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黑,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陸時鳳處於一種懵逼狀態,對着那頭餵了幾句,沒回,已經掛斷了。

    陸時鳳:“……”

    臥槽,大黑要不要每次對他都這麼高冷?

    不過大黑打給他,叫金祕書,然後找宋醫生去市立醫院,這是搞什麼……

    醫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陸時鳳想了想,輕佻面色凝重了一點,順手抄起一邊的大衣。

    從老闆椅上起身,兩條大長腿一邁,往外走。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媽,老不死的沒死在手術檯上,現在都出來了,怎麼辦?”

    剛纔在病房裏看完顧老爺子。

    黃玉楠和顧語曼母女兩個一前一後從病房裏走出來,到了樓梯間。

    這裏沒有人,也沒監控,壓低聲音說一些事情正好。

    顧語曼知道顧老爺子可能不會死,頓時慌了神。

    惶恐緊張目光看向黃玉楠,壓低的聲音微啞發顫:“媽,老不死的沒死,我們該怎麼辦啊?”

    黃玉楠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本以爲老爺子一定會死在手術檯上。

    癌症晚期病的那麼重,又被顧隨意那小浪蹄子未婚夫訂婚的新聞刺激。

    從牀上掉下來磕到頭。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碰到這些事,早就該死在手術檯上了。

    黃玉楠咬咬牙,眼底劃過一抹陰狠:“老不死的命真硬!”

    顧語曼看黃玉楠,語氣焦急:“媽,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

    黃玉楠被問得心煩意亂:“他沒死在手術檯上,我有什麼辦法?”

    顧語曼心裏素質到底不如黃玉楠強悍,在顧家一直都是黃玉楠說什麼,她這個當女兒的就做什麼。

    現在聽到黃玉楠說她也沒有辦法

    她都嚇得快哭了,看向黃玉楠的目光有責備,不禁埋怨道:

    “媽,您現在才說沒有辦法,早上老不死的被我拽下牀,那會可是您說要延遲叫醫生的,當時就應該直接救老不死的,現在這樣,老不死醒了,要是說我們延遲叫醫生,那……那我們不就是殺人了嗎?”

    顧語曼這時在責怪黃玉楠。

    要不是黃玉楠讓她不要叫醫生,她把老爺子從牀上拽下來,最多就算個意外。

    可是如果被人發現她還延緩按急救鈴的事情。

    意外就變成了有故意殺人的嫌疑了。

    顧語曼現在怕極了,她不想後半生頂着殺人犯的罪名,在監獄裏度過啊。

    “行了。你慌什麼。”

    黃玉楠聽出了顧語曼在責怪她,擡頭看向顧語曼,不耐煩地說:

    “媽不也是爲你好嗎?你現在倒責怪起我來了,老不死的今天還不一定能活啊。你看看剛纔他從手術室裏推出來的那樣子,都快不喘氣了,怕什麼……”

    黃玉楠話說到一半,忽然猛地就停住了,臉色猛地一變。

    顧語曼見黃玉楠忽然止住話頭,忍不住問:“媽,怎麼了,你話還沒說完呢?”

    她見黃玉楠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身後。

    顧語曼心裏有不好預感,也忍不住扭過頭去看。

    顧語曼和黃玉楠在樓梯間交談。

    現在顧語曼的身後,是樓梯間的門。

    樓梯間的門後,唐卿寧正站在那裏。

    他剛買東西回來,手裏還提着兩個袋子的喫食。他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就久,聽去了多少,跟着一層門,有沒有聽清楚。

    顧語曼和黃玉楠母女兩個,臉色瞬間變白。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顧語曼和黃玉楠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唐卿寧伸手推開樓梯間的門,探進身子,疑惑地看着她們兩個人。

    黃玉楠最先反應過來,發白的臉色硬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沒幹嘛,我和語曼在這裏說些事。”

    她看到唐卿寧手裏提的紙袋,紙袋上申城有名的飄香閣的logo,說:“你買喫的回來了啊,我剛纔和語曼就是在講要去買些什麼喫的回來,還是我回去煮,或者是讓家裏保姆煮了送過來……”

    唐卿寧的目光在顧語曼和黃玉楠身上逡巡一圈,沒說話。

    黃玉楠和顧語曼被他看得很緊張,兩個人的手心都冒了冷汗。

    顧語曼的手心不僅冒冷汗,手還在微微發抖。

    半響,唐卿寧才慢慢開口:“是麼?”

    “是啊。”黃玉楠連連點頭。

    唐卿寧收回目光,淡聲說:“喫的我已經買了,你們不用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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