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殺手的原則,所以不允許我輕易出手。”南宮臨老實說道。
“殺手的原則?”這位公子看樣子對此很感興趣,不由得問道。
南宮臨看了他一眼,雖然對於他這樣的刨根問底很不感冒,但是畢竟這個人剛纔幫助了他,他也不好直接讓人家離開。
他南宮臨自認爲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殺手的原則一共有三項,一、不能對目標以外的人出手。二、不能跟目標接觸。三、絕對不能動情。”
“爲什麼有這樣的原則啊?”公子問道,他對此表示很是好奇。
不過在下一秒,他忽然注意到了自己好像顯得挺沒有禮貌的,於是他接着說道“對了,在下白……白匡,敢問兄臺姓名?”
“南宮臨。”南宮臨回答道,隨後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有這樣的原則,不過這是一直傳下來的。”
“哦。”那個年輕人住了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局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冷場,不過他一直自認不是那種說不出話來的人,所以此刻他搜腸刮肚想找點話題,於是他問道,“南宮兄是晉陽城之人嗎?”
“不是,我也是近來纔來到這裏的。”南宮臨回答道。
隨後對話又陷入了沉默。
緊接着年輕人又接着問了好幾個問題,南宮臨一一如實作答之後,這位公子終於打算放棄了。
這個如同冰山一般的人,絕不是他所能撼動的。
算了,沒辦法,就這樣吧。
那位年輕公子被南宮臨說的懷疑人生之後,只好決定放棄,此時他出來的時間也已經夠長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那這位兄臺,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如今時候也不早了,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了。”他衝着南宮臨抱拳說道。
“好好好!我們改日再見!”南宮臨也抱拳說道,終於這個話癆走了,他表示自己很開心。
本來身爲一個殺手,他就應該與人減少交流。
畢竟只有隱藏在暗中的殺手纔是好殺手。真正優秀的殺手要做到沒有人知道他是殺手纔行。
如果不是因爲南宮臨不會說謊的話,他也不會將自己的職業告訴那個人。
在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破壞了殺手的一種原則,但是真正的原則就只有那三條,所以這其實也不算是破壞。
不過這卻是南宮臨第一次說出這件事情。
他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這個人幫了他。
但是南宮臨不知道的是,有的時候,每一次對於破壞某些原則的嘗試,其實都是在向着深淵邁出一步。而且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並不清楚自己在做着什麼樣的事情。
……
如果說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話,那就太唯心了,但是我始終是相信所謂命運的存在的,我相信說不定在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在有一雙手或是拿着筆,或是在敲打着鍵盤,在一點點的填充着我們的世界,但是我們都應該明白,我們的命運並不是某個人所能控制的,不,換句話說,應該是我們的命運那個正在填充世界的人並沒有心思去理會,因爲,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人物,我們的命運並不需要去被勾勒,我們有着極大的自主權,我們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爲。
從這一點上說來,我們應該算是幸運的。
但是有些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因爲他們是被稱作主角的人,最不濟也是個配角。他們的人生路線被神所層層規劃,他們逃不出神的窠臼,神爲他們安排了過去,現在和未來,而他們卻還是以爲我命由我不由天,說起來也可悲,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是被安排的。
他們是幸運的,他們註定有一個燦爛的時間段,無論是開始,過程還是最終,他們必然都燦爛過。
但是他們也是可悲的,他們的所有一切都已經被註定,甚至那個被稱作神的人還有可能爲他們專門寫了一篇人物小傳。
這樣的人生……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實際上,究竟如何,還是要看個人的心理。
只是更加可悲的是,有可能這個人的性格都是由別人設定的……
吳良看着院子中開放的花,思緒驟然飄飛到了這種情況下,本來他是在思考着白語堂有可能的陰謀的,但是他總是止不住自己的脫線,如今在沒有足夠的情報的情況下,他也不知道白語堂會做些什麼,只不過是自己的心情,卻總是安靜不下來。
正在吳良心神不寧的時候,一雙玉臂輕輕環在了他的腰間,隨後他感覺到有一個人靠在了他的後背上。
“娘子啊,怎麼了?”吳良笑了笑,這幾天花月靈一直在跟小七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跟吳良一起膩味,倒也是讓吳良多了些私人空間,要不然他哪來的時間去想這些沒營養的話題呢?
“小七跟我說了些你的事,我覺得你好可憐啊!”花月靈輕聲說道,語氣中帶着化不開的情意。
吳良笑了笑,說道“你也該知道那不是我啊!”
“真的不是你嗎?”花月靈自然知道吳良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反問了一句。
吳良卻忽然愣住了!
對於他來說,原主的人生雖然值得同情,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他的人生了,吳良總覺得自己是局外人,但是那些記憶總是歷歷在目,彷彿就是他的人生。
其實在以前他雖然有些文青,但是也不至於到現在看到什麼東西都有一些感觸,想來這便是穿越之後的改變了。。
“那確實是是我。”吳良點了點頭,轉過身,張開雙臂抱住花月靈,隨後說道,“我一直都是我,兩個記憶,兩段人生,但是我卻仍舊沒有改變。”
吳良這話說的很明白,花月靈聽懂了,但是就算是沒聽懂也沒關係,她愛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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