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差點吐血。
在一起案件中,工藤新一如果是兇手,那這就好像在漫威里美隊說出那句“九頭蛇萬歲”一樣震撼人心。
雖然方別並沒有感覺。
甚至這件事都是他從網站上看到別人發的新聞裏知道的。
他又不是漫威鐵粉,原本漫畫也懶得去找。
他僅有買過的實體正版超英漫畫就是dc的“蝙蝠俠——致命玩笑”。
不過那也是收藏用的。
這時候工藤新一也反應過來了:“你說我是兇手,證據呢?”
方別暗暗翻了個白眼。
一般能問出這句話的人,豈不就是已經承認了自己就是兇手?
果然,蘇沐凜語氣平淡:“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夜神月並沒有死,而咱們是同時到達的。所以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他的死亡時間就是咱們到這裏之後以及發現他屍體之前的這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裏,有且只有你一人有作案時間。”
工藤新一:“……”
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無聊,我回去休息了。”
工藤新一轉身就朝樓上走:“等明天雪停了之後警察來了再說。”
沒人攔他。
不過蘇沐凜湊到方別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兇手不止一個。”
方別楞了一下,沒說話。
之後大家自然各自散去,不過臨休息前,蘇沐凜也囑咐劉芒等人待在一個房間別分散。
等到了晚上在客房裏,方別才問出那個問題:“小凜,你怎麼知道兇手不止一個人?”
斜靠在牀上的蘇沐凜歪着頭解釋:“還是你給我講過的故事啊,在這種暴風雪山莊模式之中,發生命案之後還有獨自一人的,基本就是下一個遇害對象。”
見方別沒說話,她繼續往下說:“然後你看嘛,工藤新一是兇手,然後今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一間房,那晚上如果再發生命案的話,死的肯定是他咯。”
方別:“......”
他竟無言以對。
半晌,他嘆了口氣,揉亂了蘇沐凜的黑長直:“小凜,你今天表現的有點兒不像你了。”
確實,換作以前,蘇沐凜根本不可能站出來說那麼一大通話,甚至還指認工藤新一是兇手。
她只會靜靜站在一邊,然後看方別的表演。
如果方別沒跳出來,那她肯定什麼也不會說,但晚上會更加戒備。
而且她雖然性格瀟灑冷冽,卻也不是什麼冷血生物。
如果真有人死了,她不會是這種輕鬆又有一點兒奇怪興奮的狀態。
大小姐卻用手指纏繞着髮梢:“都是你想的太多了,我跟平時沒什麼不同。”
方別:“......”
“好吧,晚安。”
“晚安。”
............
幾個小時後,凌晨時分。
萬籟俱寂。
那是不可能的。
別墅外呼嘯的寒風和暴風雪颳得窗戶上的玻璃陣陣作響。
但別墅內漆黑一片,無人出聲。
但很快,這份寂靜就被打破了。
藉着屋外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微弱光亮,他看清楚了客廳內的樣子。
然後他默不作聲,靜悄悄來到了二樓。
最終,他停在了某間客房門口。
然後他猙獰一笑,潔白的牙齒散發出瘮人的光亮。
之後他在身上摸索片刻摸出了一把鑰匙。
停頓幾秒,他將鑰匙插進了鎖眼內,輕輕轉動。
然後......
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裏面同樣沒有光亮。
他左右看了幾眼,一個閃身,就閃了進去。
之後,客房的門就這樣關上了。
同樣是藉着微弱的光亮,他摸索着朝屋內走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客房。
除了入口處右手邊的衛生間之外,屋裏就只要一張雙人牀,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
牀上現在就躺着一個人。
小黑人確認了一下屋內的環境。
他走到牀邊,舉起了手中那根超過十釐米長的長條狀物體......
然後繞過牀走到桌邊的一張椅子處坐下,接着把手裏的長條狀物體立在裏桌上,然後點燃頂端的引線。
是的,這是一根蠟燭。
隨着蠟燭的亮起,忽然有人開口抱怨:“拿個蠟燭而已,怎麼這麼慢?”
小黑,我們姑且就把他稱作“小黑a”吧。
小黑a摘掉頭上戴着的白天買來的黑絲襪,然後解釋道:“沒辦法,蠟燭在一樓,我得繞過大小姐的房間下樓去拿,可不敢驚動她。還是說正事吧。”
場面一時間陷入沉默。
爾後小黑b問道:“現在怎麼辦?還按照原計劃走嗎?”
小黑a嘆了口氣:“不然還能咋辦?明明說好了我來當第一個兇手的,誰知道怎麼莫名其妙兇手就變成了工藤君。”
“方導,對不起,是我這邊出了問題。”
 
;小黑c誠懇道歉。
好吧,他就是工藤新一。
小黑a,也就是剛纔頭戴絲襪cos小黑下樓拿蠟燭的人就是方別。
其他小黑的身份也不必再說。
懂的都懂。
“跟你沒關係,是我們想到小凜竟然會不按套路出牌。”
方別有些無奈:“按理說以她的性格不可能站出來指認兇手的,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芒打斷他:“老方,現在問題不是這個吧。你的求婚儀式該咋解決?”
按照他們本來的套路,是先安靜度過第一晚,然後第二天夜神月晚到,之後第二天晚上再開始“兇殺案”。
然後方別站出來當偵探,他一路高調宣佈自己已經掌握了關鍵線索,最後他被“兇手”“幹掉”。
在“臨死前”,他表示有話想跟大小姐說。
之後在騙足大小姐的眼淚之後,就拿出戒指給大小姐來個surprise.
誰知道第一天就特麼出了問題!
夜神月確實今天沒來,可提前準備好的他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