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沒往那方面想,他走到水邊墊腳一看,那桴子船搖來晃去的,好似有個人在搖晃似的。剛剛聽到的那聲音,就是船裏面傳出來的。
瞧這船一晃一晃的,竟然還有女人若有若無的聲音,這不會是遇到了水鬼纏身了吧?
林真嚥了口唾沫,修仙修仙,至今沒修出什麼真本事,一直都在畫符做藥的偏門左道上琢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靈異的事情。
“靠,買個魚還得鬥.......抖你媽呦!”
當林真小心翼翼的靠近之後,卻發現自己完全是庸人自擾。
因爲,那搖搖晃晃的桴子船裏面,依稀竟然能看見一男一女兩個人光溜溜的,趴在船艙裏面快活!
“阿濤,阿濤.......”
聽那女人軟糯的聲音,似乎更激起了那個男人的征服欲,他使勁的征討,把這小船搞得更像要天翻地覆,沉到這小河灣裏似的。興致到頂時,更是喘息連連,彷彿已經到達天堂。
這曖昧動人的一幕被林真看在眼裏,也忍不住目瞪口呆。即便是見識過一些島國人拍的動作片,林真也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小船上,也能快活極樂。
一到頂峯,這女人高聲尖叫,光潔的腳趾繃得緊緊的,和那男人摟在一起,滾成一片。這小船風雨飄搖,搞得在外面偷看的林真心裏面也波濤洶涌。
好在,這女人媚態盡顯,裏面的男人也很快一陣喝罵,然後就軟趴趴的躺在船上抽起了煙。
林真心想買魚苗的事情最重要,於是後退到了碼頭邊上,大聲的衝船邊喊:“黃老闆,黃老闆你在家嗎?我來買苗子!”
那邊的船裏忽然驚慌起來,小船搖盪着,聽到那女人焦急的給男人穿衣服,然後就看到一個渾身曬得通紅,又瘦又高,像個麻桿兒,臉也是獨特的三角形的男人只穿着條褲衩上了岸。
平常閒着沒事兒,林真也喜歡看看相書什麼的,雖然以貌取人並不是一個科學的態度,但是看面相仍然看得出一個人的好壞過往。這叫黃澤濤的人首先字意上就和水連在一起,臉型上寬下寨,像個魚頭,眼睛炯炯有神,更是像極了大魚眼睛,這個人一看就是天生就是搞水產生意的。
“哎呀呀,我就是黃澤濤,小兄弟怕不是姓林?”黃澤濤笑着說。
林真楞了一下,點頭說:“不錯,我就是林真。”
黃澤濤馬上熱情的抓住林真的手握了握,攬着林真的肩膀說:“那可趕巧,孟經理剛剛跟我通過電話,說你要過來啊。這不,我都不敢怠慢,一直在河灣邊上等着呢。”
這話說的林真自己都不信,你在船上面幹什麼,你以爲我沒看見嗎?
不過這黃澤濤還真的很會說話,如果是不認識的人看到,一定會覺得這人很有誠意。
只不過當林真的眼神掃到船上的時候,那個剛剛還和黃澤濤極樂往生的女人卻並沒有露面。
“老哥也不瞞你,來,你跟我到屋子裏面聊。”
林真是孟經理介紹過來的人,況且鳳凰鎮剛剛搞砸了泰豐樓的大量訂單,黃澤濤也不敢怠慢,連忙把人請到了屋裏。這屋子裏也很有漁家特色,都是竹製品,黃澤濤給林真上了茶,盤腿坐在竹牀上。
“來,先喝一杯毛尖茶,這可是我們鳳凰鎮的特產,雖然趕不上信陽毛尖那麼有名氣,可賴好也是咱的特色。”
黃澤濤雖然熱情,可看着他抓杯子的手,林真馬上就茶欲大減,哥們,你剛剛在牀上到底幹什麼?以爲我沒看見嗎?你的手都做了什麼怪,我都不知道。你現在不洗手上茶,我.....我咋喝?
不喝茶了,林真就直來直去的說:“黃老闆,相信孟經理也已經和你說過我的事情了,我新開闢了十畝地的魚塘,第一次做,準備先養養四大家魚,還有點鱉蝦鮎魚練手。你是有經驗的人,你看這苗子該怎麼弄?”
“唉,這你可就問對人了。”
黃澤濤拿着手指,也不顧這手擦沒擦,直接拎起茶壺就喝,看得林真眼角直跳。
“這養魚也是有講究的,比種地還累。不同的魚每畝地該放多少苗子,這可都是有數的。四大家魚可以混養,有一點就是四大家魚的畝投放量,它比較均衡,最少的是一畝地六七百苗,像草魚,最多可以投放到一千苗。我建議,你先養三千尾草魚,草魚好養。再來四千青鰱鱅,混養着,這個是練手,剩下那點,把鮎魚扔進去,別太多,多了魚羣就毀了。”
黃澤濤不愧是專門養魚的,這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說的林真醍醐灌頂。
林真想了想,說:“好,那我先要三千青鰱鱅,再要兩千五的草魚,鮎魚只要三百尾吧。”
“啊?這樣還有快兩畝地,你準備養鱉啊?兄弟建議你,鱉看似好養,實際上想養好也不容易,你先等等吧。”黃澤濤勸道。
林真卻握了握拳頭,說:“實不相瞞,我是第一次養魚,聽說咱們這邊鰣魚很搶手,我想試試。”
林真來的時候也陸續看到過一些魚塘,都沒有鰣魚的身影,黃澤濤這裏既然和孟經理合作,那泰豐樓沒有,黃澤濤肯定也沒有鰣魚。
“呦?”
黃澤濤放下了茶杯,瞪大溜圓的眼睛,佩服的把林真看了一遍,笑道:“小兄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這是看上於柔柔的鰣魚魚塘了?”
於柔柔?
這就是那個養鰣魚很厲害的人?
聽名字居然是個女人。
林真說:“是的,我想去找她談談。”
黃澤濤拍了拍林真的肩膀,神祕的說:“那兄弟你可想好了,這於柔柔可不易與,你想從她手上買到鰣魚魚苗,那咱哥們當然是鼓勵的。但是,你聽說過她過去詭異的事情沒?”
“啥?”
林真瞪大了眼睛,詭異?
難道是女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