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林正宣佈江湖會武圓滿結束,讓所有人全部退場的時候,一個高個子中年男人從會場外面衝了進來,阻止了林錚的話語。.
“怎麼了?”林錚一愣,雖然對這個人的突然出現有些不爽,但是林錚還是決定先忍讓一番。
當然,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原本已經邁出一隻腳的玄門代表悄悄地撤回了自己的隊伍中。
那個中年人沒有理會林錚的話,大聲喊道“所有人都不許走!”
“請問張先生,這裏好歹是我絕神宮的地盤兒,你怎麼也要給我林錚一些面子吧?”林錚做事不喜歡忍讓,在這種時候自然是想要討個說法。
只是那個高個中年人卻並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自的說着“你們先不要走,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張先生!”之前林錚還在壓着氣,現在他確實真的怒火沖天了。
“林宮主,我想你應該明白,看得起你,你絕神宮是江湖上的一流勢力,看不起你,你的絕神宮連個屁都不是!”那個姓張的高個中年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面向了人羣。
林錚看着他的樣子,捏了捏拳頭,到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但是林錚也沒有在臺上待着,畢竟他的面子已經丟完了,再在這擂臺上待着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中年人也發現了林錚的動作,嘲諷的笑了笑之後,便也任由他去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那個人!
隨後中年人繼續將目光放在眼前的人民羣衆中,說了一句話
“我想請問大家一句,昨天晚上你們都在哪裏?”
“我們憑什麼告訴你?”這麼多人之中自然是有着刺頭的,。
“對啊對啊!你是什麼人吶?我們憑什麼告訴你我們的行蹤啊?”看這樣子附和者還不少,顯然這個中年人的行動引起了衆怒。
中年人沒有多說話。
他只不過是身形閃動,摘下了那幾個叫的最兇的人的腦袋而已。
看到中年人如此狠辣的手段,一時間在場的人也是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了。
這個中年人正是之前張月嵐的護衛。
吳良看着那個中年人的行爲,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見吳良的笑容,花月靈心下就有些明白了,看來這次這個中年人的行爲跟他脫不了關係。
“這次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花月靈忍不住問道。
“待會再告訴你。”吳良在花月靈的耳邊輕輕說道。
花月靈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跟吳良一起看向了臺上的中年人。
只見那個中年人走下臺來,一個接一個的詢問那些人昨晚的行動,將那些晚上一個人行動的人放在了一邊。
中年人的行爲自然是讓一些人感覺到屈辱,但是無奈這個人行爲太過狠辣,卻是讓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個人的話。
畢竟所有人都是惜命的。
問着問着就問到了吳良這邊,吳良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這個男人。
“你昨晚做什麼去了?”男人沉聲問道,在他心裏,吳良纔是嫌疑最大的人,畢竟張月嵐曾經大鬧過他的婚禮。
“你……”那個男人臉色瞬間變冷,雖然他的確是總督府的家奴,但是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這個贅婿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怎麼?生氣了?”吳良篤定這傢伙不敢跟他動手,當然,就算是動手他也有後手,最近他剛製作了一個暗器機關,這個距離,如果暗器全部傾瀉到那個人身上,就算他是神仙,也要橫死在這裏!
男人自然是不敢在這裏動手,畢竟他雖然是總督府的家奴,但是要是真的動了皓月伯爵府的人,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總督還有大事要辦,這種時候不能夠輕啓戰端。
那個男人看了一臉吳良,隨後退走了。
“廢物!”那個男人走了沒兩步,吳良便罵了一句。
吳良這樣罵着,那個男人卻不敢說什麼,只不過是捏了捏拳頭,將氣撒在了其他人的頭上。
欺軟怕硬,不外如是。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許多這樣的人。他們仗勢欺人,他們欺軟怕硬。
當然,或許我們其實都是這樣的人。在自然界中也是這樣,這樣的性情已經融入了我們的基因,是我們從自然界中所帶來的一種遺傳。
所以這種東西無所謂正確與否,只不過是一種生活態度,我們要活着,要喫飯,要生活,甚至我們還需要更好的生活,我們免不了的就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們之所以歌頌那種特別高尚的性情,其實內裏真正的原因,不還是因爲我們做不到嗎?
吳良看着那個男人,心裏卻忽然引起了這樣的感慨。
他大致上是覺得其實這世上的人所做的任何事大概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很可惜的是,很多壞事只要做了就不能被原諒。這個人跟在張月嵐身邊,也不知幫他做了多少錯事。
這種罪惡,沾上了便只有用鮮血來洗刷。
吳良已經暗暗的在心裏爲這個人打上了一個休止符,他的人生即將就此休止。
可能有些人會問了,林修遠也做了不少壞事,爲什麼他就可以活下去呢?
其實這涉及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能力的問題。
林修遠有權利活下去,是因爲他有值得利用的地方,他聰明,武功高,天賦好,這都是吳良準備利用的地方,加上吳良有信心壓得住他,所以林修遠可以活。
至於像這樣的人,吳良覺得,如果這樣的人活着的話,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所以還是死了的乾淨。
那人其實也不算太蠢,當在吳良這裏碰了一個釘子之後,他也學聰明瞭,對於在這裏觀戰的幾個高官貴族,也不再去詢問了,像這樣的人都講究一個面子,就算是一句話的事,也不是他能問出來的,倒不如等總督大人到了再說。
只要他能夠攔住他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