,這個賊船,不好上。
“你的身後,到底是什麼人?”他需要確認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幫助他。
“平西王!”那個人大聲說道,聲音裏透露着些許狂熱。
“竟然是平西王!”褚棱吃了一驚,平西王有反意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並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到現在依舊在隱忍的原因是,平西王勢力很強,強到甚至皇權也不得不隱忍的地步。
平西王一脈是由大元開國皇帝親自冊封的世襲王爵,甚至開國皇帝曾經親自開口要與平西王平分天下,但是卻被平西王拒絕了,因此平西王也成爲了百姓公認的賢王。
平西王一脈就這樣一代一代流傳下i,只有到了這一代的平西王纔不顧祖訓,有了坐擁天下的野心,招兵買馬,與皇權分庭抗禮,甚至還有些壓制皇權!
幾十年過去了,平西王一脈就這樣成了尾大不掉的存在。。
也不怪褚棱驚訝,因爲江南省這一塊地方因爲與汴京相鄰,一直都在皇權的管制下,算是一塊堅不可摧的地方,不管怎麼想,褚棱也想不到平西王竟然想要先挑這塊地方下手!
那人看到了褚棱的表情,冷笑一聲,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這塊地方,那皇帝真的管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