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祥可是查探過的,司徒秀,焦玄和玄遠道人都已經死在了那裏。
“大人啊,你還忘了一個人啊!”封平說道。
張林祥這才恍然大悟,隨後他擺了擺手,說道“封掌門多慮了,不可能的!這張毅跟了我二十多年,我對他是知根知底,再說了,他的家人還在晉陽城,不可能的!”
“大人,無論這張毅究竟是不是這個內奸,我們總是需要找出一個人擔當此次的罪責的啊!”封平提醒道。
聽了封平的話,張林祥的臉色有了些許改變。
封平的擔心是他所沒有想過的,但是卻不無道理。
他跟了平西王這麼久,也知道平西王的性格,是絕對的賞罰分明,有功會賞,有過會罰,他張林祥倒是不畏懼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懲罰,他張林祥還有作用在,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殺了他,只是今天的事情,總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爲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被人控制的妖獸,吳良竟然能夠事先知道他們的計劃,與此相比,那個能夠一擊秒殺絕頂高手的那個老人也算不得什麼了。
這一切的一切與他們所知的皓月伯爵府根本不同。
就算是說出去,平西王也絕對不會相信。
或許最後平西王會相信他們的故事,畢竟是事實,但是他卻會因此而懷疑他們辦事不力。
辦事不力這個罪名可大可小,關鍵這卻是主觀上的,以後如果有那種油水十足的事情,而且不是非要某一個人去做的話,有可能平西王便不會想到他。
這種主觀上的印象有的時候比任何懲罰都要來得嚴厲。因爲這是持續性的,是無處不在的。
但是如果有這麼一個替罪羊或者說是內奸。他便不會落得那樣的評價,最多也只是一個識人不明而已。
但是誰又能想到一個跟隨了他二十多年的老屬下會叛變呢?
平西王大概率會同情他,以後即使是對他沒有太多的照顧,也不會因爲這次的事情就認爲他做事不好。
想通了這其中的利弊之後,張林祥的目光閃爍。
封平一見有門,便接着勸道“如果大人覺得有些對不起張毅的話,你完全可以好好的對待他的妻兒嘛!只要做的乾淨,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的。”
被封平這一勸解,張林祥的心中也有了些許的鬆動。
良久,他終於狠下心來,說道“這件事情你去做?”
“自然是由我去做!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假手他人?”
“能做的乾淨嗎?”
“保證做的乾乾淨淨,我會將這件事做成畏罪自殺的假象。就是爲了大人的名聲着想,他的妻兒你要好好的對待了。”
“這是自然。”張林祥沉着臉說道,“說起來還是我對不起他。”
“那我便去了!”
“封掌門這麼晚還沒睡啊?”封平一直表現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所以就算是巡夜小隊的隊長,這種級別的人物也能夠跟他搭上兩句話。
“哎,心中有事兒睡不着哇!”封平擺出一副鬱悶的樣子,說道,“這不剛去找張大人聊了聊天兒,唉,這人生啊。”
“封掌門也不必介懷,畢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說不定以後封掌門便平步青雲了,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們啊!”那個隊長開了句玩笑。
“那我可借你的吉言了!”封平抱了抱拳,說道,“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睡了。”
“封掌門請便。”
“請!請!”
……
這世上的事情總歸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而這些事情中表現的最明顯的東西便是時間。
我們常說白駒過隙,時光飛逝。但是我們有的時候肯定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那這快慢之間究竟有什麼區別呢?
我們都清楚這個世界是唯物的,是辯證的。時間從客觀上講就是那樣流動的,並沒有一點點的改變。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長度無論從世界的哪個地方去測量都是一樣的。
所以說其實決定我們對時間的感受的是感性,而不是理性。
這中間的辯證關係其實可以講上個三天三夜。因爲與本文的主旨無關,所以我也就不多做贅述。
“時間過的真快呀!”吳良站在窗口,看着漫天飛舞的柳絮,不禁感嘆。
遠處有一個僕役可能是有些鼻炎,在不住地打着噴嚏。
可是他卻不能停下自己的動作,因爲這是他的職責。
“爺爺。”吳良叫了一聲站在自己身邊的於管家,指着遠處打噴嚏的那個僕役,說道,“咱們家像那樣的僕役多嗎?”
“倒也不是很多,但也有幾個。每到這樣的春夏之交,總會有人這樣,看過幾次郎中,吃了藥也管了幾天的事。但是每年到這種時候總是會犯,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可是這樣嚴重影響工作效率啊!”吳良說道。
於管家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從吳良嘴裏所蹦出來的新名詞,效率這個詞也曾經聽吳良解釋過,所以此刻倒也沒有理解上的疑問。
“那也沒什麼辦法呀,因爲他們一直都是這樣。”於管家攤開手,說道。
吳良想了想,說道“這樣,爺爺,你讓他們找東西將口鼻矇住,只露出眼睛,這樣應該會減緩他們的症狀。”
於管家聽從了吳良的吩咐,叫人去提醒那些僕役。
隨後吳良在紙上畫出了口罩的樣式,對於管家說道“爺爺,到時候你叫人做出一批這樣的東西來,用能夠透氣的布,不用太厚,薄一點就可以。然後讓那些有這些症狀的人戴上,這段兒時間應該就不這麼難熬了。”。
“這個……真的有用嗎?”於管家對於手上的這個東西的用處有些將信將疑。
“自然是有用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