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一樣地反轉劇情讓之前還在交頭接耳的人,尤其是昨天在股東大會上懟過芊默的人都瑟瑟發抖。

    有幾個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加點份子錢,能不能逃過默少的報復啊

    芊默之前說的那些獨白,可是好多人的心聲。

    都以爲她是不擇手段地纏上了於昶默,然後人家新郎並不情願地跑路了,一羣人等着看熱鬧。

    結果默少閒地面表白不過癮,跑天花板上穿得跟在國外打過仗似得跑過來,站在水晶燈上啊,尼瑪。

    這是分分鐘告訴世人,誰特麼敢說他老婆一個不字,直接站上面拿加特林突突啊。

    還需要啥解釋,還需要啥懷疑,人家默少已經說得十分明白了。

    是他先看上的芊默,一眼就決定要娶回家當媳婦的那種一見鍾情。

    什麼謠言都不攻自破。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這種身價的男人會當着這麼多人傾情告白了,還是站在水晶燈上

    陳萌懸在半空中的心落地,瞬間換上喜氣臉,看看,她就知道她兒子會回來的

    二爺滿臉嫌棄,剛那個要指揮人上去扛新娘子的,難道不是自己媳婦

    “快快,趕緊把燈拉開背景樂呢趕緊的走一個,小心別放錯了,別整個二人泉映月,給老孃來個豬八戒背媳婦”

    陳萌高興的語無倫次,還好她男人智商沒跟着她一起下線。

    指揮現場放了首應景的曲子,循環彩燈繞場瞬間變成浪漫的海洋。

    於昶默飛身下來,衆人一片驚呼,媽耶,這是挑高的燈啊,距離地面沒有十米也有九米五了

    爲了娶媳婦現在都要這麼拼了嗎

    等燈光全都亮了衆人才看到,原來默少是放了個飛索下來,人家練過,專業跳,未成年人請勿模仿。

    於昶默跳到芊默眼前,看着這個一身嫁衣等他回來的姑娘,她眼裏還帶着晶瑩的淚。

    單膝跪下,從兜裏掏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嫁給我。”

    “哈哈哈,好,好,真好。”陳百川笑得合不攏嘴,倆手在一起拍啊拍。

    又被自己媳婦嫌棄了,人家女婿在那求婚,你好個毛線球子,你好,女婿還不同意呢

    芊默儘管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這一幕感動到了。

    一直壓抑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刻可以肆意流了,發生了那麼多大事兒,她都沒有當着人哭,這一刻看到他平安歸來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但沒人覺得她脆弱,因爲臺下好多姑娘也在抹眼淚。

    太托馬感人了吧。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報效國家,能發一個默少這樣的老公不

    “我答應嫁給你。”芊默聽到自己那沒出息帶着哭腔的回答,其實她想表現的更瀟灑一點的。

    但沒辦法,誰讓他該死的迷人。

    “老婆,讓你久等了。”他走過去,打開盒子把裏面的鑽石頭冠取出來別在她的頭上。

    “你等我那麼久,我纔等你這幾天,不多。”

    他將她擁在懷裏,手輕輕地攬着她的腰,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給我一個好大的驚喜。”

    出去幾天,回來發現自己已經當爹。

    芊默哭着笑回道,“你也一樣。”

    再不需要多言,低頭,吻就是了。

    陳百川擦擦激動流下的淚水,特麼的,現在的小崽子,秀恩愛都這麼嘚瑟嗎

    以及

    “這個燈質量真好啊。”

    這縱身一跳,成了多少人心中最美好的愛情模板。

    就算到了幾十年後,提起這場驚世駭俗的婚禮,衆人還津津樂道。

    這一對神仙一樣的眷侶,給多少未嫁的小姑娘留下了憧憬。

    公關團隊經過了默少夫妻同意後,把他縱身跳下的那一瞬間拍下來發到網上。

    在一片羨慕的聲音中,終於有一個特別秀的留言出來了。

    所以,於總婚宴延遲了一週,其實是爲了鞏固吊燈的質量吧

    就連於昶默自己都沒想到,他精心策劃了那麼久的婚禮,那些強迫症看了都挑不出毛病的流程,全都沒用到。

    但也不需要那麼多的奢華,甚至連新郎第一套衣服都來不及換。

    都不重要了。

    那鏗鏘有力回覆她的那幾個問題,那當着衆人表白的幾句話,已經成了無法複製的永恆。

    這是芊默心中最完美的婚禮,也是她永生難忘的回憶。

    人圈外,陳灝軒摸着下巴。

    所以,他嫂子到底是怎麼發現他哥回來的,上臺前有什麼祕密暗號交流

    要不她怎麼敢當衆說了那些,他哥又剛好趕到救場

    這真是個迷。

    這場別開生面的婚禮不僅給足了芊默地位,也成功讓對她有看法的人閉嘴,更是讓芊默的孃家人們神清氣爽,之前臨陣脫逃什麼的,都可以不計較了。

    一派喜氣洋洋中,只有寧久愁眉苦臉。

    完了,太陽神這小子太拉風了。

    整這麼大個動靜,完全不給別人活路啊。

    這以後他要是結婚了,弄得要不如這個,豈不是輸給小舅子了

    “諾諾,你說將來等咱們那天了,要不我潛到海底,騎着鯊魚給你送戒指,到時候你人呢”寧久轉身,原本站在他身邊的於一諾已經不見蹤跡。

    酒店外,一道身影靠在欄杆上,他身上穿着跟於昶默差不多的裝扮,逆着光,身影看起來格外的孤獨。

    諾諾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她閉上眼平靜了自己的心緒。

    其實,她早就有心理準備。

    她弟弟在那個曾經裝假屍體的冰棺裏,留下了線索,就是要讓她提前準備,但親眼看到了,感覺又完全不一樣。

    男人似乎察覺到諾諾的視線,轉過身,五官被刺眼的眼光晃得看不清,但這個聲音卻是諾諾畢生難忘的。

    “諾諾,我回來了。”

    諾諾勾起嘴角,“真慢。”

    淚水劃過臉頰,從她十八歲一直到現在,十多年的時光,改變了彼此的模樣。

    初識彼此還是兒童,他出走半生,歸來已是而立之年,卻不知倆人的心是否還能回到從前。

    諾諾想到了第一次見他,那個倔強的小男孩的臉跟此時剛毅的男人臉龐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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