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違背了他們選弟子的初心了。

    “想來郝師兄不僅僅是爲此事而來吧?”司雲鶴想起一百年前他們未曾來找過自己,想來也不是因爲那接引弟子差點傷了那名飛昇者纔是。

    “自然不是,如今那名飛昇者已經是我大師兄的親傳弟子,與我又有何干系。”郝英俊輕哼一聲,端起茶杯,聞着裏面的靈香四溢,神色卻絲毫沒有波動。

    “那郝師兄此行?”司雲鶴狐疑的問道。

    “你也知道在主峯不遠處有一門派,名爲玉虛宗吧?”郝英俊放下茶杯,捋了捋衣袖,看了一眼門口,接着說道。

    “自然記得,聽聞玉虛宗曾是師傅和師兄你們在繁天大陸所在的門派,那名葉師叔資質更是極好,如今已是上仙修爲……”提起這個葉迦,幾乎整個中域周圍的人都知曉,能夠將門派設立在主峯周圍,可見也不一般。因而玉虛宗即便很低調,外界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葉師叔有一靈植化形的弟子,乃本座所點化,一百年前被涅槃宗那名囂張的接引女弟子所傷,本座此次前來,爲的便是此事。”郝英俊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手緊了緊,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冷峻了起來。不僅如此,身上更是寒氣真正,因他原本便是變異水靈根,如今身上的寒氣就連司雲鶴都不得不往後退兩步。

    “郝師兄勿要動怒,倘若真有此事,我一定會給郝師兄一個交代的。”司雲鶴知道郝英俊一向憐香惜玉,但是他這般多情的人,其實是最爲絕情的。似乎絕對不可能對任何女修如此上心的,更何況會爲了別人專門來興師問罪。

    可見這名靈植化形的師侄,在郝英俊的心裏地位不低。

    想到這裏,司雲鶴覺得此事恐怕真的要給郝英俊一個好一點的交代纔可以,否則的話,只怕對於他們涅槃宗恐怕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主峯那邊隨意傳出一個對涅槃宗不好的消息,涅槃宗的地位可就堪憂了。

    “最好如此,師傅與葉師叔在繁天大陸同門一千多年,這情誼可不一般,若是師傅知道,呵!”說到這裏,郝英俊輕笑了一聲。

    至於結果,涅槃宗能不能夠承受得起,他們自己掂量。

    其實郝英俊這話也不過是嚇唬他們而已,師傅什麼時候出關都不知道。況且似乎閉關的這個事情天下皆知,這仙界之中幾乎所有的仙尊都閉關了,所以山中無老虎,郝英俊自然是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司雲鶴更不可能去求證。

    況且,師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會爲了一個草木精去多問一些什麼。

    “這是自然,即便郝師兄不說,我也會嚴懲此事的。”司雲鶴此時也有心想要通過此事告誡一番涅槃宗的弟子,這仙界之中涅槃宗雖有後臺,但並非人人都可以隨意其辱的。

    “對了,郝師兄,如今林師兄消失不見,我涅槃宗裏竟無一人可以坐鎮掌門一位,不知郝師兄可有什麼法子?”半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是不找點話說,坐着也尷尬。

    更何況郝英俊的身份,也唯有他們這些同門師兄陪同纔是。

    “此時你問我可沒用,倘若有時間,不妨去一趟玉虛宗,葉師叔做了那麼多年的掌門,又教出了下一任掌門,若是能夠提點你一番,或許會有所收穫。”郝英俊雖然不在乎涅槃宗的存亡,但卻在乎師傅的聲譽。

    若是涅槃宗的事情給師傅抹黑的話,倒也麻煩。

    索性給他們支了個招,當然,這種事情葉迦究竟會不會更加鬱悶,就不知道了。

    郝英俊也從來不是一個考慮這種事情的人,所以不知不覺的,葉迦又被郝英俊坑了一次。當然,這件事情最直接的結果就是郝英俊的追妻之路更加的艱難險阻了起來。

    “如此甚好,多謝郝師兄。”司雲鶴臉上一喜,覺得這樣最好。

    玉虛宗如今可以算是草木精一族的天下了,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這位葉師叔都能夠治理的井井有條,草木精一族的實力大增。又因爲有了武器防身,一些化形了的草木精在人堆之中,甚至少有被人類修士發現的。

    其精明的程度甚至不比人類低是多少。

    司雲鶴當初也似乎覺得好奇,所以多問了一下座下弟子幾句,所瞭解的也不多。

    此事之後,只怕需要多瞭解一下玉虛宗了。而後在找個好日子去拜訪這位葉師叔纔是。

    之後司雲鶴爲了不讓郝英俊將思緒一直注意到那名接引女修身上,乾脆天南的海的跟郝英俊閒聊了起來。一會聊起了李霸天,一會又聊起了那玉玲瓏培養出來的五小隊。

    別看五小隊認主了姬蕪神,但人家可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他們都可以住在主峯周圍的浮峯,可見人家在主峯的地位也不低。

    其實想想一想,他們這些個做幾名弟子的連師傅的奴僕都比不上,也是悲劇的很。

    而就在此時,那名中年修士總算是捧着幾個玉簡走了進來,腳步匆匆,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行動有多急切似得。

    當然這樣也確實是讓郝英俊心情好了一點,證明這涅槃在也確實在處理此事。

    “上仙,弟子將一百年前所有女修的資料都找到了,也爲上仙篩選了一遍,具體的……”說到這裏,中年男修有些支支吾吾的,他因爲不瞭解具體是什麼時候,又不敢多問,捧着玉簡不知道該過去還是不過去。

    “送過來吧。”郝英俊和司雲鶴聊了一會,心情稍稍平復了,表情也沒有之前那麼冷峻了。

    中年男修聽聞,頓時鬆了口氣。

    將玉簡遞到了兩人的跟前,郝英俊直接將玉簡拿起來。

    司雲鶴並未去觸碰,況且他又不知道是何人,還不如郝英俊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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